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常经业却没什么经商的天赋,唯有算数比他哥哥厉害些,又脾气又直一点儿不会与人共处,因此常家的客商如今都由他哥哥打理着,然常正青却甚是宠爱他,宠的都叫申屠觉得怪异。
又看了看常经业这张与欢承一模一样的脸,直叫申屠一刻也不敢离远了他,生怕常正青撕开他伪善的外衣,将他的儿子辱了。
“小少爷,老爷叫您去他房里。”秋丫头站在门外,恭敬地喊道。
“来了。”常经业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申屠,道,“你就抄着吧,待我回来,你就将抄好的书摆好了等我。”
“是,小少爷。”申屠应诺了一声,自己甚是喜欢元清这样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是他觉得高兴,自己变当个听话的小厮也甚好。
常经业听他如此答应,满意地点了点头,开门跟着秋丫头出去了。
然申屠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他在房中抄了一个时辰,终还是被心中的不安说服,一挥手就将要抄的书都抄完了一张张叠好,又捏一个诀往常正青的房里去。
“父亲!”申屠还未接近常正青的房里,就听见常经业的叫声。
申屠心中一急,忙又催着自己快些,却忽然脑子一钝,靠着常正青的房门缓神。
然房中的叫声实在是叫申屠不敢真的放下心来去缓自己的脑子。
“父亲!”
“放开我!”
“不要……不要!”
申屠稍稍揉了揉自己头,狠狠地推开门。
屋内一片狼藉,桌上的茶杯花盆都被砸了扔到地上,再看床上,常正青的床帐被扯得七零八碎,常经业的手脚都被捆了拴在床上,衣服也被常正青剥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申屠一时间心中竟毫无反应,却也应着本能直接闪身拦到两人之间,一掌将常正青打得撞到墙上,而后摔下来将椅子砸得稀碎。
常经业看到申屠,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朝申屠喊:“小申……小申,救我。”
申屠忙转过身将他的衣服拢好了,双手抓着绳子,只两下就把绳子全部扯开,抱着常经业就往外跑。
“带我走,带我走,去哪里都好,求你。”常经业宛若一个受惊的小兔,缩在申屠的怀里全然没有平日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好。”申屠还是像往常一样应诺着,将怀抱拢得跟紧些,轻声地安慰,“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申屠带着他直接离开了常府,却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便带着他去了城外的一间废弃的破庙里。
他一挥手,干些的稻草都聚拢在一起,申屠蹲下来,将他放在干草堆上,想要松手,常经业就死死地拽着他,申屠便也不动,蹲在他的旁边。
“父亲……父亲他……”常经业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极了,将自己整个儿缩在申屠的怀里,抖了一会,突然抱着申屠哭了出来。
申屠将他抱在怀里,缓缓地拍着他的背。
即便是伏矢魄已丢了,自己也不会任由着别人来欺负元清——哪怕只是元清的转世。
申屠正想着要说话,却发现怀中的人已哭累了,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他回忆了一番自己在看到司命星君的命谱上记载的这一世元清的天命,只写着“兄推入水中淹死”七字,便斜着嘴角想了想,这命谱上也并无写什么常正青的命,便是死了也扰不了元清的天命。
想及此,他轻轻的将常经业放下,捏了个诀就回了常府。
常正青被申屠那一掌打得伤了脾脏,此刻已经被抬到床上由大夫诊过了脉,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伸手布了个结界,将自己与常正青拢在一处,旁人都听不见也看不到他们。
他坐下来,使了个术法强行叫常正青醒了过来,却也只是醒着,全然动弹不得。
“小申?”常正青还没意识到自己命将至矣。
“老爷。”申屠的眼睛又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连着嘴角尖牙也露了出来,满脸的邪恶神气。
这时的常正青才露出点恐惧的神情来,望着站在旁边的丫鬟小厮,大声地求救。
然结界还张着,自然是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的。
“我会让你死的整齐一点的。”申屠这样说着,手慢慢地靠近着他的胸膛,缓慢却又有力地捏成拳。
常正青的心脏被就这样被捏碎了。
申屠望着那张恐惧却又毫无生气的脸,又伸手替他合上了眼睛,捏了个隐身诀,一挥手便将结界散了。
“这样,经业便可以放心地回家了。”申屠自顾自地念了一句,看着乱作一团的丫鬟小厮,缓缓地走出了房门。
第23章 第 23 章
申屠将仍然睡着的常经业揽在怀里,耳边还凝神去听常府的动静。
“你这庸医!”常家大哥常永安大声地吼道。
旁边的的老郎中佝偻着身子,老迈却也肯定地道:“常老爷的心脏破裂,已经死了,老朽只是一介凡人无力回天啊。”
“庸医!庸医!”常永安似是不肯接受,伸手推搡了一把,那老郎中“哎呦”一声,一下子磕到了脑袋。
申屠轻轻摸了摸常经业的头发,淡道:”这一世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父亲是个色中饿鬼,哥哥毫无礼数、八面玲珑,真是一刻也不敢离了你。
怀中的常经业突然狠狠地握住了申屠的衣领,皱着眉头剧烈地抽搐起来:”救我,救我!“
申屠忙将他抱得更紧些,轻声地安抚:“别怕,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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