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程度了,还不见周弘动摇,梁子很着急很不解,“艾玛你到底还有啥不痛快的?别不好意思了快跟兄弟说说。”
周弘把烟捻灭,不慌不忙的问:“他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梁子顿了一下,“大概说了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落下什么,其实像他这种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真的挺紧张你的。”
周弘笑了笑,“是,是挺难想像他这种人也会跟人讲故事,”说到这里,缓一口气换一个腔调,预备讲真心事了,“说出来你不能笑我。”
梁子猛点头。
“白雪生走了,我还觉得不痛快,大概是因为,他的态度吧,不过还有一个事儿,我可能会记恨他一辈子,他一定没跟你说。”
梁子的八卦之心一下子鲜活起来,“啥事儿啥事儿?”
周弘瞥他一眼,“我只说说他的态度问题吧,他欺骗我,瞒着我去跟白雪生见面不管是为了什么,他犯下不尊重不坦诚不什么什么的罪条都逃脱不了,后来出大事了,他还算有心,跑到乡下来找我,可见了面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把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下么,他连扯都不扯,这是什么态度,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态度!更说明那事儿他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跑到人家家里去,还烧了一桌子菜,喝得脸红红的又拉拉扯扯的……c,ao!”
周弘说得激动了,忍不住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狠吸一口平静了一下心情。
梁子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他倒没跟我说得这么具体。”
周弘冷笑,“还有更具体的呢,我特么都不好意思说,更不用说他了?”
梁子立即把这“更不好意思说”的情节联系到刚才那个“记恨一辈子”的事儿上面,不过他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靠着男人的本性,他相信他猜得绝对□不离十,也难怪周弘生这么大气,确实,就是白雪生走了,也没法抹平这件事,这事儿绝对够得上扒扯一辈子的等级。
但这话梁子他不能说啊,于是想了一想,语气难得的认真起来,“周,说实在话,当张憬铭来找我,说你们之间出了问题,要我帮忙,我是有一点儿犹豫的,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你们的这种关系我虽然理解,但总归跟男人女人不一样。”
周弘不说话,只是慢慢的抽烟,白白的脸笼罩在一片烟雾里。
“可还是说实在话,张憬铭他对你的感情真是挺深的,虽然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可看他事后的弥补,还是挺对心思的,而且我看你,对他的感情也浅不到哪里去,不然不会生这么大的气。所以,你是想借着这个事儿了断了这段感情,回归正常生活,还是放不下这个人原谅他这次,全看你的心意了。”
“在这里我还得提醒你几句,你们这条路可不好走,你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的,你还有个爷爷,可话说回来,感情这东西又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就错过了,将来可能后悔一辈子,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好好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严重,你只管顺着心意来就行,哪头重你选哪个。”
周弘听得一时无言,老半晌才问一句:“你真是张憬铭派来的?”
梁子很郁闷,“表面上是这样没错,可我这颗心是真诚为你的。”
“……”
“总之,这是个大事,你好好想想吧。”
梁子的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周弘迅速的把另一个箱子拉上,然后都推到屋里藏起来。
梁子站起身来,瞅着忙不迭的周弘,纳闷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周弘跑回来拿手扇空气里没散开的烟,小声回答他:“不能让我爷爷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不然他多想了又得唠叨我。”
又来了一个城里人,对此小老头很不淡定,但面上依旧是和和美美的,留人吃了饭,走时又亲自送到胡同口,态度亲昵得不像话,弄得梁子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梁子临走的时候找了个机会跟周弘说了几句话,不过是要他抓紧买手机第一时间联系他,周弘很配合,第二天就去买了新手机,并果真第一时间联系了他。
梁子这一趟来势汹汹,带来的消息都很给力,尤其白雪生走了的那个,太得人心了,周弘要说没有动摇那是假的,可梁子后来的话也同样动摇了他,以至于每当他看到小老头时,心里头总有些发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小老头看破了什么似的,眼神时不时就难懂一些,也不追着问他问题了,搞得周弘成天提心吊胆,饭吃不好觉也睡不踏实。
周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正常的面对异性,反正去年跟万青梅一起的时候,他是没举得起来。
如果真不行了,他该怎么办?
周弘突然觉得愧对于小老头,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他只求爷爷能够理解。
后面一连几天,周弘的情绪都不好,总端着刚买回来的手机端详,却不知在等什么,梁子自打回去之后就再没消息,那个人也更是没有。
世界一下子沉寂下来,把他抛下不管了一样。周弘不止一次的恍惚,觉得梁子是不是没来过?
可看了角落里藏着的皮箱,以及里面本该成双成对如今却身单影只的东西,又知道一切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张憬铭也确实传达来了求他原谅的信息,只是一直不见他露面而已,难道忙得太狠了?
周弘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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