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温不火的就这么过着,一直到又一件大事,为朝堂这锅将要沸腾的水又加了一把柴,朝堂上人人自危,纷纷投靠明主。
皇帝病危了。
太医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皇帝的身体却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了下去,整日里歪在龙床上不省人事。这件事让文武大臣都忧心忡忡,可悲的是,真正关心皇帝身体的似乎也只有那个平日里被他冷落的皇后而已。就连他的几个儿子,都只是在算计着他死后如何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说,皇家最是无情。
段子砚近日来情绪很暴躁,失去了往日的温和,陆沫看得出来,他对生父的病重并不是毫无感触。
是夜,久久睡不着的陆沫终于放弃在床上躺着干耗时间,决定出去散散心。刚出门,就听到侧门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陆沫j-i,ng神瞬间被提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侧门那边,她咽了咽口水,虽说原主武功不差,但是她几乎没怎么用过武功。提起气向着那边模糊的人影一掌拍过去,却被人轻松的躲了过去,一头撞在那人温热的怀里。
陆沫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味,抬起头一看,就看到段子砚肃然的脸,她瞪着眼睛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去?……”
问完才觉得不妥,既然这么晚才出门,那么久定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偷偷摸摸的去办事情,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要他亲自去办。
段子砚伸手自然的抚了抚陆沫的头发,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良久,在朦胧的夜色中,他神色模糊不清,“去皇宫,如果你想去,那便同我一起吧。”
难得段子砚去皇宫会让陆沫同行,陆沫自然是想都没想就默默跟在段子砚身后,只是,皇宫一行注定会掀开所有的面纱,将所有的真相都袒露在外,那狰狞的血腥的真相。
段子砚没带什么人,可能是准备只身前往,只是被陆沫发现以后就顺势带上了陆沫,到了皇宫城墙下,陆沫惊讶的发现本应在塞外的严允竟然等在那里!塞外的环境让这个小少年糙了不少,沉稳的模样看的陆沫有些心酸,只见段子砚和严允交换了眼神,严允一跃就跳过城墙,陆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是翻墙去?
“你跳的过去吗?”段子砚眉眼含笑,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一般,轻笑着问陆沫。陆沫连忙点头,“我武艺好着呢!当然能跳过去!”
段子砚笑意更深,“我的意思是带着我跳过去。”
陆沫喉中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去,她别扭的搂上段子砚的要,却没看到段子砚眼中得逞的笑意。陆沫脸色晕红,好在有夜色的严实什么也看不到,她屏息提气就跃了过去,也不知是谁搂着谁,两人一起轻轻落在地上。
“你们……我还在这呢……”严允压低了声音,好在言语中还能听出原本有的跳脱。
段子砚淡淡一笑,不说话,三人七拐八拐,最后竟是来到了皇帝的寝宫。进入那个富丽堂皇的寝宫,宫内宫女都甚少,见到三人就像没看见似的,想必是段子砚打点过了。
“父皇,孩儿来看您了。”
皇帝病的模模糊糊,看到段子砚的身影也不说话,冷淡的将头瞥向一边。
“父皇近日过的可好?”段子砚轻轻垂下眸子,唇边笑意盎然,“那毒父皇可察觉到了?”
☆、第77章 病弱皇子8
皇帝挣扎着坐起来,无力的抬起手指着段子砚,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值得您收藏 周围的宫女太监像是瞎了一般,自顾自的作者自己的事情,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陆沫惊诧的看向段子砚,毒?难道……皇帝病重是段子砚下了毒?
“你应该很熟悉这种毒才是,因为当初,你就是给当时不过五岁的我下了这个毒,只可惜啊……”段子砚窝气拳,唇边笑意薄凉,“只毒残了我一双腿,也没能毒死我。”
这些事情一时让陆沫有些接受无能,她怔在原地,不是说,皇帝最为疼爱他那双腿残疾的小儿子?没想到他儿子的腿竟然是他自己亲手下毒毒残的!陆沫突然有些明白段子砚心中扭曲的恨意,对一个才五岁的幼童来说,失去了双腿,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陆沫没有c-h-a话,安静的继续听了下去。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段子砚表情似是追忆着什么,床榻上的皇帝似是更为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哆嗦着骂了一句:“孽子!!!”
段子砚轻轻一笑,将这句话当做过耳云烟,不折不挠的说道:“父皇,你定是没有想到吧……”
“当初……你秘密处死我的母妃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下场……”段子砚声音低沉,看得出来他情绪十分不稳定,但是神色不变,只有那双眸子,参杂了无数情绪。
半生花发的老皇帝似乎满含痛楚的阖着眼,似乎是不愿再听下去,只是段子砚的声音却源源不绝灌入他耳,让他不得不听。
“您以为我忘记了……可我一直都记得,可偏偏我记忆里太好。”段子砚像是自嘲着,“您强行让母妃进宫也就罢了,母妃向来安分守己,只是你却依旧不放过她!”
老皇帝神色更加痛楚,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段子砚所说的话……
“您诬陷母妃的时候心肠那么冷硬,之后装模作样的对她念念不忘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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