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哥哥新做的衣衫。”潮哥儿因为自己终于第一个抢答,兴奋得拍起了手。
“娘偏心。”海哥儿答得就要简练得多。
“对,娘偏心。”潮哥儿加以肯定。
哦,那个,柳沁姑娘想起自己确实有点太那个,那个随意了些,在潮哥儿、海哥儿那里不问自取习惯了些,大嫂也对自己确实偏心了些,可是虽然她才是始作俑者,也不能在两个小家伙的心中留下阴影啊,这个错误的思想得纠正过来,嗯,得把错误掐灭在萌芽的状态。
柳沁姑娘端正了心态,双手背在身后,学着爹爹的样子清咳了一下嗓子,摇头晃脑道:“古语云:世人当尊老爱什么,什么。”
“尊老爱幼。”海哥儿对于小姑姑连这么个词语都不会说,表示出十二分的鄙视。
“要你显摆。”柳沁姑娘虽然比海哥儿小了两个月,身高却比海哥儿还要高那么点,所以很顺手的就给了海哥儿一个爆栗,“姑……哦,小叔我不知道么,对小叔,你只须记得尊老就成,后面的就不用提了。潮哥儿,你也给我认真听着,小叔是什么,是你们爹爹的兄弟。”突然记起自己的本质是妹妹,忙又加了一句,“姐妹,对,就是你们爹爹的兄弟姐妹,是你们的长辈,对长辈是不是应该孝顺,有好吃的、好玩的是不是也应该让长辈先来?所以,我穿穿海哥儿的衣裳怎么了,这表明海哥儿孝顺,真正理解了尊老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
这么长的一篇大道理实在让潮哥儿不懂,可看到哥哥虽然迟疑仍是点了点头,不甘落后的一边点头一边奶声奶气的回道:“明白。”
柳沁姑娘终于轻松了,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对个孩子来说真是负担。不过,好似要说的不是这个,坏了,跑题了,柳沁姑娘当机立断,即时纠偏,又拍了拍自个的小身板,“注意,重点,重点,你们好好看看。”
在两个小娃子疑惑的眼神中,柳沁小姑娘又得意又鄙视,“什么眼神啊,还没瞧出来,看我这发冠,这脸形,这身段,哦,不是,这衣裳,明白这叫什么吗,这叫男子汉大丈夫,懂不?就是男娃,跟你们一样的男娃,现在总该懂了吧。”
柳沁姑娘盯着海哥儿、潮哥儿的眼睛,继续洗脑,“海哥儿,潮哥儿,你们说对着这么俊俏,这么聪明,这么可爱的男娃叫姑姑,别人听见会怎么想,怎么看你们,别人会说,瞧,那个娃真笨,连男女都分不清,潮哥儿,你喜欢别人说你笨吗?”
潮哥儿忙摇着脑袋,“不喜欢,可是,姑姑……”
“叫小叔。”
“姑姑……”
“小叔。”
“姑姑……”
“小叔。”
“姑姑……”
“小叔。”
……
终于,在重复纠偏n遍后,柳沁姑娘的洗脑成功,让两个小奶娃答应,今后但凡见到小姑姑穿着海哥儿的衣衫,就改称小叔。
ye,胜利,柳沁姑娘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同时默默加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三章 前世今生
马车辘辘,人声窃窃,已是走在了去栖霞山的路上,柳沁斜靠在翠柳的怀里,不觉眼神朦胧,竟慢慢睡了过去。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度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她短短的一生真正应了弹指之间这个成语,走马灯一样在她脑中闪过,她看见她的出生,小学、中学、大学,工作,她的每一个阶段都规规矩矩,按部就班,从无逾越,什么时段该做什么事,就象电脑编好的程序。
到了该恋爱成家的年龄,她也找了个条件相当的男友,他们的交往也是电脑其中的一个编程,有些些小小的心动,在聊天中互相交待各自的底细,觉得可行时机也成熟就开始约会,吃吃饭,看看电影,偶尔送点小礼物,然后牵手,亲吻,上床。
二十八岁那年,他们决定要结婚了,不是因为有多爱,只是明白迟早要结的,只是她们的朋友、同事也都结了,只是父母亲人都认为他们该结了,可在这时,她的“电脑”终于出了问题,当她拿着医院的诊断书,清清楚楚听到了的主治医生说的“淋巴癌”三个字时,她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因恐惧而痛哭,因害怕而崩溃,那时,她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当机了”,她记得自己似乎还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即使没有医理知识,她也知道淋巴癌的可怕,那基本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她拒绝了医生和家人要她住院医疗的要求,既然已无救,又何必为了多活那么一天两天,在医院这充满让人厌恶的苏打水味、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呢,不过是少活几天然后在痛苦中死去和多活两年再在痛苦中死去的区别而已。
有人说,人生的路,其实就是一条从生走向死,又从死走向生的路,人,从出生伊始,就开始慢慢走向死亡,而他死的那一刻,也已开始了他的新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如同周围的花草树木,如同日升日落,这是天地至理。
她苦口婆心说服了她那还算善良的男友与她分手,为了照顾男友的良心,她把他们准备结婚付房子首付的钱和办酒宴的钱都拿走了。她辞掉了工作,回了家乡,在父母涟涟的泪水里偷偷留下了一部分,带着其余的部分,她开始周游各地,没有具体的行程,走到哪儿就是哪儿,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坐着火车,坐着汽车,她去了很多地方,爬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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