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科密达夫人发出一声漠然的轻哼,仿佛是说明摆着的,这小子早该结束话题滚蛋。威尔觉得很难忍住不笑,这场合实在太滑稽了。而且他认为自己挺喜欢科密达夫人的。她是位优雅的女士,却保持着一份独特的尖锐,跟她作伴肯定不会枯燥无趣。她言语中所有未尽之意对威尔来讲都是明明白白摊开的,尽管她的措辞完全诚恳。威尔喜欢诚恳的态度。
“你喜欢这场演出吗?”汉尼拔试图重新控制话题。
“我喜欢。我爱这场表演,每分每秒。”弗兰克林贪婪地渴求对方的每一分注意。
“他一直眼神飘忽。”托比亚斯的话吸引了威尔的注意力。如果说他之前有怀疑过托比亚斯是不是什么杀人犯之类的,这铿锵洪亮的声音打消了他部分疑虑。“比起舞台上的场景,他对你要感兴趣得多。”
“别说太多了。你得给我们下周见面时留一点谈资。”汉尼拔歪头微笑,缓和了这番声明可能会带来的尴尬,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而然的事。托比亚斯以同样的方式应答,他的凝视带给威尔一种怪异的恐惧感。
这阿尔法的企图转移到汉尼拔身上了。托比亚斯正在计划什么事情。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太过自信,无关暧昧。汉尼拔对他来讲很新鲜,一只偶然遇见的新玩具。威尔有种可怕的预感(这种预感对他来讲比真理还要真),托比亚斯会打碎自己的玩具,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并无任何与这名嫌疑杀手相关的尸体或者证物,全是威尔自己的猜测和想象,他明白。即使以威尔的信誉,他也没法直冲冲地找到杰克,要求他逮捕某人只因为对方让自己毛骨悚然。话说回来,威尔觉得如果自己撒谎说托比亚斯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来得偿所愿,杰克发现真相后一定不会感到幽默的。
如果弗兰克林哪怕有那么一滴滴的自觉,眼前的场景早就该告一段落了,然而现在却仍见不到解脱的迹象。弗兰克林正在唠叨着n_ai酪以及占卜术之类的东西,而他的听众们都是一副愠怒而无奈的表情。威尔似乎好久都没有见证过如此令人捧腹的事情了。汉尼拔完全被他的社会地位及与其相匹配的礼仪给桎梏住,尽管他仍保持着亲切的外表,但显然,至少在威尔看来很显然,他想要弗兰克林赶紧滚开。或者想扭断他的脖子。
尽管看到汉尼拔如此光火的样子是那么有趣,威尔还是忍不住憋闷起来。那个危险的阿尔法就在这里,在他的伴侣身边,还有弗兰克林,这名微不足道的贝塔,对他图谋不轨,大献殷勤,他的尝试尽管笨拙,但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还有气味。贝塔们并不会散发出多么明显的气味,大多类似于温和的泥土气息。而现场这股强烈的s-hi润土壤的气味叫威尔厌恶地扁起了嘴。这里有两种不同x_ing质的危险摆在面前,如果想要将汉尼拔解救出来他就必须迎头痛击。
在改变主意置身事外之前,威尔将自己将近饮空的酒杯递给一位经过的侍者,轻轻侧身挨到汉尼拔身边,跨入他的私人空间之内。他甚至将胳膊搭上了阿尔法腰侧,这碰触力道轻柔却意义明确。
我的。
汉尼拔僵直了片刻,但是是出于诧异,而非反感。看来今晚是一个奇迹之夜。首先是那个吻,现在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威尔几乎从未自觉自愿地主动碰触过他,更别说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形下。这种姿态就像是在汉尼拔腿上撒尿,给他打上记号,让他免受他人的s_ao扰。威尔显然对弗兰克林非常不爽,尽管汉尼拔并不认为威尔真的会以为这贝塔有所威胁。欧米伽甚至竟然故意侧过颈项,几乎是在刻意向弗兰克林炫耀自己的项圈了。这种公然的卖弄让贝塔的气势软了下来,他那些沉闷的话题也仿佛突然死在了舌尖一般——它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啊威尔,你来了。还喜欢这些作品吗?”汉尼拔将注意力转移到威尔身上,同时回应地将手掌扶上威尔的后腰。就像每一个欧米伽此时会做出的真实反映一样,威尔弓起脊背,靠近汉尼拔的怀抱,轻轻挨蹭到他,而弗兰克林对这场不知廉耻的秀恩爱简直脸色铁青。
“还不错。”威尔耸耸肩膀,颇有几分羞怯地回答。“梵高的作品是一个可爱的惊喜,非常特别。这位画家拥有着如此美妙的灵魂。”
“他就是个自杀身亡的神经病。”弗兰克林粗鲁地哼了一声,嗤之以鼻。
“不敢苟同。”威尔有意表现得兴趣缺缺,仿佛这话题不值得争辩,他做出回答只是出于纯粹的礼节。“那是个常见的误解。梵高一直遭受抑郁症的困扰与社会焦虑症的折磨,但他并不是个疯子。不如说在他的有生之年一直遭受着可悲的误解,怀才不遇。关于他自杀身亡的错误观念同样是未受教育群体的普遍误解※4。”
“还没有请教,这位是……”弗兰克林咬牙切齿地自牙缝间挤出这句话,威尔猜测他本来大概是试图微笑的。
“请原谅我。我真是太粗鲁了,现在还未向各位介绍。这是我的伴侣,威尔·格雷厄姆。他在fbi就职讲师,也是他们最有才华的分析师之一。”汉尼拔傲慢地说道,语中满满都是得意。威尔轻咬自己的颊肉来制止自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而脸红。迄今为止,他还只打算打出‘甜蜜蜜、娇滴滴的欧米伽’这张牌呢。
“你是个欧米伽,”弗兰克林阐述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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