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阿酷加快脚步,容易一收拉阿酷,一首拉着我,很快便到了阿酷的书房。
进去后,李甲顺手关上门,阿酷扭动一盆花,墙上转出一扇门,还真有地道……他小声招呼我们进去,自己在哪儿点蜡烛,等我们进去后,他也快步入内,在墙上不显眼的突出处摁了下,墙便合上了。
跟着我们便手拉手,借着阿酷蜡烛传来的微弱风光,在地道里走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唯留喘息声。
这也是我走的最长的路,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出去后居然见到了大燕的兵,而在他们最前面的是萧逸……身穿铠甲,头发高束,本来洁白无瑕的脸上,竟然留了胡须,五年不见,他似乎变了不少,多了份成熟还有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容易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没理他,他就跑去问阿酷:“爸爸,这个冷叔叔是来接我们的人吗?”
我也顺着容易的声音朝阿酷看过去,萧逸出现在这绝不是巧合。
“对,这个叔叔是特意过来接我们的。”阿酷预上前和萧逸打招呼,被我上前拦住。
“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这还是阿酷第一次瞒着我做这些事,我很不高兴。
只见阿酷含笑看着我,抬手拉着我的手臂连拖带拽到萧逸面前,本来就离得不远,所以没走几步就到了,我甩开阿酷的手,别过眼不去看。
“阿溪,我不想看你难过,我占用了你五年,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阿酷将我脸掰正,看着我说的一脸认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我心里有萧逸,放不下萧逸,但是归根究底,他也是害了我全族的人,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有些路也不是说能回头就能回头的,我和萧逸,今生只怕是有缘无分。
“阿溪,我骗了你整整五年,是我太自私了。”阿酷放下手,背过身不再看我,却听到他继续道:“杀死你全族的另有其人,我是意外从我弟弟章双哪里听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瞒着你,我自以为是为你好,但是前段时间你得知萧逸失踪的种种表现,让我心如刀绞,我不忍心再看你如此痛哭下去,便飞鸽传书联系了萧逸,如今你们也该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听罢直接愣住不知该如何接,这些话对我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我备受煎熬的种种,竟一直是自己设想出来的?
“你们先聊,我带容易先去歇下,萧逸,阿溪就交给你了。”
阿酷回身不管不顾的抱走容易,容易一直问阿酷:“爸爸,怎么回事?妈妈为何哭了?”
阿酷只回答:“等一会儿爸爸给你解释。”苏月和李甲也默然跟上,瞧着她们样子并不吃惊,莫非就我一人蒙在鼓里?与此同时,萧逸抬手,身后跟着的几位将士也退了下去。
刚刚上来的洞口已经被掩上草,整个草坪寂静下来,萧逸没有说话,朝我走近,我趴着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又上前,我又退……
忽的,听到他说话:“诺儿,这五年你过的可欢喜?”
一听到萧逸的诺儿,一声问候,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出来,我想一定是因为今天太阳太大,这是汗水,而非泪水。
“诺儿,这些年我过的生不如死,没了你,要我如何活。”
我多想回答我也是,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我抬头看向他胸口道:“萧逸,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话语有些苍白,却是心中所疑,毕竟五年前我曾那样不信任,伤害他。
“此事怪不得诺儿,是我隐瞒在先。”
隐瞒?我看向他,他正看着我,瞳孔里倒印着我整张脸。
“这里正对太阳,我们去那边树下说吧。”我随着萧逸的话,前往不远处的柳树底下坐着,萧逸也坐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
“我记得诺儿曾问过我,是否讨厌父皇,我当时的回答和心中所想恰恰相反,母妃逝世后,萧逸过得朝不保夕,不受任何人待见,就连宫中最低等的太监也可以踩上几脚,萧逸曾立誓,这一生不求名利,也要将这些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还回去。”
我平静的问了句:“然后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母妃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正好诺儿在查此事,便想着能通过诺儿证明母妃的清白,不曾想造化弄人,父皇宁愿许我太子位,也不肯降罪独孤氏,我不甘心。”
我看萧逸此时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我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所以,你当初是故意接近我?”还说什么没了我活不下去,我差点就信了,真是可笑,又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对于诺儿,萧逸绝不是有心欺骗。只是害我母妃的凶手还未受到惩罚,萧逸不得不往上爬。”这就是萧逸当初娶拓跋玉湘的原因吗。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毕竟独孤氏还好好活着。
萧逸转头看着我,苦笑出声:“诺儿觉得,时至今日,萧逸还能回大燕吗?”
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燕的天和大梁一样,早就变了……”萧逸缓缓道出,原来这次怂恿他奔赴战场的正是独孤皇后的亲爹,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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