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这几个姐妹,没有一个嫁得比她差的。
就算是九曦自己,进宫做了姑姑的替身,然而一旦入了皇家,那便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看来,还是因为她们母女二人平日言语里犯了祖母的忌讳而不自知。
九曦淡淡一笑,也加入了她们的讨论。
她们两个这般的性格,她要是还能被算计到,那上辈子算是白死了,这辈子也活该再死一次。
下午吃过饭,等到日头不怎么毒了,九曦先去二房请了六灵,两人一起往八珍屋里去了。
国公府里一共住了四房主子,除了老太君的院子,就是正房的地方最大了。
八珍并不跟姨娘住在一起,从满一岁便养在了赵氏跟前,一个人住了西厢整排屋子,很是阔绰。
见她们两个结伴而来,八珍急忙站起来,道:“快来,今儿才让她们做的龟苓膏,你们尝尝,夏天吃这个最清热了。”
三人围坐在小桌周围,一人手里捧着个小碗,等到吃完这小食,话匣子立即打开了。
“荷包、手帕、络子。”九曦开口数着,“不太费事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这么几样了。”
“祖母也说是这几样,”八珍符合道:“就按照老太太说的做,横竖出不了差错的。”
六灵看看两位妹妹,道:“九曦病才好,打个络子便成,我做手帕,八珍做荷包可好?”
八珍点了点头,“梅花?牡丹?”她摇摇头,笑道:“这个太难绣了,不如我绣个杜鹃,姐姐绣个月季可好?颜色鲜艳,看着也很是喜庆。”
九曦嘴角微微上翘,梅花自有一番风骨,牡丹才是真国色,要说简单的,绣个兰花更是简单,八珍这是看不上眼七巧,又不能明说,借机讽刺罢了。
她听懂了,看着六灵抿嘴笑的样子,也是听懂了。
“你们等等,”八珍起身从梳妆台子上取了个半大不小的盒子过来,道:“这是母亲上月才得的,她赏了我练手的,正好用在这及笄礼上抬一抬。”
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团丝线。
而且还是名贵的丝线,一半金丝,一半银线。
八珍小心翼翼拿盖子上的小叉子挑着丝线,道:“我们送的东西有些单薄,加了这个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还住在后罩房吗?”六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九曦专注着看着盒子里名贵的丝线,嗯了一声。
六灵叹气,“这也挺好的,至少你跟你姨娘住在一起。”
九曦虽还半趴在桌上,不过心里已经飞快在想了,她这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
府里现在还有她们四个没出家的姑娘,去掉七巧不提,剩下三个庶女,除了她是一只跟着姨娘住在后罩房里,剩下两个都是一两岁搬出来养在嫡母身边,长到十岁左右便收拾房子自己住。
“后罩房特别凉快。”九曦故意又说了一句,“住着可舒服了。”
“那就好。”六灵欲言又止说了这一句,沉默下来。
“好了!”八珍分好丝线,有用白手帕包了,一人给了一包,道:“等我及笄的时候,我得要个比她这个好的东西。”
九曦接了手帕,跟六灵一起告辞。一路上除了花样子倒也没说别的,越发的让九曦猜不透了。
六姐姐必定是有话要说,可是这么没头没脑的……真是让人猜不透了。
小半个月过去,九曦掺了金银丝线的五彩祥云络总算是打好了,又过去三天,顾七巧的及笄宴开始了。
九曦跟自家的姐妹坐在一起观礼,宴席很是热闹。
吴氏的娘家是个大家庭,单单她们家来的客人就不少二十位了。
不过及笄看得不是这个。
上笄的主宾要有才德的女性长辈,吴氏请的是祖母。
梳头的攒者应该是顾七巧的姐妹或者好友,吴氏请的是她娘家的人。
还有有司,这一位也是吴家的人。
除了祖母是国公夫人,剩下的两个……什么品级都没有。
九曦看着坐在前头,一脸欣慰看着自己女儿的吴氏,离上一次顾家有人及笄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她还记得上次顾六灵及笄,主宾、攒者、有司全部是顾家的人。
吴氏看在眼里却没细想,她只看见顾六灵是庶女,姨娘家里的人全部拿不出手,却没想她虽然姓吴,但是生下来的女儿已经姓顾了。
九曦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吴氏……就算顾家的商队暂时要仰仗他们,吴氏也迟早将祖母的忍让耗得一干二净。
仪式已经进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祖母念了给顾七巧取的字:敏芷。
顾七巧笑盈盈的穿着华美的礼服,冲台下宾客行礼。
同辈份的姐妹们一个个上前随礼。
“亲家先请。”祖母客气了一下,吴夫人见推辞不过,便让吴家的姑娘们先上了。
簪子、钗、玉环。
随着一件件礼物摆出来,祖母的脸上虽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顾九曦知道她心里……怕是又对她们有几分不满了。
顾家的送的都是自己手工的制品,包括已经出嫁的大姐姐和二姐姐,大姐姐送的是云肩,二姐姐送了一件小衫。
顾九曦最后一个上去,顾七巧看着她手上的五彩络子,很是轻蔑的笑了一笑,“你也就能拿出来这样的东西了。”
亏得她还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声音压得极低,没能让别人听见她的话语。
顾七巧笑得张扬跋扈,一时间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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