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辜悦如侧过脸,看见沈栖面上的不解,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蔡府老夫人很喜欢秦幼春……”
沈栖一脸恍然大悟,又想起昨日她被文薏郡主拉着过去抓秦幼春,但是见她衣衫不整香腮滴血,难道是跟蔡师父在那……?可转瞬又发现是自己想岔了,明明自己和宋焕章从那里头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蔡师父带着人过去。这样说来,昨日秦幼春到底是跟谁在黑石林?她既然如今住在蔡府,又很得蔡老夫人的喜欢,应该要好好珍重这机会才对。沈栖理不清头绪,何况她跟秦幼春也实在没有多大的交集,就那一回还是自己被她算计了。
辜悦如发觉她半晌没吱声就转过头去看了她,“你想什么呢,眉头皱的这样紧。”说话间已经到了钟楼外,不断有人往里头去,她立即带着沈栖往里头疾步,“幸亏我大哥在里头占了位置,不然这样多的人还看什么!”
“啊?怎么你都没提前说一声……”沈栖只以为还是她们两个人出来看看热闹。
辜悦如转过头不以为然,“你们之前不就见过嘛,何况要我自己可真不能占到前排的位置。”
沈栖心中一默,被拉着钻进了人群。
辜择身边还坐了个跟他穿戴一样的年轻人,他见到两人过来立即站了起来,“沈姑娘坐……这位是我同窗白余轻。”那人坐了不一会就起身告辞了,一桌只剩下沈栖他们三人。
一楼天井中间临时用几张桌子拼凑了桌子,两边正斗得不可开交,这边才念出一句,那边就有人不假思索的接了上去,战况激烈。可沈栖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低着头吃桌上的糕点。
辜择看出她兴致不高,温文尔雅的问道:“不知道沈姑娘平日爱玩什么?”
沈栖一怔,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自己爱什么,再一细想好像觉得自己之前的快活都是建立在金堆银堆之上的,可她如今的这个现状……有些不能企及。她在那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自己爱玩什么的时候,辜择颇是体贴的问:“那沈姑娘平日里有什么爱好的活动吗?”
活动?
“麻将——?”沈栖唯一擅长的就是麻将,以前在家里头实在无聊,老祖宗那开了局她就去做搭子。沈栖手气好,时常大杀四方,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活动。
辜择一张俊脸渐渐变黑。
辜悦如在底下死命晃着沈栖的手,朝着她使眼色。
沈栖懵然。
辜悦如却有些哭笑不得,低声道:“朝廷明文规定,不得赌博……麻将牌九都是不能碰的……”
☆、第53章 赵王驾到
辜择成日里被自己这个亲妹在耳边念叨沈栖的好,约莫也有些知道她心中打得什么算盘。上一回匆匆一面倒也觉得谈吐相宜,怎么这回就……
而辜悦如悄悄用余光打量了辜择一样,见他脸上到底有些绷不住,心想沈栖这话可真是说坏了。她是真的指望自己这个同窗好友能嫁到自己家里头来的,这下不禁着急了起来,连忙帮着沈栖补救说道:“阿栖是说着玩的……呵呵呵呵,是不是阿栖?”
沈栖有些走神,还在嘀咕这边朝廷的不近人情,猛然听见辜悦如将话递给了自己,又见她脸上还挂着尴尬的笑,呆呆的点了点头。
可这在辜择那却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一旦有了比较,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让那个处于劣势的更加落了下乘。他转念想到了当日在相国寺中舞技艳压随意楼花魁的那位少女,心口发热,低下头抿了口茶,再也没有理会同桌那两人的说话。
辜悦如是他的亲妹子,怎么会感受不到辜择现在的态度完全不同,她又朝着沈栖看了眼,将自己心中的懊恼全显露在了脸上。沈栖是才主来京都的,只怕也未必会知道得这样清楚,何况她那大哥平日也最讨厌这一套。辜悦如埋怨起了自己,若是自己早前先做足了功课,有意无意的透露这些给沈栖听,她恐怕也就知道不好这些了。
沈栖见这桌上一下了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谈吐有失,心平气和的想了一阵,倒也没觉得多后悔。只是这会再一想辜择刚才的那个问题,有些……难受,下意识的拿手扣着膝盖上的裙子。到这会她才知道自己真是白活了一世,苦思冥想也没有发现自己爱好些什么。
麻将?这委实也有些拿不出手,然而这也的确是她擅长的活动了。偏偏她的这项长处,在旁人那边根本就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沈栖几乎能够想象到当初那些人面上巴结奉承自己,实际上恐怕都是嗤笑自己不过是仗着家里头身份的罢了。
沈栖也觉得丢了面子,何况辜择那边又是冷淡淡的,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告退时门外出现了一大波人。
有个尖细的嗓音唱和了一声,“赵王殿下到——”
原本还拥堵着的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从门外当先跨入了一个锦衣玉袍的翩翩公子,手中握着一把描金扇,薄唇削腮,却又带着一副宽和的笑容。年岁并不见得比在场众人大,也就约莫二十四五的样子,可身上的气势却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再他之后还跟了一人,身量挺拔如竹,面目冷峻。这人沈栖是认得的,就是裴井兰的夫君——陆颂清。
等在场众人行了见礼,赵王轻轻摇着扇子,开口道:“本王听说这有赛事就过来看看,你们也随意些,不要因为本网来了就拘谨起来了。”
沈栖想起之前裴井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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