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什么坚守的必要?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韩泽昊与钟敏纯拥在一起的身影,深深的,深深的,如同告别一般。
终于,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陆峥怕她想不开,跟着她离开。
陆峥跟在安静澜的身后,看着安静澜朝着汐江走去,吓了一大跳,一把拉过安静澜的手腕,急道:“你做什么?”
安静澜转过头来,平静道:“我在这里吹吹风,收拾一下心情。”
“我送你回去!”陆峥厉声道。他感觉他的心跳在加速,一想到她可能会寻死,他就吓得不轻。
安静澜似乎看出了陆峥的心思,平静地冲他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陆教,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对了,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是你让她来的吧?”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那个女人,那样的身手,是不可能路过的。就算路过,萍水相逢,也不大可能出手相救。君不见,她跑到保安亭求保安报警,人家都装死了么?
原本,还期待着韩泽昊大概有重要事情走不开,就派了这样一个高手来救她呢。
原来不是,韩泽昊忙着春宵一刻。哪里还会想起她来呢?
陆峥没有否认:“嗯。她叫宫本。”
“谢谢你,也谢谢她。陆教,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寻死。”安静澜笑得很勉强。
陆峥看了不怎么舒服:“如果不想笑,不要勉强自己,我陪你吹会风,就送你回去,很晚了!”
安静澜不再说什么,朝着江边走去。
冬天的汐江边上,江风刮得人难受,却让人变得越发冷静。
风很大,安静澜不太长的头发都被吹了起来,她冷得打了个寒颤,心情又平静了许多。
本来,她与韩泽昊的这段情,就像是向上天借来的。终归要还回去的。现在钟敏纯回来了,一切,应该回到过去。回到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过去。似乎,那才是正轨。
陆峥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她。
看她望向他。
他皱眉问:“好点了没?我送你回去,真的很晚了!”
站在这里吹江风,他不太安心,怕他一个没注意,她就跳了江。所以,他紧张得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好!”安静澜点头。
陆峥心头一喜,往车子方向走去。她能回去,就说明心情已经收拾好了,不会寻死了吧?
还是不怎么放心,他直接把车子开往陆宅方向,说道:“你的心情,还需要整理整理,韩泽昊和钟敏纯也许不像你想的那样。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要冷静下来。你今天先住到我那里。”
他想,也许真的只是一个误会,等韩泽昊醒来,就可以解释了。
今天晚上,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的。
宫本解决完那几十个人以后,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提到了当时的场面有多么血腥,也提到了她差一点就赶不上。当时安静澜握着一根钢管抵挡着十根个劈下来的钢管,那一刻的她,孤军奋战,特别的可怜,又特别的坚强。
安静澜摇下车窗,将脸侧向窗外,任寒风吹打着她的脸。她的脸,一片冰冷,满脸泪水。不是在得知钟敏纯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吗?怎么心还是那么痛呢?纠纠结结的,一点也不痛快。
她没有与陆峥去争执住在哪里。
因为她发现,竟然没有一处住所是她安静澜的。
韩宅是韩家的,公寓是韩泽昊和钟敏纯的。颖子的出租屋已经退租,她又没有地方可去了。
到了陆宅,已经是凌晨了。
陆峥给安静澜安排了房间,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安静澜去房间里洗完澡,听到敲门声,陆峥端了一杯水进来,说是蜂蜜水,喝了容易入睡。
她想也没想就喝下去了,然后与陆峥互道晚安,之后躺到了床上。
在梅县的时候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只有少数几道口子,大部分是钢管砸到的,算是内伤了。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好多处淤青与红肿。
可是再多的伤,都不及心头的伤来得更痛。
她以为她睡不着呢,可是,闭上眼没有多久,眼皮就越来越重,之后就睡沉了。
陆峥神色凝重地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虽然亲眼看到安静澜喝下了他为她配制的,加了少量安眠药的蜂蜜水,但还是担心她的抵抗力强。怕万一她耐药性太厉害,安眠药对她不管用,她半夜再做出什么想不开的傻事来。
他搬了一把椅子,将椅背靠到与安静澜房间共同的那一堵墙上。
然后他坐进椅子里,耳朵贴到墙上,随时听着安静澜房间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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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昊凌晨两三点终于醒了过来,他用力地晃了晃头,柔声道:“安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都不叫醒我?”
他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嫌弃道:“今天我真是喝多了,都醉得断片了。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他下床朝洗手间走去。
花洒的水冲到身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地方,似乎不是韩宅的房间。
他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关掉花洒,走出洗手间。
这是酒店?
他吓了一大跳。
床上的钟敏纯还在沉睡着。
大波浪的卷发,遮住了她的脸。
韩泽昊看着长发,想到自己竟然和不是安安的女人同床共枕了,简直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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