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助理?”
“从前在在珠海深圳,去年刚刚调回来。”
“劳苦功高。”但她记得指挥陆慎,“一定要干干净净我才吃。”
“阮小姐。”
终于有人坐不住。
“宁小姐想说什么?”
“风软您也有股份,不如您和江大少谈一谈,不必从风软身上剃羊毛。”
陆慎处理桔瓣的手指稍顿,阮唯无所谓地说:“都知道我和继良是一家人,从来都不计较这些,再说……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应该找陆先生讨教。”
“我看江大少做事,从来没有一家人的概念。”
“小瑜……”陆慎终于低低沉沉发声,宁小瑜立刻闭嘴,乖得像小兵。
他把处理好的桔子递向阮唯,“好了。”
“我不想吃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去卧室休息。”
陆慎却说:“我很快结束。”
她腿脚不便,他不伸手她就得永远陪坐。
一方面他纵容她,一方面又竖起权威,这过程类似马戏团驯兽。
总有一天,她会被抹去所有野性。
接下来又听他们讨论董事会通过力佳出售决议的可能性,康榕仔细核算各大股东,无论是大江还是小江,想凑足三分之二多数都不容易,最后把目光落在正看动画的阮小姐身后。
阮唯却在琢磨,为什么突然要卖力佳?她记得力佳正乘着东风蓬勃发展,不过她的记忆都已经过时,不能成为参考借鉴。
而陆慎已经开始收拾书桌,“今晚就留在岛上。”
康榕同宁小瑜离开书房,陆慎站在阮唯身后,双手搭她双肩,站着和她一起看完电影最后一幕。
女主角回归现实生活,小白龙和她说,绝对不可回头。
“好看吗?”原来他也会问没营养话题。
阮唯答:“马马虎虎。至少教育我少吃一点,吃太胖就会被做成猪扒。”
“不至于。”陆慎笑,“我至少把你冻在冰箱里,每一个部分都尽全力调理,绝对不做成扒类,白白浪费。”他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一口,吓得她向后躲,不小心撞到右脚,痛得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他却好像没看见,绕过她坐在沙发上陪她一起听片尾曲。
等她缓过来,他才问:“为什么故意惹恼小瑜?”
“为什么?七叔那么厉害,不至于猜不到答案。”
陆慎继续剥一只桔子,慢条斯理地把白色部分挑得干干净净,“继良打算卖掉力佳。”
“为什么?”
“近期零售业比较艰难。”
“是因为继泽吧,爷爷把力佳分给继泽打理?”
“暂时是。”
“真复杂,从小他两个就争来争去,大了还是这个样。不知道大舅的病好了没有,二舅有没有收敛一点,这感觉其实很奇妙,像突然间穿越时空。”阮唯侧身靠着沙发后背,困得很,“而你又是从哪个时间冒出来的呢?好像人人都怕你。”
“你呢?你害怕吗?”他微抬头,专注地盯着手里胖胖的橘肉。
阮唯说:“假如我告诉你无论别人认为你多可怕,我都始终把你当好人,你会信吗?”
陆慎却突然话锋一转,告知她,“你名下有力佳百分之十五股份。”
“我?”
“目前来看,你是力佳最大股东。”
“看来这十年努力没白费。”
“什么意思?”
“努力活着呀,活着就有命年年领红包。”但她疑惑,“我怎么知道真假?我什么都不记得,你现在跟我讲我中间做十年蝙蝠侠我都不能反驳。”
陆慎笑起来,根本忍不住,“有必要可以把吴律师请来。”
“吴律师有是哪一位?”
“是你母亲的校友,也是你的私人律师。”他将剥得一丝不剩的桔子放在果栏顶端,站起身把阮唯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卧室走。
阮唯勾着他衬衣领口说:“所以……我现在是关键人物?”
“可以这么说。”
“你觉得我该站哪一边?”
“这都取决于你自己。”
“不给我建议吗?作为我的丈夫。”她看着他,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干干净净都是他的轮廓。
陆慎将她放在床上,“至少我认为,大决策应该等江老醒来再看。”
她点头,“这个答案好像很有道理。”手上抓着一张便签纸,叠来叠去,“看来你和继泽相处得更加愉快。不过也是,二舅整天花天酒地,继泽从小就爱玩,做人做事都没主见,而继良成熟稳重,最出色就是‘狠’,多大的生意都吞得下,相比起来,我都更愿意做继泽的‘教父’,而不是继良的‘鹰犬’。又好像还有我爸爸参演?他一个艺术家,又不懂生意,继良不会重视他,那就只剩下继泽可以投靠,看来我们是同一阵营。”
她讲起话来眼睛忽闪忽闪,实在娇憨可爱。
陆慎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阮唯的下唇,他的眼睛渐渐入迷,“继续。”
“情况还不明朗,聪明人不会现在就不留后路,所以左右逢源是最佳选择。”
陆慎笑,“因为有你,我早就放弃左右逢源这条路,你站哪里,我就在哪里。”然而他继续说,“你即便失去记忆也还是一样敏锐,特别是对我……我很开心。”
“一切都是为了我?”
“是的,阮小姐。”他忍不住欺身上前,吻住她略显苍白的唇,仅仅是含吮,反反复复,品尝一颗黑松露巧克力,未来得及体会,已融化在舌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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