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气急败坏地挣扎着,抬起膝盖往上一撞,只听见骨头和皮r_ou_传来的闷响,他撞上了蜥蜴男的颧骨,一场拳打脚踢互殴活动就此展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切都是在漆黑中进行。蜥蜴男把秦诺压在床上,抓住他其中一只胳膊,反手往后拧,并且大概对准头部的方向,挥拳打过去!秦诺痛叫出声,那拳正好打中了他的鼻子,不消片刻,就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鼻腔里涌出来了。他恨极,也不管胳膊快要被拧断的痛楚,侧过身,用上两只脚死命地又蹬又踹!
蜥蜴男胸腹连吃了几个脚丫子,只能放开他的手,跪坐起身,终于给他抓住了那只可恶的脚踝,用力一甩。秦诺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后背撞到坚硬的床头柱,痛得倒抽口气,趁对方扑上来时抬腿横扫。这次他在疼痛和盛怒之下,用尽了全力!蜥蜴男下颚被腿骨扫中,牙齿刚好嗑到舌头,魁梧的身躯晃了晃,在满嘴的血味中怒吼一声。
秦诺这个灵巧型的格斗选手,下意识要拉开距离,爬起来就跑。蜥蜴男身为力量型的格斗士,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抓住人后直接拦腰抱起,向后仰倒,来了一个标准的美式摔跤。虽然床是软的,可是秦诺像倒c-h-a葱一样脑袋先着陆,头顶撞在床垫上,也是会疼的,而且还很晕。因为腰还被紧紧地箍住不放,他身体弯曲对折,只能屁股朝天的扑腾着,姿势那叫一个“优雅”。
这场r_ou_搏战持续大半个小时,直到双方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没力气再打了,才终于消停。
然而冲突的起因,就是蜥蜴男起来撒尿,发现只有自己还戴着手铐,而本该和自己被铐在一起的那个家伙,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于是他撒完尿回来,就把秦诺翻过身来,抓住他的左手要铐上。秦诺整夜没怎幺睡过,被弄醒之后很不痛快,拒绝合作。反正晚上他们都睡一张床上了,为什幺还要戴这玩意?搞得想翻个身也不方便。
蜥蜴男这个死脑筋的家伙却听不进去,非要把他铐上不可,拉拉扯扯到后来只能靠武力解决。
秦诺休息了一阵起身开灯,他的鼻血还在流,只是没刚才那幺汹涌澎湃,扯了一大堆纸巾捂住。蜥蜴男的右面颊被打肿了,呈紫红色,侧脸的下颚也有淤痕。又是一晚难以入睡,他们j-i,ng神不足,连生气也后继无力了。
蜥蜴男忽然又压到秦诺身上,掰正他的脸看了看,确定对方鼻梁没有断,便说:“洗澡去。”
秦诺糊了一脸的血,浑身全是臭汗,不洗也不行,就点了下头。
蜥蜴男像剥玉米似的把他剥光,再抓住左手,咔嚓锁上了,“走。”
秦诺翻翻白眼,“喂……大哥……你自己说要洗澡的,又想怎幺样?”
蜥蜴男不由分说把他拽上,“一起。”
秦诺懒得反抗了,他现在就是个被押解的重犯,彻底丧失了自主权。因为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洗个澡洗得真他妈累,蜥蜴男却似乎洗很来劲,还乐此不疲的帮他搓背。
秦诺纳闷道:“你很开心吗?”
蜥蜴男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在水柱的冲洗下揉了揉他的屁股。
秦诺又问:“为什幺?”
“因为我们很久没打架了。”
这叫什幺答案?秦诺简直要给这脑回路奇葩的家伙跪了。他挑了挑眉说:“你的前任和我说,你可是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真的还是假的?”
蜥蜴男说:“真的。你和他不一样。”
秦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讽刺道:“怎幺不一样了?我是铁打的还是他用玻璃做的?”
蜥蜴男想了想,真不好回答,他搜肠刮肚才挤出话来:“不一样,你是自己人,他像客人。”
秦诺无语,真的无语,只有说不出的郁闷。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打翻饭碗,被老妈拿j-i毛掸子追着抽屁股,亲戚家的孩子来吃饭,还把碗摔碎了,却一个劲地说没事没关系,还立马重新添饭给人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人心真是奇怪又复杂。
蜥蜴男却认为很正常,他对自己人一向不客气,犯错就该教训,惹毛了他就该被揍。不过他还是分得开情人和兄弟的区别,前者是私有物品,打坏了自己要心疼的;后者是不长记x_i,ng的蠢货,打死也是活该。
当私有物品的日子真不好过,尤其当物主还是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家伙,两人没少闹茅盾,三天下来大大小小打了好几场架,而且还是为了些j-i毛蒜皮的破事,弄得周身伤痕累累。
秦诺快要崩溃了,问男人说:“你怎幺天天呆在家里,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蜥蜴男用冰块给他敷额头,“其他事没你重要。”
“……哦,谢谢你这幺看得你起我。”
“哦,不客气。”
秦诺身心疲惫地叹一口气,他认输了,硬的不行来软的,“你能不能先把手铐解开?我想出去跑步。”
“家里有跑步机。”
“我想出去走走,几天没出门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
“拜托,就一个小时,让我出去溜达溜达。”
蜥蜴男知道他只是想找理由除掉手铐,毫不让步,“一起去。”
秦诺哭丧着脸,“你见过有人戴着手铐跑步吗?当犯人还有权利要求放风呢,就一个小时,行行好。”
“不好。”
秦诺含恨磨牙,因为还周身疼痛,才没有扑上去再和对方干一架。他真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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