年夜晚上是如何守岁自不用提,反正爷爷是在子时放了他定下的烟花,随后一家人又闲聊一阵就各自睡下了。年初一,天快发亮时,家里老爹最先到院里放了一串鞭炮,算是宣告新年第一天的开始,然后大家才各自起床练功或是忙活。
本以为初一初二大家都能休息两天,可在初一早上去坟地给先辈上完了坟又到寺庙里上了香回来后,堂伯一家刚到后山砍野甘蔗一会儿,四堂哥就回来说竟就有外村和远处的村民背着柿子来卖了,这也就宣告了咱们这一家子的年假也结束了。
大年初一这天竟收到了柿子两千多斤,多是外村的,但也有些村民见今天家时也收柿子,同样上山摘了。同时大家看到了堂伯一家在砍野甘蔗,问起了这事,家里也就把初二后才通知收甘蔗的事提前说了,所以初二时,满山遍野掀起了砍野甘蔗的热潮。
虽说没得休息,提前收甘蔗又显得有些忙乱,但我是开心的,应该说全家人都是开心的。
记得刚来到这里的六年前,过年前后村民们都基本无事可干,天天闲聊吹牛,说长道短。本以为是这年代大家都懒散习惯了,其实大家也只是受这时代的条件制约,无事可干而已。现在有了挣钱的门道,乡亲们能这么积极拼命的干活挣钱,自是让我高兴,所以在大家觉得初一初二不想让我们家付钱出去,让记账时,也直接就爽快的让哥哥们付了现钱。
古人的百姓迷信这个,我倒是不信的。而且只要收到东西,其实已经算是挣钱了,迷信点说还得了个开门红,讨到了吉利。同时也让他们年初进些钱,迷信的心理不是更能得些安慰,算是两全了。
收了甘蔗就得制糖。而且就得准备起制糖的副原料。
虽说之前是计划初二后再备下,但制小碗红糖需要的石灰、菜籽油、能装一斤糖稀的小土碗、五口直径1米的熬糖大铁锅、直径三四十厘米用来盛糖稀的陶制瓦钵等都好采买,连要用来垫碗底的芭蕉叶都是河边就有现成的,所以初二中午时就准备齐当了。
唯一难办的就是还没细细试验过。虽我知道制作的每个步骤和细节,可还真没操练过。
除了奶奶和老娘跟燕儿在家里翻弄柿饼,家里其余的人都集中到了糖作坊里。
三个小哥就负责在外院收称甘蔗;家里的两头黄牛一齐上阵,拉起了大石榨子;两个哥哥和晓晨哥一齐上阵给石榨子添加起了甘蔗和牵牛拉榨。
大家都听着我在旁边给大家细讲起分工和制糖的步骤:
甘蔗水榨出后,先是在榨子出水口通过两层细纱布过滤再流进下方的大木盆中,装满一盆后换盆。直到够量后,把在盆中沉淀过一次的汁水倒入锅中熬煮。当然了,盆底的杂质是不能要的。
在第一口锅中熬煮时,适当的撒入澄清的石灰水,这时边煮表面就边会起泡沫多为杂质。泡沫要用大铲子铲出去。大火煮一阵后(30来分钟)。泡沫已经减少的汁水转瓢到第二口锅里,锅底杂质同样不要。
第二口锅同样大火煮,依然加不同量的石粉水,打泡沫,汁水开始变得黏稠。面上和底上的杂质铲到空盆里留用。
再反复经过第三口和第四口锅中,火得越变越小,石粉水的份量也逐渐减少,这次还得往锅中不时撒入一些菜籽油。
糖稀转瓢到得五口锅中时,汁水已经蒸发得非常黏稠变成糖稀了,火更是小到只余下火碳的程度,石灰水已经不用加。只是边搅拌边撒入菜油,让糖稀放泡,也是做最后一次分离。
站在灶前的小凳上,接了大伯娘递过来的手绢又擦了一把满头满脸的汗水,边闻着甘蔗浓郁的原糖香,边吃力的搅拌着大铁锅中的糖稀。我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透着浓浓的蒸汽看着10个满脸神圣到入了神的家人笑问道:“看明白了吧,这是这样的喔,火是绝对不能大的,不然就不是这样的香味而是煳味了。”
说完见大家不见出声,我又是笑喊几声。大伯才道:“这...这就成了?”说完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见家里人都是震惊中,而且也多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情,所以笑道:“嗯,算是差不多了。大哥把火煺了,我来给糖稀降降温。”说着端了早准备在灶台上的一碗清水,边搅拌着糖稀边往锅里慢慢撒起水来,见糖稀因慢慢开始冷却变得更稠,然后才道:“现在可以了,只要装碗后,等它们冷下来,就成了集市上卖的那种块装的红糖,可是好糖喔。”
对于第一次就能这么成功的做出糖来,自是高兴的,随即让大家把几十个能装1斤多点糖稀的小碗排放在一旁的大长条桌上,然后把早准备好的芭蕉叶撒成3厘米左右的长条垫放在碗底,再让大伯和老爹用陶瓦盆各自装出一盆糖稀,安我说的要求用大勺瓢了糖稀装入碗中。
等糖稀被老爹和大伯一装入碗,就教着其他人用手拉着叶条两边左右转动一下。
一直很慎重严肃没说话的爷爷好奇道:“芽儿啊,这是干嘛,什么意思呢。”很是一副好奇又好学的小学生模样,又很是慎重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得忍住就快露出的得意笑容,正色道:“这么转一下,碗上方的糖稀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芽尖,糖块成形后也有螺旋纹,不是好看了么。”说完看到大家震惊、意外又无语的表情,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虽然都按现代时同学家的步骤做完了,基本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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