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看到他黑眼圈,实在不忍心,“我觉得你更需要休息。”
“我还好,我是医生,这是应该的。”
“嗯,那我出去买东西了哦。”
“我陪你,正好现在有空。”
谢秋喜欢阿信穿白大褂的样子,风度翩翩又知性。他每天都泡在医院里,没有病人就看各种医书。他说他的偶像是白求恩,他崇拜这样纯粹高尚的人,虽然自己做不到,但有一个精神向往也是好的。
知道姜凡住院后,阿信便经常来病房陪她唠嗑。然后谢秋有一次便看到两个人聊得很嗨的样子,她眯着眼睛问:“姐,你和阿信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好讲?”
“要你管,我这么无聊,你还不允许有人陪我说说话啊。”
谢秋嘴巴鼓得跟青蛙一样,“我是说我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你以前的一些蠢事,比如你十岁还在尿床。”
“还有你拿开水浇花。”阿信跟着起哄。
谢秋脸色铁青,这些事都不是她干的,“呵呵呵,你们开心就好。”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聊到晚上七点,直到黄海明到医院,谢秋才准备回家休息。
“我送小月回家吧。”阿信说。
“你晚上没事吗?”
“对啊,你都和我们聊一天了,要是医院有事,我让海明送。”
阿信摇头,“其实我今天休息,本来就没事。”
“那你还穿着白大褂。”谢秋说。
“这叫潜伏。”
走出医院,天气有一点点凉,香港算是正式入秋了。十月的月亮还挺圆,谢秋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小月,最近你有和佳慧一起聚聚吗?”
“没有哎,我们好像也有两个月没见了。”
阿信低着头,“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你。”
谢秋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没有对不起我,但你和佳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阿信爽快地承认,“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谢秋看他一板一眼说得那么响亮,心咯噔了一下,“阿信,其实我挺高兴你这么关心我的。这世界上多一个人爱我总比多一个人恨我好,但是这样会让你变得不幸。”
“这样也比你对我视而不见好,我以为只要我等,你就会像以前那样回到我身边。可是因为我的懦弱,终究还是失去了,果然爱一个人不能等。”
“但你要相信曾经有一个女孩她曾真诚又炽烈地爱过你。”谢秋笑着回答。
“是吗?可我并不想只曾经拥有。”阿信想起过去非常地后悔。
这时,迎面吹来一阵风,凉丝丝的,却很舒服。
“风吹过了就是过了,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只有拥有。”
谢秋怔怔地看他一眼,原本秀气的脸因为连日的过度疲劳显得特别苍白,高大的身躯似乎有点瘦弱,看起来有点病态。
“你是不是生病了,刚才还没发现,好像脸色不太好。”
“没有,最近太累没休息好而已。”
“那你应该好好休息,工作再重要,没有一副好身体什么都是白搭。”
“放心,你忘了,我可是医生。”阿信拍拍自己的胸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小月还是由我来送吧。”黑暗处,白陈贤缓缓走来,然后牵起谢秋的手微微鞠躬表示感谢,“我来得有点晚了,幸好你们还没有走,否则我可能会去病房找姜凡。”
阿信站着不动,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没对他说,只对谢秋说了一句,“既然他来了,那我就先回家了,再见!”
“嗯,阿信,再见!”
谢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特不好受,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白地拒绝别人。换一个处境,要是白陈贤拒绝自己,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白陈贤看她想出了神,迅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晚上去我那怎么样?反正你姐姐姐夫不在。”
“好啊!”
“你最近可越来越乖了。”
谢秋搂着他的腰,“我乖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电影拍得怎么样,这么早就收工了,看来是不错的样子。”
“很不错。今天华哥来探班,他问我你为什么不干了,他是因为你才特别来片场,然后顺便送了一点水果。”
两人上了车,谢秋一系好安全带就问:“为什么因为我特别来,我又不是猴子,有什么好看的。”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展览展览。”
“过阵子,华哥那边先晾着,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回到家,谢秋先洗了澡,洗完澡她便在那副画前站着。她现在对姓薛的有很深的执念,经过这段时间的发现和总结,她有一个很疯狂的答案。
薛灵儿虽然死在过去,但是他可以活在未来啊。就像她一样,虽然生在未来,却活在过去。既然她是通过本子这个媒介来到这里的,那薛灵儿当然也可以,何况他才是本子真正的主人。
前辈说过关于薛灵儿的故事是明末一个非常隐秘的野史。那本书籍里所记录的一切历史都不曾出现在其他书中过,那么作者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正史不曾记录的东西呢。
她所想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双林是薛灵儿,双林是薛灵儿的后人,双林也可能是那位姑娘。
“想什么想这么出神。”白陈贤洗完澡走到谢秋身边,将她一把抱起。
谢秋搂着他的脖子,“一些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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