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服装厂看看。”
白子墨说完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就准备出门,刚好在电梯门口遇见了苏洛瑶。
“不是让你今天休息的吗?”
白子墨皱皱眉有些不高兴。这个女人就是一点也不听话,想着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特地放她一天的假想让她休息一下,结果回去换了身衣服又来了。
“我想还是来上班比较好。”
今天本来就是工作日,如果自己待在家里不来上班,周丽娟肯定又会问东问西的。
“那正好,你跟我一起去吧。”
白子墨说完转身进了电梯,苏洛瑶还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走啊。”
电梯门快要合上了,白子墨不耐烦地催促道。
“哦。”
虽然不知道白子墨要带自己去哪里,可是也不敢多问。
王秘书开着车,苏洛瑶和白子墨坐在后座,三个人都沉默着。车里的空间并不大,随着车子的颠簸,两人的身体时不时地碰触在一起,苏洛瑶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爬上两片红晕,尴尬地转头看着窗外。
服装厂坐落在郊区的一片老旧的工业园区内。说起来是工业园区。可是由于离主城区较远,交通也不方便,再加上政府规划了新的工业园区,这里很多的厂房已经搬走,几乎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被闲置,厂房也被空着。苏氏集团的服装厂在这片厂区当中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好的。远远的就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厂房的院门口停着一辆斑驳的货车。厂房周围是一人深的杂草,院子里也有不少杂草。
白子墨的车子驶到厂房门口,厂门开着,保安亭里一个人也没有,虽然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可是早已经锈迹斑斑,一看就是没什么作用的。白子墨和苏洛瑶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那岂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出?
三人停好车先往办公室走去。老旧的办公楼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三人在楼梯间就听到了厂长办公室传来的打麻将的声音,还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白子墨脸色更冷了几分,现在是上班时间,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原来都在这里打麻将,这也太不像话了。
苏洛瑶跟在白子墨的身后,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白子墨并没有说是要来苏氏集团的工厂,以前自己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知道这个服装厂可以算得上是苏氏集团发家的源头了,父亲在世的时候就一直非常重视这家服装厂,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几乎每年都在亏损,而且股东们已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关闭这间服装厂,可是父亲每次都否决了,说这间厂子就相当于苏氏集团的祖屋,不管苏氏集团发展得有多好,有多大。都不能拆了自家的祖屋。对厂子里上上下下的工人更是像亲人一样,每年发放给服装厂的福利都是所有苏氏集团旗下产业最优厚的。父亲说,没有这些工人,就没有现在的苏氏集团。可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这个样子。
厂长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一团乌烟瘴气,混合着烟草和茶水的味道。地上乱七八杂地堆着一些纸箱。麻袋还有满地的瓜子壳、水果皮和烟头。一张自动麻将机摆在屋子的正中间,而办公桌却被仍在了角落里。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显然是把打麻将当做了每天的工作了。
一群人本来正起劲。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闯入让一屋子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都转头注视着门口的三人。
“谁是厂长?”
白子墨先发制人。
麻将桌正对着大门的一方,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半眯着眼打量了一眼白子墨,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斗,在椅子上轻轻敲了敲,抖了抖肩膀上披着的灰色夹克,不紧不慢地说到:“我是,怎么了?”
白子墨正要上前,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哗地一下起身,走到白子墨一行人的身前,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你们谁呀,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
白子墨并没有理会:“马上召集厂里的所有员工开会,立刻。”
白子墨的语气毋庸置疑。
“哟,哪里来的小子,你说开会就开会啊,凭什么呀。”
年轻男子从鼻腔里发出一阵轻笑。他是厂长唯一的儿子,中学毕业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了,这么多年还从来又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
“我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能到达会议室,就全部开除。”
白子墨说完看了看表,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这小子谁呀,太嚣张了。”
厂长的儿子小马差点没跳起来。
“马叔,你还是赶紧通知大家过来吧。”
苏洛瑶一直沉默着,一方面是因为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没想到被父亲称作苏氏集团祖屋的服装厂竟然是这幅样子。另一方面是因为白子墨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怕自己一开口,白子墨更加生气。
一听见苏洛瑶叫自己马叔,头发花白的老头微眯着眼睛透过浓烟仔细地看了看门口的苏洛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瑶瑶啊。”
一群人还是稀里糊涂的,搞不懂老马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老马一愣,刚才那个年轻男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而且还和苏洛瑶一起来,难道是苏氏集团那边的人?可是宋逸清自己之前见过,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之前听说苏氏集团换了东家,难道是真的?
“赶紧去,叫所有人到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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