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回来。”
“那他都说些什么?”李天宁从未收到过家书,越发好奇了。
“不过是些杂事,”顾双廷好脾气地笑了,道,“说出来倒扰了长公主的雅兴。”
李天宁揉了揉丝帕,还想追问,忽然就听见顾十逍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了。二人皆是一惊,回头向远处望去,却发现顾十逍正举着一只厚厚的信封从远处跑来。
“二哥,”顾十逍一脸欣喜,顾不上气没喘匀,道,“九哥来信了。”
顾双廷的笑冻了一下,随即接过信来,道:“知道了,你玩儿去吧。”
李天宁定睛看了看,见信封上写了“吾兄双廷亲启”几个字,字迹潦草,信封上有些脏,溅了些赤褐色的污迹。
“啊?”顾十逍很失望,“你现在就打开看嘛。我想知道九哥写了些什么,他是不是快回来了?”
“我看过了,会让人送去你那儿的。”顾双廷捏了捏信封,说。
“干嘛那么麻烦?”顾十逍道,“我和你一起看不就行了。再说九哥这次的信那么厚,你又没长十只眼睛,分我几页看看又怎么了?”
顾双廷眼睛一瞪,“啧”了一声,道:“还会顶嘴了?”
“每次九哥的信我都是最后一个看到的,”顾十逍不服气,“我也是他的兄弟,凭什么我就最后一个看?”
“因为你最小。”顾双廷没好气地说。
“你……”顾十逍鼓起眼睛,有些生气。
“行了,”李天宁劝道,“顾大人寄了信来是好事,你们吵什么呢?”
“表姐,你给我做主。”顾十逍朝着李天宁撒娇,“你帮我把信要过来。”
李天宁不想掺和进他们的家事,退了一步,道:“你们的家信,我怎么能做主啊?”
顾十逍气结,抓着李天宁非要要个说法,却没注意到顾双廷已经拆了信封,粗略一扫,神色越发凝重,接着便把许乘霖叫了出来,说是他要即刻进宫面圣。
李天宁大为不解,再三追问,顾双廷终于吐露了实情。
原来李天秦早就存了吞并达腊的心思,只是达腊部队实力不容小觑,若是正面对上胜率并不高,且己方军民必定损失惨重,几番思量之下才决定假意与达腊交好,等到达腊部落放松警惕,再伺机出兵。
这件事顾双廷也是知道的,所以化沧寺一案中,他才私自压下了证物,就是怕李天宁朝着达腊人发难,到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达腊的汗王这次也跟着来了,且那新汗王也不似他的父兄,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一路下来也将大景皇帝的心思摸了个七七八八,便传了密令出去,招来了一小支乔装改扮、一直跟在附近的近卫队来。
若仅是达腊汗王便也罢了,只是这支近卫队却决不能放入京城。所以顾九振被困在毕县,也并非全是为了那场大水,更多也是为了制衡达腊的那支部队。
大景境内,达腊人暂且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行为举止多有挑衅,顾九振心里有了个主意,可兹事体大,他不敢私自定夺,便让人传了信回来请旨,一封已经发往皇宫,另一封家信便寄了回来。
“此次恐凶多吉少,吾未忘祖训及父兄之志,定竭尽全力,以护我朝山河。”顾十逍一页页地翻着书信,一句句念下来,急切道,“九哥到底请了什么旨?”
“阿九的意思,”顾双廷摸着下巴,“自然是擒贼先擒王。”
顾十逍皱眉道:“九哥这次也只带了先锋营回来,统共也没多少人,大部队还驻扎在边境呢。他现在想取达腊汗王的性命,这不是胡闹么?”
“我也想不出法子,”顾双廷长叹一声,“我朝将领少,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能去帮手,就是有了陛下的旨意,此事也只能靠着阿九自己了。”
“真的没有人了么?”顾十逍追问着。
顾双廷想了想,咬牙道:“若是许将军……算了,也没什么。”
“不要紧,我可以去一次。”
许乘风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众人皆是一惊,回头一看,才发现许乘风已经穿戴整齐,不知何时站到了众人身后。
“你去?”顾十逍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可别瞎捣乱……”
许乘风抬了抬手,一个眼神过去就让顾十逍收了声,接着说下去:“黑甲军近日在京郊修整,我带人过去,先疏散城中百姓,再去接应顾大人,倒时自可生擒达腊汗王。”
“可……”李天宁有些急,上前去扯了扯许乘风的衣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心疼许乘风不假,可大景基业也不能毁在她这一辈上,李天宁脑中滚过万千思绪,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许乘风知道她的心思,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不要紧,只是一支近卫队,小菜一碟罢了。给我三日,三日之后我自然回来,带着顾大人一起。”
“说得轻巧,”顾十逍嘟囔着,“好像猫抓耗子那么简单似的。”
“别瞎胡说,”许乘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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