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情的气氛登时就被她破坏了,黎昕微微沉了脸,见她一脸无辜迷茫的样子,忍着不满,依然画葫芦地铜板把郑重地放回她的手心,“为夫不缺这点钱。”说着,他把伞柄也放在她手上,“娘子要是太闲,不如自己撑。”
如依瞪了他一眼,拿回伞道:“切,小气的男人。”
路上偶有少女经过,见他们把一把伞推来推去,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眼光还不时瞟向黎昕,想来是在笑黎昕空有一副皮囊,却不会讨好女人。
黎昕脸色微微发红,急忙站远一些,好像她有病毒似的,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一块的。
如依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诽:“我顶你个肺!”(请用粤语骂)她那剐人的眼神尚未来得及收回,黎昕便又转过了头,如依被他当场抓包,但也不觉得羞赧,反而睁大眼睛,再次瞪了回去。
黎昕含笑看着她,伸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无限宠溺道,‘娘子生气了?是为夫的错。’说着,他重新把伞拿回手中,替她撑好。
如依仰起头,朝他甜甜的一笑,笑容天真无邪,可不知为何,却像诱人堕落的恶魔,“谢谢黎昕哥哥。”
黎昕心神一阵荡漾,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不可能这么乖,偷偷瞅了她一眼,只见如依垂着头,嘴角却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极力地在掩饰着眼底的顽色。他眼神一转,手臂往她身上一绕,俯下脸来将唇贴上她的耳际,轻轻吹着气,低声笑道:“娘子……我的小娘子……你说,我该怎么待你好呢?”
如依一阵恶寒,大力推开他,没好气道:“贴在一起,你热不热?”
黎昕弯起优美的唇线,笑意抵达眼底,刹那间,如阳光板绚丽,但如依却撇过了脸。
忽而,身后达达的马蹄声响起,天鹰骑士从后面赶上来,见他们优哉游哉地在路上走着,想出声说些什么,但又怕破坏了两人难得的美好气氛,张了张嘴,又忍住了。
如依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没听过么?憋话比憋尿还难受。”
黎昕闻言干咳了两声,含蓄道:“娘子的个真是直爽。”他转向骑士道,“何事如此紧要?”
骑士瞧了瞧如依,低首讪讪道:“回王爷,刚刚相爷当众说,要与王妃断绝父女关系,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黎昕微微怔了怔,如依却只是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她从来都没打算与相府有什么关系,这样更好,她想做什么还方便些。
两人一直走一直走,如依没有再开口说话,目光毫无焦距地看着前面,仿佛在看着遥远到无边的远方,黎昕以为她是在伤心相府的无情,也不敢随意打扰,当下两人沉默地走着,毫无方向,毫无目的。
如依似乎没有留意到身边的黎昕,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阳落山了,黎昕收了伞,若有所失地注视着身侧的人儿,两人虽然相隔咫尺,却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心中的距离似相隔万水千山,怎么也无法走到一块,这令他有些伤感,又有些感慨,即使在他感之时,他也不曾忘记,如依是个相当理的人,而且是试图驾驭非理产物的绝对理主义者。
街上一盏一盏的灯笼亮起来,傍晚的天空显得空蒙迷茫,温馨的灯火温馨到极致,黎昕怅然注视着万家灯火,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柔荑:“娘子,我们回家吧。”
如依手只觉得手上一热,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掌握,抬头望着天色,若有所失道:“不在夜中走,永远也无法领会夜晚的风情。”
黎昕不禁微微蹙眉,“想看什么,白天不也一样吗?”府中侍卫常常有提,如依有夜游症,三更半夜不睡,就在花园各处游荡,有时甚至会出府去。
如依瞟了他一眼,随口道:“你不也属于黑夜?”
黎昕诧异地挑眉头,只见黑鹰快马加鞭赶过来,一天竟是来几次,黎昕眯了眯眼,不耐烦道:“怎么了?”
骑士一见黎昕,随即从马背上跃下来,但速度太急了,几乎是滚到他面前,急切道:“殿下,出事了!”
黎昕不以为意道:“若不是真的有事,回去你得到律堂领五十大板。”
黑鹰看了如依一眼,如依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回避,黎昕却一把环住了她的腰,“没关系,你说。”
黑鹰再次看了如依一眼,咬牙道:“苏侧妃在裙诚馆被人撞见……”后面他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黎昕的脸色,只等着他发难。
黎昕脸色一僵,双手握拳,青筋直冒,许久,他闭了闭眼,轻呼了口气,背对着如依道,“你送王妃回府。”
如依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想去看好戏,便笑眯眯地主动邀请,“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黎昕脸色沉得可怕,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回去!”他极少说话这么重,如依无辜地耸耸肩,也不再坚持,等黑鹰派马车来接。刚回到含萱居,芙蓉就迎了上来。
如依见她笑得贼眉鼠眼的,心下明白,浅浅啜了一口开水,屏退其她丫鬟,装作漫不经心道:“如何?”
芙蓉大笑着在原地转了个圈,身姿优美如轻盈的蝴蝶:“哈,我好开心,苏心兰终于被捉奸在床了!”
如依亦笑了,笑得成竹在,“说说看。”
芙蓉这才绘声绘色叙述来,在黎昕和如依出了门之后,苏心兰便迫不及待地前往裙诚馆与云慕公子私会,云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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