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神无心不再多想,拔腿就开始飞奔,然而眼前一闪,一个紫色的身影就出现了。
只见鬼该定定地看着自己,柔情似水的眼神里暗藏着一丝阴狠,“安安,我找到你了,这次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听出了鬼该话里的偏执与疯狂,神无心来不及思索鬼该是怎么识破自己的,控制不住地吼道:“不可能!”
此时夜风袭来,神无心一袭白衣被风里的露水沾湿,紧紧地勾勒出她那高挑曼妙的身材,却也让她的不安与绝望越放越大。
鬼该伸出手,“安安,乖,你是我的圣女,你要听话啊。”
“鬼该……鬼该……我们不可以在一起……”神无心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往后退。
“可是我爱你,你曾经也爱过我!”鬼该激动起来,越来越靠近神无心。
想到玉宫,想到蠕蠕的一切,想到病重的爹爹还有内忧外患的哥哥,神无心知道自己不能和鬼该走,绝对不能!
“对不起。”
神无心转头,毅然决然地跳入了身后那湍急的江水中……
“安安!”鬼该见状,跟着也跳了进去,江水湍急,水势瞬息万变,霎时间鬼该和神无心便被冲向了两个方向。
一时间,刚刚还吵闹的骊水又恢复了夜间应有的平静,只剩下湍急的江水依旧滚滚向前,江水中间的游船上,不知道谁家的乐伎正和着琵琶轻轻吟唱: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新人
神无淫端坐在大殿内,一手摩挲着那螭龙白玉盏,杯盏里的酒酿随着他的把玩缓缓摇曳,带着轻微的紧张与彷徨。
外间传来太监的唱喏声,神无淫起身相迎,因为过于匆忙他甚至不小心将白玉盏里的酒洒了少许出来。
不久,穿着金色朝服的神一恕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女子依旧一身火红,神无淫仅仅是目光扫过就不再看,虽然他知道神无泪绝不会看他一眼。
神一恕自顾自地坐到了上手的位置,开口便问:“白辅是什么意思?”
神无淫收回杂念,朝神一恕行礼道:“启禀父皇,白辅是想要我们归还姚城,他说姚城不属于漠南,本该归还大幽。”
“谅他也不敢要漠南。让风爵守住姚城,七洛吃进嘴里的绝对不能吐出来。”
“是。”即使神一恕面色如常,神无淫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怒火,立即恭敬地回答道。
神一恕看着下面的神无泪与神无淫,突然道:“你们二人倒是许久没见面了,现在我重新上朝,无淫你也进了朝廷,以后倒是可以常见。”
神无淫和神无泪二人都不做声,不知道神一恕是想要说什么,但无论什么,突然将他们两人召集到一起,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神无淫一旦进入朝廷,势必会像神一恕所说经常与神无泪见面,而神无泪是绝对不愿意让这件事发生的。
“从前一家人多么热闹,无真和无泪好动,无淫和无心好静,总能保我七洛江山稳固,谁能想到无真和无心竟然一同死在了大幽的宫变之中。现今大幽安帝即位,必将视我七洛为死敌,蠕蠕虽与大幽交好,然而国师鬼该当年鼓动元帝炼丹,安帝也恨他,如此看来,倒是可以和蠕蠕联手。”
“父皇说的是,”神无泪道,“不过蠕蠕国师刚从骊水捡回一条命,此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我们虽然损失了无心和无真,但大幽没有了神策将军坐镇,一时也缓不过来,。”
神皇不置可否,转而却提起另一件事,“当初神家四子由朕亲手培养,何等风光,如今只剩下你们二人,况且老三虽然疯癫不定,却是百年难得的将才,没了她,七洛军机该由谁来统领?”
神一恕少见地这样直白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过神无泪和神无淫是绝对不信就对了。听到这话二人急忙请罪,“儿臣无能,让父皇忧心了!”
神一恕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这如何怪得了你们,我只是看七洛根基不稳感叹几句罢了。”说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神皇道:“神家若能再出一个神无心,就该无忧了!”
七洛现在的确出于极大的不稳定中,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而一个真正的将军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找到的,神无淫虽然厉害,但只在掌控人心运筹帷幄上,论领兵打仗,谁能比得上身上流着神将军和燕碧落两大惊世名将血液,仿佛为战场而生的神无心呢?
神无泪似乎了解了神皇的意思,道:“父皇可是有什么人选接替三妹的将军之位?”
神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我正想问你们这事,你们觉得谁可以接替无心的将军之位?”
若是之前被,神无泪或许会猜测神一恕想扶持月爵,风花雪月,本来就是他们的影子,但就在一个月前,月爵被册为月夫人正式进入了后宫,这一点的确令人吃惊,但神一恕不可揣摩的事情多了,大家也很快接受了此事。
只是这样一来,神一恕又会让谁上位呢?
“儿臣想,既然要继位将军,必然要通晓军事,又要对原来三妹的部下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这个人选应该从三妹的部下中选择。”神无淫没有多想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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