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气急,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看那瞬间出现的鲜红齿痕,这一口咬得可是相当不留情。
“亲爱的,很疼。”
“疼死你最好!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我给你打的电话?”
黎锐枫皱眉,貌似困惑地道:“你是指响了半声就断掉的那个电话?”
“……”何洛窘了窘,接着理直气壮地道,“不管响几声,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给我回?”
“我忍着呢。”
“为什么?”看他一派理所应当的样子,何洛心里那叫一个气!
“你说为什么?”黎锐枫不温不火地问。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何洛赌气地道。
黎锐枫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我可还能继续忍。”
何洛觉得自己要抓狂了:“黎锐枫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我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行嘛!就给个台阶下吧,你再跟我较劲当心我跟你……”
“跟我什么?你说出那两个字试试。”黎锐枫打断她的话,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令人觉得危险的寒光。
何洛顿时哑火,差点脱口而出的“离婚”二字,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黎锐枫你这个浑蛋现在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四个字,令黎锐枫的面色瞬间恢复柔和:“就算是一家之主,犯了错也得改。”
何洛气哼哼地瞪着他看了半晌,低下头再度埋在他的胸前。短暂的沉默后,只听她闷着声音满是歉意地道:“孩子的事,对不起。”
黎锐枫闻言,搭在她腰间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紧。何洛见他没说话,心里顿时忐忑不安,眼眶泛酸,该死的泪珠又跑出来搅局!
这时,却听他用一种柔和的、低缓的、染着安抚人心魔力的声音,侧首附在她耳边徐徐道:“洛洛,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我生气的、心疼的,是你总固执地把太多的责任扛在自己肩上,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依靠别人。你记住,人生没有如果,所以你不必困扰于若是孩子没打掉会怎样。我不希望你用愧疚来折磨自己,这样做毫无意义。你只需将这份愧疚化为对我们下一个孩子的加倍疼爱,那么那个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小生命必将得到安息。不管你多能干、多坚强、多独立,我只希望你能牢记一点,那就是无论以后遭遇什么样的压力、困难与挫折,我都将与你分担。你可以尽情地去做你想做的事,而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在我眼中,你优秀得无可挑剔,所以我能给你的不多,就是一个家,可以包容你一切的家……”
何洛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泪水无声地奔涌,唇边却绽放出足以照亮整个天空的灿烂笑容。有这样的男人相伴身旁,此生无憾。
灾民全部自f镇撤离后,何洛也随同志愿者队伍一起离开,与救援队一起赶赴下一个救灾地点。黎锐枫并未与她同行,何洛始终没有问出他所谓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为此直到二人分别时,她还耿耿于怀。
四天后,灾区初期的救援工作已经完成,灾后的重建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何洛与志愿者队伍一起,坐上了返程的火车。同时,何澄所在的特种大队也结束了在灾区执行的任务,何家姐弟二人在十二月二十四号这天下午,前后脚返回家中。
刘杰已经接到了他们打回来报平安的电话,从吃完午饭开始,就频频透过窗户向外张望。赵阿姨忙着准备晚上的饭菜,他们姐弟二人在震区待了这么多天,一定是累坏了。
当在军区大院门口碰到对方的姐弟二人说说笑笑地推门而入时,一个大力的拥抱将他二人齐齐揽住。何洛亲切地搂着娘亲的脖子对弟弟道:“你瞧瞧咱妈瘦的,这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才是刚从灾区回来的那个。”
何澄深表赞同,低头在娘亲脸上响亮地“啵”了一记。
刘杰嗔怒地瞪着他们:“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熊孩子,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到底有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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