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是捏着信的,我心里有气,就说:“还能谁惹我了,可不就是你!”
彭震双手举过头顶,“我招你惹你了,就差没对着你摇尾巴了,怎么就惹你不高兴了呢?”
这段时间彭震养的不错,人胖了一些,脸色又有了神采,原本很深的法令纹都浅淡下去一些,对着我又是耍赖又是笑的,我也就跟着他笑出来。
“还不是ven,你说他才多大,怎么就有这样的小脑筋!”
说起孩子,当妈的总是担心,这一次是正好被秦蓁遇上了,那要是没遇上呢?几个都是六七岁的小孩子,在纽约那么大的诚实里就敢到处走,想想我都心惊肉跳的。
彭震抱住我的腰嘻嘻笑,好似对ven做出这样的事情多理解似的,“这也不能怪孩子啊,你们给找的那个学校,一个月才给放风一次,孩子对外面好奇。那不是应该的!”
说的轻巧。
那可是现在纽约最好的贵族学校,而且这一年来的变化,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孩子明显开朗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用叶高驰的话来说,这小子现在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每次跟孩子一次出去,叶高驰恨不能抱本大英百科全书才能踏实。
要不总被ven衬托的像个蠢货。
原本有些自闭不怎么喜欢跟外界接触的ven现在竟然都学会了带着同学们逃学,真是突飞猛进。
彭震对ven,那真是捅破了天,他也只有拍手叫好说儿子力气大的份。
我懒的跟彭震争辩ven的事,也知道争不过。
叫着彭震来吃饭,彭震坐下,先是喝了一口汤。然后抬头就差嚷嚷了,“你这是一点盐都没给放啊?”
我眼睛都没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走了这五天,罗弥没少给你张罗好吃的吧?你还想吃盐?”
他现在还在治疗期间,虽然手术很成功,可是他的病不可能因为一场手术就彻底的根除,还是要靠养,所以在医院里住了半年后,在彭震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搬回了这里。
我给他做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跟营养师还有医生严格的研究过制定下的。对彭震的身体有营养,但又没有负担。
这次因为ven的事情,我去了五天米国,我就不信罗弥没来跟彭震打牙祭。
我跟彭震在这里,罗弥他们有时候回来看看,有一次正赶上我们吃饭,罗弥从前吃过我的手艺,咋咋呼呼的就要跟我们一起吃,我当然没拒绝,不过真的吃了之后,罗弥的眼泪都掉下来,对着彭震都要哭出来,“五哥,你这吃的也太清淡了。”清还倒罢了,关键是太淡了啊。
彻底的不放盐啊。
淡的嘴巴里都犯苦!
从那之后罗弥就信誓旦旦的要给彭震改善伙食,只是我一直都在,罗弥逮不到机会,这一次的一走就是五天,罗弥不来都不可能。
彭震倒是不掩藏,“来是来了,还拿了内蒙运来的羊肉,说要跟我吃涮羊肉,可我顶住了肉的诱惑,就在羊肉汤的锅子里涮了点菜吃!真的吃的比兔子还素!”
彭震一脸的闷闷不乐。
罗弥、钢川,还有金戈都是一起来的,兄弟几个挤在这老房子里,熙熙攘攘的说要吃涮锅,几个大老爷们都不怎么会弄,这房子彭震又不愿意外面的佣人来,尤其是厨房里的东西,那都是林枷一样一样收拾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彭震哪里能让别人动了她的东西。
所以几个男人凑在一起,一人拿把刀,就着羊腿就往下割,直接往铜锅里扔,吃的那叫一个豪迈。
彭震馋的直咽口水。可到底还是坚持着,没吃肉,看人吃肉他吃菜,一把一把的素菜吃,简直可怜的不行。从前爱酒爱肉的一个人,就这么生生的成了素食动物,看的其他几个人都心里不落忍。吃的越发的欢快了。
罗弥说的好,“五哥,你的肉,我都替你吃了,这样你心里能平衡些吧。”
“去你的!”彭震直想踹他。
说起来彭震自己都觉得挺心酸。
我看彭震那样子,伸手摸摸他的下巴,“真没吃?涮羊肉吃一点。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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