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阿梅已是将我这些年来的事情说给他二人听,只听老人道:“乖···好孩子,这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小包子复又乖巧叫了声舅舅。
场面一时温馨下来,相谈之中了解到,我原本叫林天琪,有个哥哥叫林天瑞,在爹娘有呵护与期待之下一直安安稳稳的长到三岁,三岁之前的生活简直是泡在蜜缸里,只是不巧被人拐了,从此爹娘便迈上了漫长的寻亲之路。
谈话间爹娘一边一个拉住我的手握在手心里,细细问起了我这些年的经历,从有记忆开始说起,一直说到陆庆之将我抬进府里作妾,爹娘看着陆庆之的眼神便多了些愤恨,“天瑞,快,将这人给我赶出去!!!简直就是折辱!叫我宝贝女儿给他作妾就算了,竟还害她从那淮南山跌落!!!”
老父亲啪的将茶杯摔在陆庆之面前,抖着手指着他面门吼道。
林天瑞便道:“父亲大人莫急,还是听妹妹细细说来,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我看当年如若不是庆之半路插上一脚,妹妹还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一定呢!”
陆庆之忙跪在老父亲面前,挺直了腰背说道:“小婿当年确是有不周到之处,怠慢了三娘,害她吃了这么多苦,求岳父大人看在小婿一片赤诚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往后且看我如何待她便是。”
“哼!”老父亲气得胸口一伏一伏,母亲忙站起来拍拍他的背道:“这件事情先不论对错,咱们听囡囡说下去。”
如此,我便又将后头几年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末了,我移步到陆庆之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道:“爹娘,庆之虽然有许多不是之处,然出发点却也因了心生爱慕,女儿当年也是太过意气用事,淮南山之事他并不知晓,且这些年也从未放弃寻找女儿,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们历尽了艰辛,只希望往后能够平平淡淡相守便好。”
陆庆之闻言,眼睛一时晶亮。
“可······你难道还要回去给他作妾么?”父亲有些犹豫,有些不甘,有些愤怒的语调响起。
“小婿早前便已留下休书一封,又早已散尽府里头的妾氏,如今只想和三娘相伴到老,没有别人,也没有妾氏!”陆庆之忙信誓旦旦道。
“先不要小婿岳父的说的顺溜,且看你日后表现再说,婚姻大事自古便是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事,我的囡囡将将回家,此事自然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但是她还年轻,很多事情难免思虑不周,我们做父母的自是得为她把好关头,但是老头子话也放在这里,想要娶我女儿,你必须要做到这几点,一是你必须真心实意待她,二是外头不能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关系,三是必须正正经经来娶我们囡囡回去做嫡妻,这三点你什么时候做到了,什么时候再改口自称小婿吧!”
陆庆之听后嘴角微微扬起,袖子底下的手紧紧将我牵住。
“囡囡,咱们好不容易团聚,不如今天就搬回来,爹娘也好享些天伦!”
“先前我婆婆去逝之时我答应过她会守在老何家,再说铺子里也离不得人,我要走了那一大摊子事也不能不去管,而且我也早已习惯现在这样有些忙碌却又有点小小成就的生活,反正咱们离得近,回家也方便得紧。”
见我这么一说,陆庆之沉吟片刻后道:“不若先将咱们隔壁那处房舍买下来翻修一番,再将两府打通,这样你又能继续作你的老板娘,岳父大人也能乐享天伦之乐。”
老父亲这才露了个赞成的笑来。
眼见着夜幕降临,我便与爹娘道别,因为先前已是说好了往后的打算,二老虽是不舍,却也不曾强留,哥哥一路送我出来,我顺便与他提了提齐爹爹的事情,只我一提起,哥哥便沉下脸,道是那人作恶多端,已叫人下了大狱,我委婉提起当年他对我的种种好处,哥哥便直说轻意放他出来怕是不能,只他若是肯招出那茅山道士,兴许能戴罪立功,我便想着回去以后写封信去劝他一劝,早日出来才好。
是夜,陆庆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往我耳边吹着气:“以后想来会一会我的三娘可就没这么便当了,唉,也不知道我那岳父要什么时候才能消那口不平之气。”
“这么心急啊?”我扬起了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拔弄着他额上那道印子。
“我要再不心急心急,璟儿什么时候才能有弟弟妹妹同他玩儿?”那人戏嘘的吻了吻我眼角,眼中满是溺爱。
“你也不问问···”我刚刚想同他说起兜兜的身世,哪知小家伙一条腿儿搭在陆庆之背上尿了他一后背。
“三娘三娘,那小子是不是尿了,怎的我后背忽然又湿又热?”他僵硬着一动不动。
我起来将他刚刚尿完又翻身睡去的臭小子抱了下去道:“恭喜你答对了!”
陆庆之满脸黑线的扯下自上还冒着热气的衣裳,认命的倒了盆热水来,于是我到了嘴边的话又不了了之。
隔壁的房建起不久,几乎不需要什么改动,只将中间隔的那面墙拆了便能直接住进来,哥哥在云州做知府,离这平安县不远,却了有些距离,并不经常碰到。
爹娘和阿梅住进了新打通的房舍,又十分周到的为陆庆之也单独备了一间房,陆庆之僵笑着道谢,却不经意的用控拆的眼神看我,爹爹轻轻咳一声,他这才回转了视线,正儿八经的同二老谈笑。
兜兜很快与二老熟识起来,许是隔代亲,老人见着孩子也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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