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犹疑了下,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于问:“无意中得罪了万万不能得罪的人,这人虽然敬我慕我,却有个极为记仇的小性子,我当如何才能让他消仇呢?”
众大臣闻言,一副我懂我懂的过来人表情,纷纷点头。
丞相大人安抚他道:“太子殿下,这般情况下,她虽因你一些事不高兴了,但心里定是极为在意您的,您只需使一些小小的花样讨她欢心便可。”
楚昭讶异,仔细竖起耳朵倾听:“这如何讨他欢心呢?”
一旁的大臣们急了,纷纷上前支招:“她既然敬慕与太子殿下,这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太子殿下放下身段来,温声细语地哄她一哄,再送一些贴己的j-i,ng致礼物,肯定就什么都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真的?”楚昭眼前一亮,想想要送礼,又犯了愁,忙问众大臣,“这送礼该送些什么才好?”
礼部尚书笑道:“这嘛,若是个注重颜面之人,自然是j-i,ng致的绸缎衣服,昂贵的首饰配饰,当然,若是个雅趣之人,殿下也可送上名家书画、折扇、香囊,抑或是巧匠制作的各式乐器,若是个懂得美食之人,殿下更可搜罗各地美食相送,浓情惬意时,适当地说些甜言蜜语,再亲自喂上她一口,再怎样傲骨之人,也会柔情似水……想当年我与贱内……”
楚昭只顾着挑重点记忆,哪里听出来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整整一个上午,内阁大臣们都在激情昂扬地讲述自己的陈年fēng_liú韵事。
楚昭虚心向前辈们取经,低头握笔刷刷记下来,等散会后,捏着一沓密密细细的纸,揣着哄崽一百招似的,欢欢喜喜地回了东宫。
散会后,余味未散的众大臣们低声嘀咕起来,“怪不得这太子殿下的东宫内常年连个贴己的女子都没有,原来这太子殿下对付女人跟楞头青似的如此木纳。”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专心于学习治国理政,在情爱这方面看来不止是缺了一根筋这么简单。”某位大臣笑道。
“我猜至少缺了两根。”一位大臣有模有样伸出两根手指,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楚昭回去以后,照着取来的真经细细研究了一番,虽说他要讨好越淮,可大臣们说了他毕竟是一国储君,还是得端着点自己,对他不能太娇惯了。
楚昭仔细想想是这么个理,他看看黄历,惊奇地发现,下月初六,恰恰是越淮的十九岁生辰。作为皇兄,为他送点生辰礼物,应当是说得过去的。
这么一想,楚昭很激动地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没几日,宫内就传,东宫太子最近迷上了个清冷孤傲的美人,一时疏忽得罪了这小美人,近日正为了哄美人一笑,四处搜罗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佳肴美酒。皇宫里藏不住这种fēng_liú韵事,人多口杂,没几日便人尽皆知,越传越邪乎。
这日,正独坐内临摹字帖的越淮,耳边听到门口宫女的悄声细雨。
“你听说了么?东宫太子咬纳太子妃了,听说是个家世显赫的嫡女,性子清高自傲得很呢,咱们太子最近就再搜罗天下珍宝,想要取讨这位准太子妃的欢心呢!”
“真的吗?天呐,咱太子实在是太痴情了,真不知道是哪家重臣的小姐,这般好命,咱太子这么文韬武略,英俊迷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啊……”
内,越淮手下的笔咔嚓一声,折断成两截。
他y-in冷地嗤笑一声,他不过才稍微向他表明一点心迹,他竟然就敢去找女人。
皇兄,你当真是以为臣弟的话时说说而已吗?
当日夏屋,有人闻言,六皇子出来之后,重罚了门口路过的两位宫女,然后一脸煞气的出了宫。
临安府的总管张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刚从皇宫回来,满脸煞气的主子。
“来人,派人潜入东宫打听,太子殿下即将迎娶的太子妃是什么人。”
张伯急忙点头,派了几个身手利落的人前去。张伯是熹妃娘娘留给六皇子的老人,自是明白自家主子一直以来想要夺嫡夺心思,此刻六皇子因为宫中传言的东宫太子妃一事如此气恼,不外乎是因为太子本就外戚权势强大,若是再与某位大臣联姻,更加不利于六皇子。
也难怪,六皇子听闻这消息,会如此大动肝火。
相比风雨欲来的临安府。
东宫是一片喜庆祥和的忙碌气氛。
要问楚昭,不就为了越淮那小崽子的生辰吗?他老子皇上都不曾记得,他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这就得回忆一下,楚昭当年愚昧无知的血泪史了。
自他接手这只高傲冷艳的小青龙上千年以来,每百年一次的生辰,都是一场硝烟弥漫的修罗场。
犹记得他第一次生辰遇上与旁的几只仙兽同一日,楚昭便欢喜地图个方便热闹,特去蟠桃园摘了几个又大又水灵的蟠桃作寿桃。
生辰宴上,他端着一盘子蟠桃,将过生辰的越淮与旁的小仙兽崽崽们安排同坐在一块儿。然后楚昭欢喜地挨个将大蟠桃递给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的每一个乖巧的仙兽崽崽手上。小崽崽们乖巧地伸出小手接过去,奶声奶气地甜甜笑道:“谢谢师尊!”
楚昭就跟心里化了似的,笑眯眯地挨个点头应好:“哎!乖,都乖!”
送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楚昭乐呵呵地回身从盘子上拿最后一个蟠桃,发现似乎前面顺手都挑了最大的,这个似乎小了那么一点点。他愣了下,不拘小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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