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后,落星舟踱步来到了那男生病房的门口,伸出白净修长的左手敲了敲门。
“叩叩——”
闻声,病房里面那个哭得眼睛都肿得跟金鱼眼样的女人转头过来看,她沙哑着声音说,“你……找谁?”
落星舟没有照实说自己的身份,只说,“我是你儿子的同学,听说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就过来看下他。”
男生的母亲立即站了起来,来到落星舟的面前招呼他,还说你真有心。
落星舟把带过来给落妈妈的那袋子苹果送给了男孩的母亲,说,“你别太伤心了。”
男孩母亲眼眶的热泪瞬间掉了下来,“我……”
她声音越发沙哑,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说,“少全今年才十七岁,他还这么年轻,我……”说着哭了出来。
除了落妈妈后,这时落星舟见到的第二个当着他面哭的女人,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回过神来后,连忙再出纸巾递给她,“你别伤心了,看见你哭少全也不会开心的。”
“他很乖的,学习成绩又好,老天爷为何这么狠心,套这么对一个孩子。”少全的妈妈哭得越发控制不住了,“我真想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落星舟听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前世他没有感受过母爱,这一世从落妈妈哪里知道母爱是怎么样的,现在又从少全的妈妈这里知道母爱这么刻骨铭心,血浓于水。
他想要帮一下这对可怜的母子,落星舟说,“少全可有说过他又什么没完成的心愿?”
少全妈妈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他能有什么心愿啊,这都是将死的人了。”
“真没有吗?想要很多钱?还是房子?”落星舟说。
“都要死了,要那么多钱有用吗,又带不去投胎。”少全妈妈说。
落星舟心里有些微凉,他恍然钱真的不是万能的,在阎王爷这里,三更要你死,绝对不会让你看见第二天的初阳。
落星舟掐指给陈少全算了一卦,他是注定今天死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落星舟转身想要走出病房,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极其微弱的声音:
“爸……爸你别走,全儿乖,不吵也不闹了……”
落星舟抬起的脚步顿了顿。
少全的妈妈急忙走到病床边,牢牢抓紧陈少全的手,一个劲的在他耳边说,“全儿不怕,全儿不怕哈,你爸原谅你了,他原谅你了。”
落星舟从少全妈妈那里得知,原来在陈少全十五岁那年,他不听父亲的话,到村子外面的河里游泳,一个不幸踩中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被水波浪缠卷着,身子不受控制发疯死的往下坠。
他接连吃了几口水,已经要窒息了的时候,是他爸爸游过来救了他,可最后爸爸脚抽筋,就再也没有上来了。
落星舟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摸出来一叠软妹币,不厚一小块,应该有一万块,然后递给陈少全的妈妈。
陈少全的妈妈没能想到落星舟会给他大大一万块,接连在说这可不行,这钱我可不能要。
最后落星舟说这笔钱是学校全体师生捐的,是捐给陈少全的,少全妈妈这才感激涕零地收下了。
之后落星舟离开了普通病房,走过一条充斥着消毒水味走廊,来到了落妈妈的病房。
落妈妈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胃口应该也不错,放在床头边棕色木桌子上的大腕里,米饭和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落妈妈问星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她,不是说生意很忙,要照看生意的吗?
落星舟坐在她身旁,说,“生意在忙,我也要来看你啊,怎么样,还有哪里疼不?”
落妈妈笑弯着眼睛,眼角的鱼尾纹都挤了出来,“不疼,说来也是奇怪,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每次过来看我,我都会觉得j-i,ng神很多。”
“我朋友?”落星舟蹙了蹙眉头。
“是啊,你朋友啊,就你上次带过来的那个大帅哥。”落妈妈说。
落星舟知道落妈妈说的人是肖锐,说,“他叫肖锐,怎么他还有来看过你?”
“嗯,来啊,有时候白天来,有时候是夜里来,就坐在我身边,给我削苹果,他还很喜欢听我讲你小时候的事。”
“晚上来?”落星舟愣了愣,“他晚上不是经常要加班的吗?”
“着我就不知道了,好几次很晚了,我就看见他坐在我床边,也不怎么说话,就只是坐着。”
落星舟转了转清润干净的眼睛,心想着肖锐应该是想落妈妈好得快一点,所以一有时间就过来给落妈妈传送紫气吧。
想到这里,落星舟脑海里突然又冒出来那个困扰了他很久的疑问。
肖锐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紫气?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带有的紫气,他身上的紫气是极其稀有又格外珍贵的,总之和一般富贵人家身上的紫气是不一样的。
晚上落妈妈睡后,落星舟估摸着时间走出了病房,迈开又直又长的双腿走过那光线昏暗的走廊,再一次来到陈少全病房前面。
瞅见一个穿着黑西装,手里挎着一条粗铁链的男人等在病房外面,落星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裤兜,本来摸出来一根烟递给他的,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使者,这么早就出来办公了。”落星舟说。
穿黑西转的使者转头看了落星舟一眼,然后说,“是你!”
“你认识我?”落星舟问。
“算是认识吧,有一次我外出办公,在你的店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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