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巧有些疑惑,转头去问苏满树,“夫君,月儿有一事不明。”
苏满树自然也看出了郑老爷和那位姓万的姑娘之间的关系,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听到南巧的声音,便低了头,柔声问:“什么事?”
南巧指了指郑老爷和万宝璐消失的方向,直言不讳地开口问:“这西北镇子的码头,可以说是西北水路的交通要塞,为何不是西北军营来管辖,却落到了一位当地的财主身上?”
苏满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十余年前,这里的水路还是被西北军的将士把手的。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把守在这里的将士都扯走了,当地的一位土财主就接下来这个码头,重新休憩了码头,又修了路,花费了十余年,把镇子打造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过,因为这里毕竟是西北边疆,地处要塞,又临近军营,所以名义上还是归于西北军管辖的,控制的比较严格,发展上多少有些限制。”
南巧有些疑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隶属于西北军营的码头,怎么会变成一个私人所有的。想到这件事是发生在十余年前,按照苏满树的年龄推测,大概就是发生在十二三年前,那个时候齐王殿下也不过六七岁,还在京城,并未接手西北军营。那么码头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西北军营主将所为。
目的何在?大概是有一些既得利益吧!
南巧抓着苏满树的袖子,有些不安地说道:“水儿这个未来的婆家,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灯,究竟要不要提醒季婶子一声?”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南巧的头,他说:“我们就这般去提醒,季婶子会信吗?她防备我们有多紧,你也是知道的,她连季水儿都不让你见一面……”
南巧也没有办法,只能叹气,希望季水儿若是真的嫁过去了,将来郑家就算是有些什么事情,也不要牵连到她才好。
他们回到客栈之后,苏满树让南巧留在房里等他,他去去就回。他临走前,怕南巧无聊,为她叫了些瓜果,让她闲着没事吃些打发时间的。他伸手揉了下她的发顶,不放心地嘱咐她,“你留在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我很快就会回来了的。本来想再帮你借几本书打发时间用,没想到店家竟然没有,只能先委屈你了。”
南巧知道苏满树怕她无聊,不放心她,急忙跟他保证,自己肯定会乖乖留在房里的。
苏满树把南巧安置好,就带了门,转身走了。
南巧磕了些瓜子,吃了几颗干枣,眼瞧着窗子外面太阳西斜了,苏满树还没有回来。她正觉得无聊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是个女人尖锐地叫声,“哎呀,你笨不笨,你到底要害得你家姑娘我几次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从姓郑的手里跑出来,花费你家姑娘我多少心思。那个姓郑的也真是的,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难道,我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找晋安哥哥事情,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南巧没有听到那个婢子说什么,只听到她一直在道着歉。
不用猜,听这声音,南巧就知道,外面的主仆二人,肯定是万宝璐她们。
万宝璐似乎不知道房间里有人,还刻意地压低声音跟她的婢子说:“我听闻这两日晋安哥哥会从军营里出来,到镇子上来亲自检验运来的药材,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姑娘……”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婢子,似乎被她打怕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南巧听到齐王晋安竟然会亲自来镇子上检验运过来的药材,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想起冬季在营地里的时候,当时被运送到军营里的药材大都是以假乱真、以次充好,惹得齐王大怒。看来这次齐王要亲自来验这批运来的军资药材了。
之后,万宝璐和她的婢子越走越远,南巧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南巧想着,既然齐王殿下要来,她应该想个办法让他知道郑家和万家的关系,至少让齐王心中有个防备才行。可是,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既不引起齐王注意,又能达到目的。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等苏满树回来之后,要跟他商量商量,想个完全之策才行。
因为知道万宝璐也住在这间客栈,南巧怕与她正面撞见,更是不准备屋了,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等苏满树回来。
天色已经黑了,苏满树依旧没有回来。客栈的店小二敲了敲南巧的门,喊道:“夫人,您的夫君临出门前嘱咐我们给您备了晚餐,您看要不要现在备上。”
南巧心中一暖,苏满树竟然想的这么周到。她想了想,把店小二叫了过来,塞了一小块银子给他,打听起那对怪异的主仆。
店小二一定,南巧是打听那对的,便伸手把银子又还给了南巧,并且十分老实地说了一句,“这位夫人,你还是不要打听她们为妙,她们虽然是住在我们小店内,但是我们却受人之托,要多关照她们的。你看她们身上的衣裳行头,应该是来头不小的,莫要招惹,莫要招惹……”
南巧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店小二竟然这般憨厚老实,因为不能帮她,还把银子还给她了。她看着这个店小二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顿时又想起了唐启宝和自己的弟弟阿轩,便又把银子给了他,说道:“你留着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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