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洛元盛“啪”一声地就跪倒在地:“皇子殿下明察,下官向来克尽责守……”
洛元盛正冒着冷汗,准备把心中的一番说辞都表达出来之时,四皇子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动作,只自顾自地道:“还不快把百姓们都请进来吧,这里的吃食虽说不是极好的,但也能吃得饱,各位就先将就将就……如何?”
灾民们一听,只是讪讪地道:“真的可以吗?”
四皇子听着,没有说话,只盯着眼看着他们,他现时再没有多余的耐心花在这件事上,他只想尽快解决,好为他今后之事做铺垫。
这样的沉思看在灾民们的眼里,都以为他是再次默认,只听其中一人高喊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呼声一上,一群灾民中的小孩最先突围而出,冲到亭榭中抓起一起甜甜的糕点就开始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小女孩的行为真的可行,亭中那些达官贵人并没有为些而责罚他们,顺间也不再约束自己,一个劲地往前冲着,一涌而上。
他们两日没吃东西了,眼前这些都是珍馐美味,自然是一吃就停不下口,忘了自己现时到底身在何方,身后的到底又是谁了。
亭榭虽说设置的占地不在少数,但是相对比这帮灾民,这个地方自然是显得有些拥挤,再随着他们吃得起劲,早就忘记了身后的人身份有多高贵,一下把他们挤到了最后方,而四皇子在被一块肉骨头甩到他身上的同时,他想避开,差点摔下台阶。
“皇子殿下,小心……”李守将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欲跌下的四皇子。
四皇子也没有防备,如若不是李守将,他真要摔了个狗吃屎,那此种情况下他的威严也会尽扫了。
待站稳后,他恶狠狠地甩开李守将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低贱的灾民刮分了他整整十万两才得来的一餐。他也是饿了一天,与这些人斗心计斗脑力,他相信在场的最饿的也有他一个。而他美好的一餐现时却被这些人毁了,心中大气又不好发作,只咬着牙道:“李守将,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看着他们把这些东西吃光,”说着,又转方向洛元盛道:“洛知府,咱们是不是该回袁府了!”
洛元盛听得,连忙称是。
四皇子一个甩袖,一个快步,走向了下去的阶梯。
而那些灾民此时只顾着喂饱自己的五脏庙,没人有娴功夫注意到他。
这一方,四皇子满脸怒气地出了观雁楼,上了去袁府的马车,而另一方,观雁楼的三层那个雅间里,两人正依旧悠闲地喝着茶。
“小姐,你看,那四皇子是不是真的难上当。”杨瑞看着洛可妍从下午来到这里就一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着,“咱们把那些灾民放进来,真的能够引得四皇子入套吗?”
洛可妍笑笑,执起手中的棋子,纤细的指尖夹着,轻轻放入棋盘之中,“他千方百计来安州,打着还是替朝廷来震灾的旗号,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样到手的机会去表现。”
杨瑞左手环胸,又手叠在胸前,不停地在摸着下巴,思索着洛可妍的话,突然地大手一拍,“小姐,妙呀!实在高,实在高!属下佩服!”
洛可妍又拿起另一个棋盆中的另一颜色的棋子,按着双方对弈的模式,下到了另一方的棋盘之中,下完之后,抬眼看他,“那你倒说说,高在哪?”
杨瑞看着洛可妍,思索着她的话,还有一下午发生在四皇子身上的事情,一下嘴角上的笑容变得极为的狡黠,“小姐早就算准了洛知府如要补偿四皇子的住所之事,定会将宴席安排在安州最高级的酒楼,也就是咱们这里观雁楼之上,而以观雁楼的设置模式以及算准了四皇子的心性,定然知道他不会甘愿屈居于三层用膳,再加上小二的态度,他定是会在四层那里争个高低,就算咱们开出十万两的天价他也在所不惜,而这十万两,虽说在平常来说对一个皇子的花销不存在什么问题,但他堂堂一个皇子,却在江南发生如此灾祸之时如此大费金钱,无论是在今日还是往后,在他身上都会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洛可妍听着,嘴角含笑,又从棋盆中拿出一颗棋子,纤纤细手再次落下。“说得还挺有模有样,继续……”
杨瑞看洛可妍没有否定他的看法,知道自己定是分析得*不离十了,只继续道:“以得他入套之后,又将难得的美食摆放在他的眼前,要知道小二说的每个亭榭中都会提供的美食不过是咱们今日的特意之举,他也不想想,如若每天都要提供那种千金难求之物,咱们观雁楼就算房价菜价要得再高也没法的呀!”
想到这,杨瑞面上露过一丝嘲讽,还皇子呢,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在提供了引起人食欲的美食之后,咱们又让那些灾民上来,名为道谢,实质是让人看清这个前来震灾的四皇子的真面目,免得让那些不知情的人真以为去袁府的事情是他的功劳,钱不是他出,力不是他出,连房子下人也不是他提供,他想享受了这个好名声,真是想得太美了吧!”
洛可妍听着杨瑞那犀利的“点评”,一下不免也觉得好笑,禁不住地弯起了嘴角,一时间让这本来就是极为风雅的房间中增添上更多的色彩。
杨瑞说到这,想了想,“不过,我总觉得我分析的这些似乎还少了些什么!不然的话,以那四皇子的心性,就算再怎么被咱们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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