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富听尚雪臣说的有头有尾的,又把目光放到了季书平身上,打量着他的穿着问,“他会是会计师?”
尚雪臣回头看一眼季书平的着装倒是忘了他今天被自己整的换了件不太沉稳的粉白衣服。尚雪臣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一时心血来潮去逗弄季书平了,“那个我们来的时候,跌了一跤,身上衣服都沾了泥。觉得这样登门不太礼貌,所以在村口服装店买了身衣服换上了。”
“从外头进来的路是有些不平整,辛苦你们了。”陈姨c-h-a了一嘴,却被文富立马给瞪了回去,“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陈姨立马又垂头站着不动了。
季书平倒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对着文富一点头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新亮会计事务所的。因为换了身衣服,名片都在换下的西装里头就不能给您过目了。我们事务所主要接的都是企业财报的审核项目,因为尚先生的同学里有我的大学同学,所以被拜托做了筹资明细表。尚先生怕一个人过来会有独吞资金的嫌疑,所以才委托我一起过来的。”
尚雪臣听了抿一下嘴角,心想,得这人比我还会编。不过编的这么滴水不露,尚雪臣也放心很多。
文富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还真有送钱上门的好事,端正了坐姿看着尚雪臣说,“行,我了解情况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把钱给我了?”
尚雪臣看文富全然相信这才准备开始一点点打听,“钱是可以给,只是有些地方我想问一问。同学们筹资的时候,一是想作为文婷的同学出个力,二是因为大家都有块心病。上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忽略了文婷,怎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老师说是意外,其实大家心里都多少清楚一点,她其实是自杀。虽然有些唐突,不过可以向您问一问,文婷当时又怎么会自杀的?”
文富的身体僵了僵,连站在一边的陈姨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原本坐在沙发正中间的文富,听到尚雪臣说自己是送钱来的时候挪动着身子往尚雪臣坐着的方向靠了靠。尚雪臣刚好就看到文富的脚尖对着自己的方向,看来要钱的心思倒是蛮渴切的,可当他打听文婷的自杀的原因时,他看到文富的脚趾头蜷了起来是紧张的表现。
“听说文婷她曾将遭受过性侵?”尚雪臣试探的开口,文富先是睁大一下眼睛,尚雪臣看到了他的瞳孔明显放大,一直低头站着的陈姨也猛的抬起了头。尚雪臣继续问着,“文婷的死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作为她的父母你们了解吗?同学聚会上有提起,大家可以帮忙报案找出凶手,还文婷一个清白。”
文富挪了挪屁股,避开了尚雪臣的眼神,扭头骂着陈姨,“渴死了!你男人回来这么半天,你都没给一杯水喝,你怎么做人老婆的?!”
典型的恼羞成怒,转移话题。尚雪臣起了身,抱着茶几上他买来的西瓜说,“刚好我买了西瓜带来,不如切了大家一起吃。”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走,绕过季书平的时候,用膝盖碰了碰季书平的大腿,季书平会意的微微点了点头。
尚雪臣抱着西瓜往厨房走,眼睛却时不时的去瞄那间上锁的房间。他还想在看看,陈姨就追了上来伸手要拿走他手里的西瓜,“还是我来吧。”
尚雪臣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客厅,文富正缠着季书平问能不能直接就把钱给他。尚雪臣看季书平能应付的来,还是转身进了厨房,他想从陈姨单独下手。
陈姨抱着西瓜放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之后人就开始发呆。尚雪臣进了厨房先喊了她一声,“陈姨?”
陈姨被他喊回了神,这才关上了水龙头假装浇洗西瓜的外皮。尚雪臣站到她身边问,“陈姨,这么多年你有想念过文婷吗?”
陈姨的手停住了,尚雪臣看到又接着问,“陈姨,她的死,你有没有后悔过?当时警察尸检怎么说?”
陈姨眼神晦暗下去,摇着头说,“当时没有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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