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舞,有些遗憾的说:“宫里还是阴气太重”说完转头看向旁边的李慕君:“陛下还是早日开枝散叶的好,毕竟皇室如今就你一滴骨血。”
兰太后这话并不对,自太、祖到李慕君大夏五任皇帝。太宗文皇帝文武双全一代明君,可惜一生只有李慕君爷爷一个子嗣,倒是有三个女儿。李慕君爷爷就比较艰难,只有熙和帝一个孩子,可熙和帝更惨只有李慕君一个女儿。
有人暗地里传言,本来这天下该是灵郡王一脉,可是太宗文皇帝逼得太、祖退位,贬斥灵郡王不得返京,所以老天罚他们这一支子嗣断绝。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室还有血脉,就是西部荒凉之地的灵郡王一支。不过如果皇位到了他们身上,怕是李慕君这一支的先祖,别说享受皇室祭祀就是陵寝都难保,这中间有血海深仇。
李慕君听了兰太后的话,放下手里的银签子,慢慢的说到:“母后的心思朕都明白,可是父皇走的时候说过……”
熙和帝说过,李慕君满十八才能有孕,这是钱太医推荐的年龄,说是女子此时才算长成。兰太后当然记得,不过她说:“陛下其实不小了,在民间像陛下这般年纪,做爹娘的大有人在。”
殿前的歌舞到了一个高潮,琵琶声嘈嘈切切像兵戈铁马,被多舞女环绕的领舞急速旋转,艳红的裙摆似血般铺开。然后琵琶女四指一收乐声骤停,红裙舞女盘旋于地,收势停住,鲜红的裙摆铺满地面。
“皇帝真的不小了,哀家也是为李氏血脉着想”兰太后说的语重心长。
☆、心动不自知
“不错,赏”李慕君清凉的对殿下的舞女们说完,才转身看向兰太后:“母后何须着急,总有你含饴弄孙的时候,父皇走的时候,说了必要等到十八岁,母后难道要朕做个不孝的人?”
后宫里自从李慕君初潮,兰太后就有点按耐不住,毕竟对她而言李慕君立刻生下兰家子嗣,她才能安心。
兰靖远虽然隔三差五去找李慕君,但两个人除了偶尔下棋,大半时间就是各自安静的看书,三四个月竟然没有任何进展。
季贤达却每天都陪李慕君操练,就算是今天除夕也没有停止。还有这几个月来朝中势力有了明显变化,不但有朝臣支持季贤达,更有一些朝臣明里暗里效忠皇帝,其中分量最重的是刑部尚书张聪文。
杨士诚的势力慢慢减弱,李慕君和季贤达渐渐变强。兰太后很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无法把控皇帝,因此趁着李慕君还不能摆脱自己,兰太后想迫使她先生下兰家子嗣。
宫殿里高高低低放着许多枝型灯台,灯台上点着好些明亮的红烛,烛光让太妃们头上金饰折射出闪闪的光芒。
兰太后微微眯眼,笑道:“先皇虽然留下话,可是天上的先祖必然会埋怨他,不管怎样子嗣为大,陛下还是不要让李氏先祖为血脉担忧。”
说什么埋怨,说什么子嗣为大,兰太后这是在说熙和帝没有生下男丁呢!尊敬爱戴的父皇被兰太后这样暗讽,李慕君心里恼火不已。好在她上一世经过的挫折太多,因此依旧是面色平静,在不能反控制兰太后前,她都必须对兰太后虚与委蛇。
李慕君清静的说:“父皇把朕托付给了母后,结果父皇归天不足半年,母后就罔顾父皇遗诏。”说完李慕君把目光,从茶盏转到兰太后身上。
“朕和父皇一样依重母后,可母后如今这样不守信诺,让朕如何相信母后?”
在一边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的惠太妃,这时捂嘴呵呵笑:“陛下还是听太后的话才对,早日替皇室开枝散叶才好。”惠太妃就是好几次,想把自己侄女送到天顺宫,做宫女的那个。
这话题在座的太妃们基本都喜欢,宴席很快热闹起来。怎么能不热闹,她们没有生下皇嗣,自然要寄希望于家里的小辈。
李慕君神色淡然的听着底下的太妃们,举荐自家的侄女,有一个为了讨好兰太后,还说什么:“论起来还是太后娘娘雍容大度,不像我们这些姐妹有私心,总想着自家小辈进来作伴。”
兰太后听了微笑不语心里却无奈,李慕君真的太难缠,软硬不吃。她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得来软的,毕竟她和季贤打走的那样近,自己也没能力把她圈禁起来。
“好了”兰太后无奈的笑着点点下边的太妃“哀家也是人老糊涂了,看着除夕夜就咱们这些人,觉得膝下空虚,才说了几句胡话。你们不跟着劝解也就罢了,还上杆子凑什么热闹!”
她接着笑嗔:“送什么侄女到天顺宫,皇帝才多大?”
“哈哈哈,娘娘贤明了一辈子,如今难得糊涂一次,还不让我们姐妹沾点光。”有聪明的立刻笑嘻嘻的接话,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宴席继续热闹下来。
灯火辉煌的热闹之下兰太后无奈,兰靖远已经十七要是真真再等李慕君四年,就该二十一。这个年龄没通房不结婚,是会被人诟病的,实在不行……兰太后暗暗捏紧手指……实在不行……下药不简单吗。
兰太后忽然换上慈和的笑容,心里暗笑自己迷障了:李慕君就住在后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怕什么,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李慕君悄悄地舒口气,看底下的太妃们一句一句逗趣。这些人还真会说话,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这后宫是兰太后的天下。
李慕君松了口气,季贤达却有点麻烦,他母亲黄夫人看他在朝中慢慢立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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