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说:“反正肯定不是小镇狂欢节的欢迎队。”
伊恩不认为那是感染者,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的感染者不会那么有序,只有军队才能做到如此整齐划一
。可是这里距离城市还很远,守卫士兵不可能巡逻到这么远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抓住诺尔的胳膊,卷起衣袖。
已经晚了。他想。
他拔出匕首,手指摸到诺尔的肩膀。
“你在克莱夫上校的研究室里受过伤吗?”
“没有。”诺尔不解地看着他。
他不记得了,准是趁他昏迷的时候干的,只要有创伤黏合剂,就算醒来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上被动过什么
手脚。
伊恩的手指已经摸到了那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硬块。他飞快地用匕首划开诺尔的皮肤,这个举动非常
突然,诺尔却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他处置。
疼痛很快就传开了。
伊恩的刀尖挖出一个小小的半圆形追踪器。
克莱夫上校在这个独一无二的幸存者身上表现出了少有的、令人钦佩的谨慎。
“军用网络能追踪到我们。”
伊恩破坏掉追踪器,扔到远处的废墟里。
军队会在这里守候说明早有计划,当他们看到前方的黑影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克莱夫上校究竟传送了
什么消息给其他城市的驻军,可以让大量士兵远离城市,冒着被感染者袭击的危险躲在附近。雷吉说得
没错,总之这绝不是为了迎接他们回归的欢迎仪式。
“要闯过去吗?”罗比问,他的脚正打算用力踩下油门。
“不要。”伊恩说。
“什么?”罗比虽然在反问,但已经停住了。
伊恩抬起手枪,对身旁的诺尔说:“下车。”
诺尔看了他一眼,大概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顺从地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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