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德庆帝纳闷道。
“格桑哥哥的侍卫在小树林里抓到帮楚昀作弊的太监了。”芙雅人在气头儿上,不管不顾地揭了五皇子的底。
德庆帝闻言,挑眉看了一眼楚昀,却并未就此发表意见,只对芙雅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老七做你的驸马,可好?”
芙雅蹙眉摇头:“我不要,不管刚才他是不是被人陷害,总之大庭广众下输了,我不要失败者做驸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德庆帝被这个外甥女闹得完全没了脾气。
轰轰烈烈的选驸马大赛,以没有结果黯然落幕。
芙雅被楚曜拒绝的事更成了随行勋贵之间的笑话,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没人敢拿在台面上说,只敢暗地里窃窃私语。
无双本对输赢并不当一回事,可这次输却输得丝毫不服。若真是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偏偏每每轮到她投壶时,就有白光从小树林射来,联系先前两位皇子射箭时发生的事情,再笨也知道有人暗中搞鬼。
偏偏楚曜那一番宣言,让她成了实际的赢家,再没有立场去揭发芙雅为赢比赛不择手段。
无双闷闷不乐地回到营帐,没有心思去参加晚间的篝火大会,早早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不大踏实,梦一个接着一个,后来竟然梦到楚曜接受芙雅抛去的橄榄枝,答应与她一刀两断。
无双气得骑着云墨冲上看台,挥手便给他一拳。
楚曜自是疼得“哎呦哎呦”惨叫不停。
无双乐得哈哈大笑,最后把自己笑得醒过来。
帐篷里一片黑暗,只有门帘缝隙处透进一道光来。
借着这道光线,无双隐隐约约看到床边立着个高大的身影。
她吓得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却听那人慢悠悠地问:“你做了什么美梦,笑得那么开心?”
听声音原来是楚曜。
把你打得特别惨,当然不能告诉你!
无双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不到一秒,忽地又发觉不妥。
北巡路上,每到需要住营帐时,为了安全起见,君家三个姑娘都住在一个帐篷里,方便互相照应。
此时楚曜站在她床边,那无悔与无忧岂不是都知道了?
无双连忙回头看,两人床上空荡荡的,帐篷里除了她与楚曜再没有旁人。
真是心力弱一些就要被活活吓死的节奏。
“你干嘛偷偷摸摸进来?”无双不满道,“万一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偷偷摸摸,好像特别有趣呢。”楚曜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
无双噎了一下,微微有些气结。
“你出去啦!”她上手去推楚曜。
可惜力气太小,没把人推走不算,楚曜甚至还一屁股坐到她床上,整个后背隔着夏被懒洋洋地靠在无双腿上。
“你快出去,说不定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呢。”无双急得直接挥起小拳头在他背上捶打。
“嗯,真舒服,再用点力,往下点。”楚曜竟然当成无双给他捶背,丝毫不客气地指点起江山来。
无双气呼呼地收回手,扯着被子蒙住头倒回床上去。
楚曜偏不肯放过她,跟过来同她抢被子。
“我不来看你,难道任你一个人生闷气?”
“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无双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她倒是不算说谎,虽然输了比试,但是面子里子都有了,有什么好生气。
“那黑着脸牵着云墨走开的小姑娘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我们家双双?”楚曜笑道。
“谁是你家的,我是我家的!”
无双反驳,她还没过门呢!没正式成亲前,她就是汝南侯府的人,才不是郢王府的。
“不承认也没用,早晚都是。”楚曜哼了一句。
无双猛地坐起来,一手攥着被子,一手在楚曜身上一推:“不许再说了,你快走。”
谁知刚才好推歹推,楚曜都像座大山似的巍然不动,这时随便一下,他竟然整个人向后仰着往地上跌去。
楚曜手上还抓着被子,这一倒,连带无双也被拖着一起掉下地。
幸好地上铺着羊毛毡,楚曜摔得不疼。
更幸好,无双摔在楚曜身上,有肉垫垫着,不光不疼,还挺舒服。
唯一不幸的是,不大好起来。
因为有被子包着,无双小手触不到地,只能在楚曜身上摸来摸去。可要压着他的身体当支点,她多少有点狠不下心。一来二去,总是借不到力,倒是把楚曜上半身几乎都摸过一遍。
“还满意你摸到的吗?”楚曜朗声笑道。
无双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撤开两只小手,不想没了支撑,两人间连先前那点夹角都没有了,半身紧贴在一起。
黑暗中,她的唇距他的不到半指远。
楚曜腰腹用力,渐渐将上身抬起,眼看就要触上无双唇瓣时,忽听帐外响起女子的轻声细语。
怔楞着的无双当即回魂,再不管楚曜是否疼痛,按着他胸膛爬起来,跳回床上去。
“你你你……快躲进衣箱去。”她指着三步外的雕花樟木箱道。
“哎呦!怎么这么多老鼠!”帐篷外响起卢鹏的惊呼声。
“老鼠?在哪儿?”这是无悔。
跟着是无忧:“啊……我怕……”
只听卢鹏又道:“两位姑娘别怕,不如先去老夫人帐篷里小坐,在下带着侍卫把老鼠捉干净了就去请姑娘们回来。”
她们都认得卢鹏是楚曜的侍卫,理所当然地对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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