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最容易不满的人,但他现在的表现实在不像生气。
伊恩说:“如果罗比可以接受你的存在,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你是我们中的一员,而不只是一个
同行者,没有人可以掉队,所以你必须坚持下去。”
“喊一声‘诺尔加油’怎么样?”诺尔忽然说,“我已经快走不动了。”
伊恩认真思考了片刻后问:“这是撒娇吗?”
“这是鼓励,就像对运动场上的马拉松选手做的那样,加油声会鼓舞人心。”
“好吧,加油。”
“还有我的名字。”
“诺尔。”
“要连在一起。”
伊恩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一下,轻轻往前推去。
“快走。”
诺尔笑着加快脚步,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待他们,只要想到有这样的相遇,他都会从心底微笑。
“窝囊废会怎么样?”走了一会儿,他忽然问。
伊恩说:“我也不知道,希望他只是在隧道附近躲起来,等我们走了就离开,否则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
迷失很难有生还的可能。”
“我总觉得他并没有疯。”诺尔说,“不但没有疯,而且还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想去高塔的地方。”
“就算是吧,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的行程无法改变,但窝囊废毕竟还是给出了一些提醒,告诉他们斯威顿研究中心并不是一个科学和
学术的乐园,必须始终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实际上,现在他们正在走的这段路是最危险的,远处有建筑物的小镇还只能看见一些轮廓,如果暗民突
然从天而降,他们将要面临的就是除了诺尔之外所有人的死亡。
为什么他们愿意冒这样的危险,是为了拯救自己已经被病毒感染的生命吗?
诺尔忽然想起柯顿葬礼上罗比说的那句话——我也想闭起眼睛睡一觉,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一了百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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