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断百姓之事,而秦丰则是处理百官之间的腌臜事,偶尔秦丰还要帮皇帝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如此一来,相同的地位,就有了不同的职权,秦丰对百官都能先斩后奏,权利自然比他大些。
夏时正为人很正,但是脾气拗。当然,这都不代表他就不介意同级职分之差的事情。
通俗的来讲,那就是皇帝更信任更看重秦丰一些,他吃醋了。
如今,能有一桩大事来拉回皇帝对自己的注意力,他自然不会放过。
再者也查清楚了,确有此事,这可不是贤王为了扳倒太子找人胡乱驺的。
夏时正目不斜视地看着皇帝,他心里其实很得意自己能接到这么一个大案,但他终究憨厚了些,并不像旁的小人那样,要在自己对手面前挑衅亦或是打压。
他只是等着皇帝的回复,他也料定皇帝定会下旨----这可是今年第一案,也是他沉寂已久提出来的第一案。
果然,皇帝颇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
“竟然能叫夏爱卿如此形容,这涉及之人看来是不简单啊。爱卿若是查明了详情,万事据实,这个旨朕下了便是。不过……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爱卿还不说说是什么样的案子么?”
“是臣的疏忽。”夏时正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一心想着请旨,都忘记自己该禀报案情了。
他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述:
“初五晚上,臣在府前接到一妇人名为王倩芝前来告状。据她所称,她乃是知念公主的驸马爷,秋严令的前妻。她说自己与秋驸马育有一子,此后驸马爷上京赶考,她在老家干活持家。几年前驸马爷高中,她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驸马爷与公主成了亲。本想着糟糠妻无法帮助驸马爷,还是公主更适合驸马爷,便隐忍不发。而在几月前,她与驸马的儿子秋望东得了伤寒,她前来求个药钱都被人赶了出去,因此才下定决心,状告驸马爷抛妻弃子,不仁不义,枉读圣贤书。”
夏时正此话一出,全庭寂静。
自然有沉默着看好戏的贤王这派,却也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抛妻弃子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太子一方。
再看秋严令本人,他倒是在官场沉浮久了,面色淡漠,并没几分其他的表情。
皇帝见此,眯起眼问秋严令道:
“驸马爷,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秋严令出列,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神色如常地回道:
“回皇上的话,当年我与公主成亲前,说是我发妻的女子,据说能绕我府邸三四圈。”
他轻飘飘几句,就把话题扯了开去,打消皇帝心头的疑虑。
“哈哈,驸马爷美姿仪,当年确有不少这方面的市井之谈。”
皇帝如是道。
夏时正闻言,心里头就急了。这架势是要把那王倩芝所言当市井杂谈了呀!
他可是确确实实都查过的!驸马爷家乡人也可以作证,这样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岂容的他赖掉?!
皇帝也瞧见了夏时正的着急,当下安抚道:
“夏爱卿也莫急,这事既然是妇人之言,也当不得……”
“皇上,此事哀家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可事关皇室颜面,岂能容他人随意编排?若是只是妇人的胡言乱语,那就公告天下以儆效尤。若是属实,那就按律处置还百姓公道。你当如何?”
威严的老夫人从殿外走来。太皇太后本是无意路过殿外,听闻这样的事情,当下就出了声。
她老人家最厌恶的就是喜新厌旧。
皇帝当年的祖父就是这样的佼佼者,太皇太后忍了那么多年,在等太上皇即位后,才解脱。
如今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在平日里随随便便就纳妾娶妻,冷落自己发妻皇后。
太皇太后一说话,连皇帝都要斟酌着回,其他朝臣更是不敢反驳。
夏时正看看情况,当即就跪了下去:
“是,臣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秦丰全程都站着看着,袖中捏着折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原来贤王昨日找周语,竟是为了这个。
虽然确实能保持住暂时他在皇帝面前的中立身份,可是却是会给周语招来猜忌。
太皇太后如此巧合地出现,加上近期她宠爱周语的紧,只要有心人查上一查,周语是贤王麾下的人不就暴露了吗?!
周语平时的聪明劲都去了哪里?!他本就被太子认定了是贤王这方的人,皇帝发觉是迟早的事情,她又何必插/进来?安安分分做一个收集情报提供情报的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这进展,你们就知道有多慢了……还有,你们倒是快些联系我呀中奖的亲……难道你们不爱我了都不看了么?!都给我回来啊!领奖啦领奖!
☆、十六 老姑婆(七)
秦丰面无表情地下了朝。
他快步往宫门外头走去,骑上自己的马回去时,却被前头的马车拦住了路。
那马车看着很低调不显眼,但是敢来拦住秦丰的马,想必只有那人了。
秦丰下了马,果然看见贤王正站在马车后头头,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
秦丰没什么表情地走了过去,行了一礼:
“殿下。”
“看秦中丞的表情,似乎是不悦了?”
贤王在宫中多年,这点看人的本事怎么会没有?再者秦丰确也没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那表情可不就是明晃晃地写着担忧吗?
他拍了拍秦丰的肩,继续道:
“你莫把她看得太低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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