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娅行动很快,网站的快递小哥速度也很快,隔天云鹿鸣收到了她的爱之礼物。
她抱着沉甸甸的书,突然心生一种好好学习之意。
最近索尼娅的通告都是在米兰附近,每天晚上她都回来跟云鹿鸣共进晚餐。
云鹿鸣也有幸受到了索尼娅助理每天换着花样晚餐的款待。每样都很精致,餐后还有冰淇淋可以享用。
七点多,云鹿鸣和索尼娅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冰淇淋杯,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人看书,一人看电视,气氛静好。
忽然,门铃被人按响,见索尼娅半晌没有动静,云鹿鸣推推她:“开门去。”
索尼娅不情不愿,慢吞吞走过去拉开门,一道清冽逼人的声音传进来,说的是标准的意大利语:“你好,请问yoyo在吗?”
云鹿鸣受到了惊吓,把书扔到了一边,索尼娅已经把人领进来了,一身风尘仆仆,却无损他半分英气俊逸。
“坐吧。”索尼娅猫样的大眼瞥了下云鹿鸣,对孟松年倒是颇为热情好客。
孟松年道了声“谢谢”,坐在了云鹿鸣的身侧,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本书,题目是《恐婚男女》。
他似笑非笑看了眼云鹿鸣,把书放了回去。
云鹿鸣莫名有些羞怯,谨慎地坐在沙发的边缘。
“来杯果汁吧,家里没有卡布奇诺了。”索尼娅端着橙汁过来,放到孟松年面前。
孟松年说:“谢谢,不过我还有些话要对yoyo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回避下?”
索尼娅无奈耸肩:“你们慢慢聊。”
见索尼娅上了楼,孟松年拉了拉脖领上的领带,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十分正式,他俯下身看她:“恐婚,嗯?”
云鹿鸣无端有些怯意,身子被迫仰下去,被他圈在怀里。
“还跑来意大利,嗯?”
眼看着他越压越低,她抵住他的胸膛,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还知道你说不喜欢我给你买的戒指呢。”孟松年笑涔涔接口。
云鹿鸣:“……”
孟松年没再说话,直接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气喘道:“鹿鹿,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呢?”
云鹿鸣怔住,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嫁给我?是真的恐婚,还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安的?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想立刻娶你为妻,然后用一生照顾你。”他言词低悯,喉头哑涩,让她胸口一阵
阵发疼。
她搂住他的头,蹭着:“我也爱你,但是……我有说不出来的害怕。”
孟松年湛湛看她:“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李银馨?”
这么被他一击命中,云鹿鸣的视线有些慌乱,没有再看他的眼睛,只是道:“你想想吧,这些年有什么还没对我说的。”
☆、51.尾声②
李银馨?原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李银馨。
孟松年蓦地嗤笑:“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云鹿鸣一把推开他,说:“这件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不会嫁给你的。”
“可以给一点提示吗?关于什么的?天地良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孟松年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当年的事,你背着我,干过什么?”她的声音极为冷静。
孟松年沉默须臾,才道:“陪李银馨玩网游?还是帮她补习功课?”
“你承认得倒是爽快,没错,就是这个。这件事我当初就知道,一直如鲠在喉,到今天也不能释怀。”
“呵,鹿鹿,你不要急着给我定罪,我可以先申辩吗?”孟松年的神色轻松下来,见她没再反驳,把她拉进怀里道,“我小学毕业之后父母离异,我妈的生意刚起步遇到很大困难,全靠李银馨的父母接济才度过难关。我妈经常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尽管我有时候很烦李银馨,却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她天天跟在我的身后,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后来,高二下学期,她突然对我说,如果我帮她补习功课,再陪她玩游戏,她就再也不缠着我了。我当然很高兴地同意了,当时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后来就一直拖着,没想到竟然成了你的心病。”
云鹿鸣窝在他的怀里没有言语,他的心脏蹦蹦蹦跳得规整而热切,就在她的耳边。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已经六年了,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倾心了。
她跟猫儿似的一言不发,孟松年又沉着嗓子问:“我第一次向你表白你不同意,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啦!”云鹿鸣秀眉倒竖,“因为你这个人陋习太多!我说错一句话就要遭受冷暴力,冷暴力过后又是一个甜枣!我也有尊严,光由着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息怒,老婆大人,都是我的错。”孟松年赶紧搂紧她,一下一下帮她顺气。
云鹿鸣挣扎:“谁是你老婆?!”视线一瞥看到茶几上的冰淇淋已经化了大半,忍不住发难,“我的冰淇淋化了,你去再给我买一盒!我要草莓的,酸一点的最好!”
“当然没问题,去之前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你多久没来月经了?”孟松年道。
“关……关你什么事!”云鹿鸣气结,偏头不再理他。
孟松年又吻了吻她:“别生气我的鹿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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