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乐将长裙胡乱叠好,重新装进盒子。
礼物也不能收,这是分手后的规矩。
她笨拙地给盒子系蝴蝶结时才突然想到这条裙子好像是那天在商场的时候羽兰手里拿的那一条。
唇角瘪了瘪,羽兰手里的裙子为什么到了她这里?
其实,她也懒得去研究其中的细节,写上陆西庭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准备第二天让快递给他送回去。
顾以珩在二楼书房,楼下的事情一无所知,最近公司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他在电话联系银行的范行长,约明天一起吃饭。
......
另一间小丫头的卧室。
凌乐乐躺床上正在和明媚叽叽咕咕通电话,其中肯定不会忘记最重要的事情,顾以珩未婚,她该怎么去扑倒他?
之前的半个月里凌乐乐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她再坏再刁蛮,做事也是有底线的。
即便有一天爱入骨髓,她也不能去做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啊,所以她才会成天胡思乱想,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消瘦,瘦……
可是,现在不同了啊,顾以珩依旧单身,她不可能再这么白白错过了。
先下手为强,早一天扑倒,早一天放心啊!
明媚在那边开始隔空教导,从化妆到服饰,像一个老妈子,絮絮叨叨一大堆。
凌乐乐听得云里雾里,天花乱坠,从小到大别说擦脂抹粉,她连唇膏都没有涂过。
一一将重点记录下来后,房间里传来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声音。
***
书房。
顾以珩挂断电话后正在电脑前处理文件,去美国耽误太久,公司积压了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决策。
莹亮的水晶灯下,男人低着头,眼神专注,坐姿笔挺,一只黑色签字笔在骨节分明的指尖写出行云流水的字迹。
不得不说,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是最具有魅力的。
悄无声息间,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儿,缝儿里露出白森森一小团。
这次,挤进来的不再是啤酒,而是一只脚丫子,脚趾头像深海的珍珠,颗颗白皙圆润。
紧接着,一条修长的大腿也缓缓地露了出来。
顾以珩抬眸,将签字笔丢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门口。
凌乐乐大半个身子单腿站门外累得够呛,将伸进门内的那条腿左右晃了晃,算是完成了明媚叮嘱的第一步,撩拨。
门又开了一些,凌乐乐在门外将自己的锁骨发刨得凌乱蓬松,自认为带着一种狂野的性感,然后将a字裙努力往腰上拉,以便将她整个纤细笔直的大腿露得风情万种。
明媚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视觉刺激最有效,穿得劲爆点,即便男人不表现得如狼似虎,起码要喷鼻血。
本来两人还商量着将凌乐乐的月匈挤一挤,后来想想算了,要挤成人家那种波涛汹涌的样子,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海绵,果断放弃。
回头在窗户玻璃上粗略照了照,觉得差不多了,凌乐乐才扭捏作态地走了进去。
“阿珩!”
她将平日里暴咧咧的声音收敛起来,尽量喊得轻柔:“你累不累?要不要喝杯咖啡?”
顾以珩坐在电脑前一直没动,面色看似平静,太阳穴却开始突突跳个不停。
面前的凌乐乐实在不堪直视,一张小脸被各种彩妆画得乌七八糟,腮红抹得太多,又不匀称,在白生生的脸上显得特别突兀,颧骨处活脱脱顶着两小日本国旗,原本粉红娇嫩的唇瓣,涂上时下最流行的姨妈色口红,阴森森的,红得格外渗人。
睡衣穿得好好的,非要去换一套裙子,裙子过膝,被她硬生生提高到了大腿处。
身上香水味甜得发腻,他有过敏性鼻炎,被这么突然一刺激,忍了忍,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出去。
凌乐乐看着他的反应有些懵,怎么和她们之前设定的情形完全不同?
顾以珩的确是喷了,可人家不是喷鼻血,是喷喷嚏。
难道现在的她还不够妖娆妩媚?
小丫头又努力将裙子撩了撩,再差一点,黄色的有小尾巴的皮卡丘卡通内裤都能看到了。
结果,顾以珩连看都不看,起身走到窗前开窗透气,一只手在半空中挥了挥,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下,凌乐乐的自尊心彻底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叉了腰对着他怒吼,“顾以珩,你太过分了!”
亏她精心打扮两小时,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顾以珩眉头轻挑,从窗户边缓缓走到凌乐乐面前,修长的指尖抹过她血淋淋的唇瓣:“凌乐乐,你准备跳大神?还是演僵尸?”
他的语气带着揶揄,唇边那抹若隐若现的弧度都像是噙了几分嘲笑。
凌乐乐横眉冷对,一掌拍开他的手,“你才是僵尸,你全家都是僵尸!”
不知是刚才太过于紧张,或者是太过于愠怒,她突然感觉到鼻息间一阵温热,手一抹,果然是又流鼻血了。
看吧,人家没喷,她喷了。
鼻血来得有些急,“啪嗒啪嗒”一劲儿砸到地毯上,霎时间开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顾以珩的眉心紧蹙,这是他第四次见她流鼻血了。
(为什么是第四次呢?文文中只有三次描写,宝宝们,猜猜。)
他迅速将她拉到卫生间用凉水冷敷她的鼻梁,后背脖颈:“凌乐乐,你之前碰到鼻子了?”
“没有,哦,不,是碰到了!”凌乐乐满脸混着血水,回答得有些含糊。
顾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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