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妍看着,手上的钗子也不示弱,直接抵到昏睡男的颈动脉之上,抬上小巧的下巴说道:“哼,那就要看在你眼里,是我侍女的命重要,还是你主子的命重要了,”呵,看这灰衣男对她手上这人的重视程度,还有他们穿着打扮,不难看出这二人是一对主仆,而她手上这个,是“主”。如此,她很有把握,这个男人一定会妥协。
男子听着洛可妍没有半步退让的意思,心中不由恨急,这女子着实狡猾。
方才明明见着她下车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他只以为她怕死丢下这个丫头逃跑了,不曾想她竟饶过他的身后找到了主子!
也怪他疏乎大意,要是主子再伤到半跟汗毛,他万死难辞其咎!想到这,胸口的伤一下又牵扯出来,再加上方才跟千双动手太多,血已经止不住地往外冒,连着那青灰色的衣服都染成了一层反着光的血衣。但他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半分痛楚,“你想怎样!”
“你说我想怎样……”说着,眼神朝还在他手上的千双看了看,神情十分自信,就像抓住了灰衣的脉门一般,随后又直盯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灿烂。
但看在灰衣男眼里,就是越发地狡黠,“一二三,一人各退一步,放手!”灰衣男看着洛可妍,虽心中紧张,但现在手上这人是他唯一的把柄,就算是个侍女,他也不能轻易丢开。
洛可妍听着,嘴角淡淡地扬起一个微笑,漫不经心似地吐出一句话,“你现时,似乎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依旧在赌,赌这个灰衣男对他主子的紧张赌这个男子会筋疲力竭!
她现时只要坚持不透露出半点对千双的紧张就会攻到对方的心里弱点,否则,对方也会知道那是她的一个命脉!
男子听着,眼里疾色恨意,加上靠近拿剑的胸口一直流血不断,现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一下,拿着剑抬着对准千双的手僵了一下。
这会,如若在外行人眼中并不会觉得有何异样,但在同是在女子中算武功不弱的千双眼中,那就是一个明显的败招,只见她一个侧身溜开灰衣男的剑尖,一把扣住他拿剑的手腕,一扭,剑掉落地上,她再反手一勒,灰衣男整个被着半跪在地,而那伤口更是被千双如此一弄,整个裂开,那声音连着站在几米开外的洛可妍都听得真切。
灰衣男从方才到现在流出的血湿透半身衣衫,但他却没吭半声,额上豆大汗珠直流,那唇色因着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洛可妍把钗子递给品秋,让他看着昏睡男,自个儿则走到灰衣男身边,“说,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此拦劫我的马车!”
☆、106温疫
他被押着半跪在地上,却依然强撑着抬起头看向洛可妍,“我只是想要拿下你们的马车,我、我朋友病了,我急需找车带他进城内医治……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们,但还请你们放……过……”
说到这,男子讲话的声音越来越轻飘,眼皮微合,明显是因失血过多而支撑不住,不到一会,一个白眼翻过眼皮,跪着的那条腿瘫软,直接倒地!
千双一直与对方缠斗,虽发现灰衣男子打到后面动作明显没有前面快了,但依旧让她疲于招架,所以就算有疑心,也没想到这人竟伤得如此之重。
这样的重伤还能坚持到现时,要是放在别人一早就昏死过去,就是他还能如此打斗、说如此多话,如若不是自家小姐及时拿住了那人以做要挟,想必此时她也该在见阎罗王了吧。
想到这,千双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气愤地看着地上的灰衣男,赞叹归赞叹,但有仇不记非女子,用尽三成功力重重地往他身上踢了一脚,“竟敢打老娘小命的主意!”
说是三成功力,是因为她现时也就只剩三成功力了,其余的七成都在与这灰衣男打斗中给消耗得差不多了,踢完这一脚,心里舒坦了,但身体也是累极,一点没顾女子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小姐,这两条东西怎么处理!”
听到千双如此用语,如若现时不是在临近城郊之处,急需处理这些东西,洛可妍真想好好扶额感慨一番,这个千双到底哪学来的这些用语,好好的两个人……额,虽说是都瘫软在地,但用“条”来形容,真是……
想到这,洛可妍暗下决心,有空真要让品秋多教导教导她,否则再这样大大咧咧下去可怎得了……
“小姐……”这时,不远处传来快马疾驰而来的声音。洛可妍三人寻声望去,是袁义!
袁义带着一拨人正策马而来,他人还隔着几十米远,千双就开始破口大嚷:“袁义你个死人头,你还能来得再迟点吗!老娘我个脑袋刚刚差点就没了!”
袁义靠近一听,脸色一下就铁青,急忙跳下马,没有理会千双一直的骂骂咧咧,只劲直来到洛可妍跟前,急切地看了看洛可妍,发现她没有什么大碍,心上这口气才松了下来,随即半跪在地,“奴才来迟!让小姐受惊了,还请小姐责罚!”
“从品秋放出信号到现在,你用了两刻钟的时间赶来,”方才开始打斗时,洛可妍自知千双不敌,便让品秋放出信号烟通知人前来求援。看着眼前匆忙赶来的他,洛可妍只淡淡道出一个事实,但语气里没含什么情绪。
袁义听着在耳里,虽然洛可妍没有责怪的字眼,但他却是极其自责地低下了头,等待着洛可妍的责罚。
洛可妍看着,没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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