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从外围赶超?!安德鲁已超过第四名!”
“现在闪电还遥遥领先!”
“终点近了!”
“安德鲁赶上!”
“它与闪电究竟谁能力拔头冠?!”
苏穆煜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匹后起之秀,白马逆袭“黑马”!他口干舌燥,半响回头问连鸣:“怎么回事?”
连鸣慢条斯理地数着“一、二、三”,接着场上响起阵阵惊吼与撕心裂肺的叫喊。
“安德鲁夺冠!”
“没怎么回事,”连鸣理好领带,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赢了而已。”
巨大的冲击久久没有散去,分钱时苏老板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连鸣把大钞排成一面扇子,正在s_ao包地扇风。
“苏老板,晚饭钱有了。”
苏穆煜拉着他往外走:“连少,解释解释,没看懂。”
连鸣挑眉:“不是吧,苏老板。你在现代怎么娱乐的?”
苏穆煜磨磨后牙槽,老子怎么娱乐?听曲儿,遛狗,给人掌眼。反正不爱这一套!
可他说不出来,头一回苏穆煜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连鸣不是一个层级的人,或者说,不是一个圈儿。
“得,拉倒。”苏穆煜仰头往外走。
连鸣一哂,得,他才是大爷。赶紧跟上去:“其实很简单,这上面所有的马,都被买通过。”
“买通?”
“嗯,”连鸣将之前的宣传资料拿出来,“你看,于闪电来说,夺冠机会很大,买它赢这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但在我们下注时,有人悄悄买了安德鲁。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买安德鲁不是赔么?”
“对,都明白这个理儿。”
苏穆煜有点明白了,可始终还是拧在一处关键:“那闪电只需要买通其他所有的马,就能赢了啊。”
“知道倾家荡产如何等翻盘暴利不?”连鸣嘴边划开一抹笑,“投闪电的人,买通其他所有骑手。而投安德鲁的人,只需要买通闪电的骑手,不就行了么。”
苏穆煜一愣,猛然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还有这背后由利益驱动的黑幕。他想起连鸣在赛前高深莫测的笑容,想起连鸣j-i,ng锐到几乎完全准确的一系列判断,不止赛马这件事。
苏老板的后背一身冷汗,连鸣这个人,心机颇深。
两人从赛马场出来,随处寻了个饭店吃饭去了。连鸣看着苏穆煜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更没有去揣度苏穆煜的心思。
两人吃完饭出来,天色已黑。他们先乘了黄包车,到沪西去。民国古玩市场繁盛一时,主要分布于老县城、法租界、公共租界。其中,公共租界的中央和西区是从业者最集中的区间。
苏连二人目前没什么其他爱好,到了一个地儿,奔赴古玩市场倒是很积极。不说去捡漏,这里的物件他们一样都无法带回去。纯粹找个乐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开门到代的好东西。
沪西处越界筑路地带,公共租界地比较混乱。到了邻近静安寺路*地段,两人从黄包车上下来,打算散步而行。
黄包车夫接过钱,一边低头哈腰道谢,一边擦着汗水。夜色中,s-hi嗒嗒的白色背心贴在车夫瘦骨嶙峋的身上,他面如菜色,嘴唇干涸,一双眼中尽是疲惫与迷茫。
苏穆煜看了他一眼,接着多给了一张钞票:“不用找了,早点收工吧。”
说完,他拉起连鸣转身便走。
黄包车夫傻眼几秒,很快在他们身后带着颤音高声感谢:“谢谢两位老爷!谢谢两位先生!谢谢!谢谢!”
连鸣瞧着不再回头的苏穆煜,笑道:“苏老板,热心肠呀。”
“闭嘴,好好走路!”苏穆煜脸颊绯红,庆幸身在黑夜之中。
其实苏穆煜动了恻隐之心,在上海这个当时被称为“第二个巴黎”的地方,资本主义文明高度发展。战争未临,社会动荡。那些建国爱国的热情与雄心,失望的绝境,自暴自弃,逃避现实与自我麻痹。
有的人还在物质世界中潇洒,而有的人,广大的百姓与贫苦劳动者,他们还在夹缝中求生存,在熔炉中求一席安身。
苏穆煜做不到触景不生情,就算他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也不可能去改变任何。就算他明白,前进的道路总是光明而崎岖的。
连鸣叹一口气,反手抓住苏穆煜,反客为主。他说:“苏老板,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苏穆煜没回头:“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走了会儿,一直走到古玩街,才把气氛扭转不少。两人很快沉浸到自己的爱好中去,左一个高古瓷,右一个青铜器。
最后双手一摊:“你也看假吧!肯定假!”
好东西没多少,不少都是旧仿物。仿得还粗制滥造,很伤两人心。
苏穆煜看看时间,约莫着差不多了。之前连鸣在吃饭时提议去看电影,这个点儿刚刚好。
连鸣却是一声惊呼:“苏老板!过来!看看这物件!”
苏穆煜想也没想:“看个屁!连少!再不快点赶不上电影了!”
连鸣拉过苏穆煜,两人快要贴在一起,十分亲密。苏穆煜免开尊眼,瞧了瞧:“放下吧,跟你说你高古瓷的学费还没交够,自找不痛快。”
连鸣放下瓷器,揽他转身:“成,不看了。咱们去看电影。”
苏穆煜也不看他,转头往街上看去。此时路面交通不太好,很多豪车堵在中间。就在苏老板转移视线时,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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