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毛很是诧异谁敢拦他,铁青着脸就往后看,但见张璟铭一张无波无澜的面孔时,先是一怔,跟着慢慢收起面上的狰狞,挣开手腕上下打量张璟铭,“你又是谁?”
张璟铭的气场不俗,让人一眼就觉得此人有来头,不好得罪,所以那黄毛的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些软。
张璟铭却半点没意识到的样子,侧身向着门口一招手,包厢里便呼啦啦的挤进一些人,制服领带的,打扮都颇正式,像是这酒吧里的人,为首的那个很高壮,面目端凝不似善茬。
包括周弘在内,原包厢里的人见到这阵仗,都愣了愣,然后看向张璟铭,只见他随意的打了个手势,对那为首的制服男人道:“这些人在这里闹事,你们看着处理一下。”
说得含含糊糊,也没甚表情,像老板吩咐事情,可看那制服男人的反应,客气且疏离,又不拿他当老板的样子。
周弘眼瞅着张璟铭绕过黄毛,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就往外拉,那些扣住他的喽啰们显然跟他一样,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一愣神,周弘便给顺利的拉出了包厢。
坐在车里,周弘眼瞅着窗外,除了满脸的淤青,神色和呼吸节奏都十分正常,完全不似一个r_ou_体兼j-i,ng神都遭受到重创的人。
张璟铭偶尔淡淡的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周弘的脾气就像小强的命一样倔强,要说他曾有那么一两瞬的想不开,也都在一番冲动和折腾之后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差不多就是不认命和不服软了。看着车窗外,他一遍一遍的想,这笔账,他迟早要加倍的讨回来。
张璟铭又一次救了他,想想还真是沧桑,最难熬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不是交心的朋友,却是一个结识刚一天的阔公子,一天里,什么无能和折辱都被他看见了。
周弘悲催一笑,这样也好,比起在相熟的人面前暴露一切,被一个陌生人观望了,他心里更容易接受一些。
侧脸看一眼张璟铭,周弘不由扯一下嘴角,这人风华内敛,有股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低沉,给人感觉闷闷的,挺难以想象这样年轻的一个有钱人会是这种性子,说真的,周弘蛮嫉妒的,要是这人浮躁些还好……
看样子确实是自己的爆发太吓人了,要跟人血拼一样,令人担忧,才让人家特意追了出来,想到这点,周弘感到一阵不好意思,正要侧身同他说话,眼角余光里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周弘一凛,立即趴上车窗去看,待看清了,脸色一下子变了,按在车窗上的指尖也泛起青白。
作者有话要说:
☆、求“包养”
是小右……
张璟铭见周弘这样,不知出了什么事,便迅速停车到路旁,紧跟着就看到周弘去开车门,不过只一条小缝时就果断的停住,一时没再动作,似乎在努力克制。
张璟铭顺着周弘的视线看去,只见纷杂的路人之间,有一对男女特别扎眼,男的细瘦,拉着女孩的手弓着腰做哀求状,女孩低着头,面色十分哀伤,身形僵硬,似乎挣扎着要收回手来,但总归没往回收。
只一眼,张璟铭就揣测出了大概,看向仍保持着推门动作不变的周弘,嗓音沉沉的问:“不去看看?”
停顿的这片刻里,周弘已经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此时听了张璟铭的话,立即平稳的接道:“不用,走吧。”然后关上车门,重新坐好,神情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的。
张璟铭十分配合,几乎在他话落的同时,就将车子发动了起来。
折腾了一天,周弘浑身疲软,脑袋却格外清醒,绷着的神经一直没松下来,可这清醒却是一片空白的清醒,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就在这种脆弱的状态下,他听到张璟铭用那一把低沉的大提琴嗓音说道:“你去哪?”
周弘不由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无家可归的处境,本打算去梁子那里赖一段时间,可眼下,他却不想了,他现在只想尽量的躲开人群,尤其是相熟的人。
想到这儿,周弘开了个小差,将手机给关了,做完这动作之后才侧向张璟铭,对他说:“张总,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不介意再帮我一把吧?”
张璟铭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让本来很是无畏的周弘一下子动摇起来,十分拿不准要不要说出来,太没脸皮了点儿,可转念一想,他最没脸的时候他都见过,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于是,周弘释然了,甚至超脱了,神色间有一丝轻松,尽管笑得很凄凉,“我没地方去,张总你是个好人,房子那么大,不如腾给我一间,把我欠你的人情堆到最高,还都还不了。”
舌头还没伸直,周弘就见张璟铭朝自己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东西,他看不明白,却知道张璟铭既然有了反应,就说明他的请求有戏,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便听到张璟铭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话。
“好,你睡过的那间客房给你。”
周弘提出这个请求,是抱着一半的自虐心理的,就是被拒了也不尴尬,也没真想过他会同意,所以一时有些懵,直到张璟铭又投来询问的一眼,才呐呐的说了声:“谢谢。”
这人挺仗义,要不就是同情心太盛,而他的遭遇又太惨……
回到那二十八层的豪宅,周弘坐在床上,忽然想起他的行李箱,也不知有没有被张璟铭一同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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