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什么?不去?你当真不去?”她拳头都捏紧了!
江应谋含笑抬头,喝着可口的咸沫儿道:“我为什么要去?因为想长命百岁吗?那你就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想过要长命百岁,能活得开开心心就好,你说是吧?嗯,这咸沫儿做得是挺不错,蕊珠,你厨艺见涨呢!”
蕊珠尴尬地笑了笑:“多谢公子夸奖!”
“哼!”她狠狠地瞪了江应谋一眼,一屁股坐下,腮帮子鼓起,像个快要爆炸了的火筒子。
江应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威胁不成,这是要翻脸呢?我知道你已经在这上吟殿里憋了五六日了,你的魂儿都快憋得飞出去了,你的御兆卫们还在校场等着你,你的长剑隐在剑鞘里都快要发霉了,你那两条每天不蹦一蹦的小腿也要给憋坏了……”
“别说了行不行?”她扭头阴阴地盯着江应谋,像要一口把这男人吞下去似的。
“想提前出去吗?”
“废话!”
江应谋把喝光了的粥碗递过去:“那就得照我说的去做。嗯?愣着干什么?身为人妻,侍奉自己夫君每早用饭这是最基本的,你不知道?”
她瞪着江应谋,很想一把夺过来砸这家伙脑袋上,可一想到还有一个多月的禁足,一个多月啊,想起来就能哭上两场,所以,她也就忍了。
“除此之外,夫君读书的时候你要陪伴在侧,研墨斟茶,捶背揉肩,夫君想出去走走的时候,你也要陪伴在侧,时时照顾夫君所需。”
“那我不成了宫婢了?我都伺候完了,还要蕊珠江尘他们干什么啊?”她递上粥碗翻了个白眼道。
“那你依不依?”江应谋略带挑衅的笑容问道。
她咬了咬牙,一掌又拍在桌上:“依!”
“那还不动手?”
“动手……动手干什么?”
“揉肩捶背啊,公主!”蕊珠在旁提醒道。
“这会儿就要揉肩捶背?不是说要等读书的时候吗?行,别那么看着我,揉就揉!那什么……蕊珠你先出去吧!”
打发了蕊珠,她极不情愿地溜下榻,再爬到江应谋背后,两只小手放上去,十分僵硬地揉了起来。
“你想掐死我啊,公主?轻点行吗?”江应谋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道。
“行……”她面露狼光地咬牙道,“这样总行了吧?舒服吗?合适吗?感觉怎么样啊,江公子?”
“嗯,”江应谋十分享受地点着头,“还行。手法是粗糙了点,但力度还行,继续!”
“哼!”
“怎么?又要翻脸了?”
“没有没有,奴婢赶蚊子呢!来来来,江公子,再喝一碗,多喝点撑死……”
“呃?”
“不是不是,是多喝点长得高!来,继续喝!继续喝!”
就这样,她做了江应谋五日的小跟班小跟屁虫小奴才,最终换得了父王的提前赦令,但那段日子也成了她最不想提起的尴尬之期……
一阵急促脚步声把她脑海里所有的回忆和江应谋娓娓的述说都打断了,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江应谋的藏书间,江应谋也还在她对面,不由地一股冷汗侵骨,听得太入神了,不会又露出什么马脚来了吧?
所幸对面那个男人一直是垂着头的,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来时,他才缓缓抬起了头:“谁?”
“公子是我!”匆匆进来的居然是江尘。
“有事儿?”
“对,很要紧的事儿!”
“蒲心你先回去吧!”
她缓缓起身,又缓缓地走出了藏书间。外间并没有人,她忽然停了停脚步,侧耳偷听起了里面的动静。江尘刚才如此着急,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不利于江应谋的大事了?对了,江应谋不是撵了江尘吗?怎么江尘又像跟他主子和好了的样子呢?
“公子,我找不着蕊珠了!”
什么!她霎时惊呆了!
“怎么会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江应谋问。
“我刚刚见到了英娘,英娘说三日前她就不见了。发现她不见之后,英娘立刻让人到处去找,可始终没找着。她只好让人继续在那边找着,然后自己跑博阳来找我。公子,您说蕊珠会去哪儿?别是谁把她给带走了吧?”江尘着急道。
“这很难说,当初在炎王宫里的时候,也并不是没人见过她的。但你已经很小心了,只是搁两三个月才去看她,英娘又十分可靠,按理说应该不会泄露了她的身份。你自己再想想,你上回去看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上回……上回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没说要去哪儿,只是问我为什么要搁这么久才去看她,就这样而已。”
“我问你,蕊珠恢复得怎么样?”
“几乎算没恢复,还是老样子。怎么?公子您是怀疑蕊珠自个来了博阳?不太可能吧?她根本找不着路啊!她就一七岁小孩子的脑子,她能跑哪儿去?”
“眼下别说死了,找人要紧!你让英娘先回去,回去之后还得接着找,另外,我立马让陈冯和晋寒动用他们的人去找,一定要把蕊珠找着,倘若被那帮居心叵测的人发现了,那她就麻烦了!”
冲回房间时,她以最快速度关上了房门,然后靠在门背上瑟瑟发抖——蕊珠没死,蕊珠没死,江应谋和江尘说的那个蕊珠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蕊珠吧?对,错不了!错不了!
天!蕊珠没死,这是多么让人意外的结果啊!
相比表姐齐玉眉,她与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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