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仰着下巴,眉角斜斜地挑着,眼角流露出的不满都快实体化,一脸的不高兴。
周语想了想,召来晓晓取了帕子擦了手。等她仔仔细细都擦过后,再看去,果然那人已经坐在座上饮茶了。
其实,秦丰的气在自己心里闷了一晌后便又没了,按理来说,叫他生气的都没好下场。但这次又不是周语能控制的,太子来调/戏她如何能阻拦?
再者说了,周语不是别人,她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她总归是特殊的不一样的。即便她惹了他不高兴,那也是他纵容之下的不高兴,谁都不可以说她什么。她现在虽然还愚钝些,但总有一天能追上他的步子,跟他比肩,跟他一起嫌弃那些凡人的嗔痴爱恨。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发秦丰嫌弃小眼神儿。然后是昨日我跟一位兄台解释作为农村娃的我是穷孩子……
告诉我!这张这么肥,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七 苏锦含笑
秦丰的脸色恢复正常之后,周语也轻松许多。
她坐到秦丰身侧的位置,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从一早上就开始忙碌起来,她到现在才能喝口水。
秦丰见她喝得急,张了张口,最终却又无声地阖上了。
好吧,看在她是真的渴了的份上,这次如此不顾形象地牛饮就忍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外人。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的同时,又默不作声地把自己手边的糕点盘往周语那边移了移。她忙碌了一天,水都喝得这样急,恐怕不见得会吃多少东西。
周语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喝完水后便转过头来看他:
“怎么样?跟贤王聊了些什么?”
她到现在为止,对他的态度总算是异于常人的随便了。省了那些麻烦的繁文缛节,又改了讲话只说三分的习惯,这让秦丰很受用。
他的手指摩搓着杯壁,眸子半阖,像是看着手中的杯子,又像是在发呆:
“我给他送了份大礼,他很中意。”
“既然成了,你还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周语看着他,不由得问出了口。
这贤王肯与他合作,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怎么说复仇了有了一大助力,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加高了,只是秦风这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是值得庆祝的模样。
秦丰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但到底是哪里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他过了一遍今日说的话与各个动作,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能闷头不说话。
周语见他不说话,便也不问了,叫晓晓从内间拿了个食盒给秦丰:
“这个食盒里的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没敢让旁的人沾一点。你拿回去给流韵吃吧,他应该会喜欢这样的点心。”
一听到流韵的名字,秦丰顿时就明白了自己一直在担心什么。
今日是十五,算算时间,也是他二娘回府拿月钱的日子。
秦丰二娘是他母亲的好姐妹,当初他的母亲嫁给父亲后,二娘苏锦时常来秦府探望他的母亲。再后来,是苏锦爱上了秦丰的父亲,求着母亲说要嫁给秦丰的父亲。秦丰的父亲实在挨不住秦风母亲的哀求,这才将苏锦娶进了府。
这些年来,秦丰的母亲与他的二娘苏锦关系一直都很好,从没见过争宠红脸的时候。尤其在秦丰母亲去世,父亲又避世时,他苏锦护着秦府不倒,帮着秦丰管理好府中事务,让他能安心在朝廷站稳。
后来,秦丰的两个庶弟有了别的心思,不断地给他找事情。苏锦见府中事务有人能把持的住,秦丰也站稳了脚,便主动要求去别院住,说是要为他的母亲抄写经书,把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硬是带走了。
只是这样,反倒叫秦丰的两个庶弟更加不满了,这明里暗里的事情做了不少。秦丰碍于苏锦曾经的相助,一直都忍耐着不发作。
今日,是苏锦回府拿月钱的日子,也是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回来的日子。流韵一人在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秦丰心中一紧,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直接放下杯子走人。就是那盒点心,还是秦知拿了送过去的。
周语知道他家里的大致情况,却并没有知道的很详尽。见他走得急,也没去阻拦,而是随着他一同出去,默不作声地帮他挡了想要拉着秦丰说几句客套话的老妈妈。
他们两人在拥有了彼此的本子后,时常能产生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一些事情,即便是秦丰不说,周语也能去替他做好。而秦丰,也是对周语有着无法动摇的信任。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就像是周语只喝了几口水,秦丰就知道她还饿着;秦丰不过走得匆忙了些,周语便知道他家中必有急事。
这些都无法对旁人言说,旁人也永远不会懂。
秦丰赶回府里的时候,他的二娘苏锦正寸步不离地陪着流韵玩耍,她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秉性,不敢离开流韵半步,护着他不让他被那两个孽子伤到。
苏锦做人从来无愧天地,独独这两个儿子叫她操碎了心。
按理说她这般性子的人,教出来的孩子总不至于太差。都怪当时秦家大变,她忙于处理府内事务,疏漏了孩子们的管教,叫那群老嬷嬷整天嚼舌头,把两个孩子都带成这般善妒的模样。
十三四岁定性情,这俩孩子心中有愤,不论她如何开导,都只当她是偏心哥哥。苏锦眼看这样下去,定会是兄弟相残的局面,她心中一横,直接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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