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瞎说的?我家还没穷到要卖女儿筹钱的地步,我嫁给他是我愿意的。对,他是不碰我,但那又怎么样?我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走吧,你再说我就当你是侮辱我,我赵婷茹再怎么样,也不做红杏出墙的女人!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说完死死地瞪着男人,神色倔强,眼圈却红了起来,透露出她的害怕和无助。
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和她僵持有一段时间了,见她急的眼睛都红了,不得已松开了她的胳膊:“茹茹,我等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和我走,但如果他一直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一定对你好!”
赵婷茹的手终于恢复了自由,立马拿起桌上的水泼在他脸上:“你给我走!”
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水,终于恋恋不舍看了她一眼走了。
男人走的时候,陈清让到门后躲了起来,从门后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赵婷茹捂着脸坐在地上,起初是呜呜的小声哭,后来变成放声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他那时候从没见过经常笑的她哭得那么伤心。
其实陈清让都知道,媒人说媒的时候就说过,赵家在邻村是很不错的,赵婷茹是那村里拔尖的姑娘,好多人想和她说和都被拒了,要不是她爸得了重病急着用钱,也不会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他这是得了便宜了。
陈清让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得了便宜,他那时候本来就不想娶媳妇,只是早年丧父,大哥带着媳妇去外地打拼了,家里就剩了他和母亲,他又每天去学堂念书,母亲自己在家孤单,整日念叨他让他娶个媳妇,闹的他都没法读书了,最后媒人说了赵婷茹给他。
他母亲很喜欢赵婷茹,说她模样生得好将来生孩子丑不了,而且赵家祖上做过大生意,生的女儿会持家,硬是逼着让他去见面。
见面那天赵婷茹没怎么和他说话,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了,总是低着头,想来她是不愿意嫁人的。
可转天媒人那边就说女方同意了,他妈一高兴问都不问他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等他回家的时候,媒人都去女方那边回话了。
这大大出乎了陈清让的意料,她为了给她爸筹钱治病嫁人是孝顺没错,但她明明不喜欢他为了钱还是把自己嫁给他,他还真瞧不上。
他的婚姻就成了一笔买卖,他未来要过一辈子的老婆,是花钱买来的。
结婚那天,他被推进喜房里面,他看见端坐在床沿上的赵婷茹明显抖了一下,低着头,脸都快埋到胸里了,她怕他。
他向来斯文,也不是qín_shòu,那天晚上就和她分睡两头,一个床东一个床西,中间隔着一床被子,后来一直那么睡。
婚后的日子,他和赵婷茹之间的相处,也像是隔了那么一床被子,说远不远,却总有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将他们隔绝在两个世界。
他那时候在家本就少,和赵婷茹说不上几句话,赵婷茹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每次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瞪大眼睛,像个惊弓之鸟。
但后来他发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亲和自然,唯独怕他,好想他是个随时要对她不轨的qín_shòu,他此后自然是一个手指头都不碰她了。
如果不是这天的事,他真不知道赵婷茹在心里是把他当她男人的,他还以为她早晚有一天会离了他呢。
屋里终于没了哭声,赵婷茹似乎重新站起来干活了,他这才走进屋子里,赵婷茹看见他吓了一跳,眼圈还有点红,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那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惹人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清让装作没事的样子:“刚回来,你还没做饭呢?”
赵婷茹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去做饭:“我这就去。”
晚上吃过饭,铺床仍是铺了两头,但是赵婷茹总是欲言又止,最后见他要关灯了,才坐到他面前涨红着脸,含蓄道:“妈又写信过来了,问我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他妈总是催着他俩生孩子,陈清让不是不知道,赵婷茹现在和他提这事,是因为今天的事吗?
“对,他是不碰我,但那又怎么样?我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陈清让想起了她说的这句话,她说她是他的人。
赵婷茹看着他许久不说话,眼圈中渐渐积满了泪水,她已经这么豁出去了,他还是不想碰她吗?今天那男人的话狠狠戳了她的心窝,她是可以继续安慰自己是她男人斯文守礼,但事实就是她男人不珍惜她,不喜欢她,不愿意碰她。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但又强逼着自己不哭出声。
她这个委屈的样子真的能把人哭化了,今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陈清让终于将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赵婷茹听了更委屈了:“我嫁给你确实是为了我爸,我爸那个时候要不行了,我没嫁个好人家,他始终放不下我,为了让他放心,我是自己要嫁出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见你之前媒人给我说了好几个了,是我自己选的你,你妈给的聘礼,我家只收了应该收的,多余的都没收,你不信问你妈去!”
说完更是捂着脸哭了起来:“真没想到,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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