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趣。”季书平边回答着,边转身又拿了比刚刚还要多的那一大把的烟火木奉送到尚雪臣手里。尚雪臣接过,看着季书平一一点上,池面上又亮起了一阵光,更清楚的映出了水面上的人。
这次的烟花木奉更粗更长,硫磺味也更重,相应的燃起时的声音也更响。尚雪臣站在水里,借着烟花木奉的声音盖住自己的声音,“书平,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有。”
“那我说过几遍?”
季书平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记不清了,好像有很多遍,又好像没有几遍。可不管多少,每一次听到我都觉得新鲜。”
“是吗?”尚雪臣笑着看点点焰火落在水面,突然仰头大声叫喊着,“季书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你,你……”
烟花灭了,声音停了,可地下泳池里响个不停的是尚雪臣刚刚叫喊着的回音。
等回音也停下了,尚雪臣这才转身过来面对着季书平,问他,“那你呢?”
季书平看着面前s-hi透了的人,头发沾s-hi盖住了脸。他伸手撩开挡住尚雪臣眼睛的头发,然后亲在他的额头,回答着,“我是很爱你。”
尚雪臣闭眼笑了,“走吧,我们上去吧。”
“烟花不放完吗?”
“不放完也没关系吧。”尚雪臣睁眼往季书平身后看了看,绕过他拿起池子边的东西,“也就剩这一根没用完的礼炮了。”
季书平回身看了一眼尚雪臣手里抓着的礼炮,摁着泳池边上了岸,回头又朝着尚雪臣伸手把人拉了上来。
尚雪臣刚一上岸,就被季书平直接抱起,他只有双腿缠住季书平的腰。季书平转身要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出声提醒,“唉,我的鱼!”
“明天再来拿。”
“那你也得让我把手里的礼炮放下吧。”
“你就先拿着,等到了房里在放。”
季书平抱着人一路从地下泳池出来出了浴室经过客厅,尚雪臣歪着脑袋去看地上季书平踩出一连串的s-hi脚印,笑着说,“你明天得喊人过来打扫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季书平说着不用他担心可走上楼梯的时候尚雪臣还是c,ao心的问着,“泳池也得换水了呢。”等走上二楼,尚雪臣又低头看自己s-hi着的衣服滴水到了走廊上的地毯,撇嘴说着,“地毯可怎么办啊。”
季书平开了房门,抱着人进去,走到床边拧亮了台灯,才对上尚雪臣问着,“你怎么变的这么婆妈了。”
“你还说我。你又没打扫过这栋房子,这么大一地方你知道清理起来有多累人吗!”尚雪臣用说的还不解气,连着身体都开始跟着表达出不满,配合着他的语气左摇右晃了起来。
“小心!”季书平没抱稳人。尚雪臣身体摇晃着只有抓住了床幔,结果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连带着床幔,床头的台灯都稀里哗啦倒了地。
“你没事吧?”季书平先从地上起了身,着急的去查看尚雪臣。
“没事。”尚雪臣头顶着床幔扶着腰从地上坐起,“还好房里铺的地毯有够厚的。”他感慨完正要伸手扯开罩住他的床幔却被季书平拉住了手。尚雪臣抬眼去看床幔外的季书平,抓住他的意思分明是不让他从里面出来。
“别动。”
尚雪臣只有垂下了手,由着季书平隔着一层幔纱来打量着自己。
台灯也掉在了地上,灯罩都摔开了,还好灯泡没碎。季书平举起了摔在脚边的台灯,照亮了床幔下的人的脸。
灯光来的太突然,尚雪臣先是不太适应的偏了一点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扭转回来。透过幔纱去看举灯的人,“你不打算帮我掀开吗?”尚雪臣这么问着。
季书平没有回答,只是举着灯在看,从他的左脸照到了右脸,又突然伸手把坐在地上的人抱起。尚雪臣就这么被季书平抱着坐在了沙发上,然而季书平却还是在地上,单膝跪地的举着灯去照着他的脸。
尚雪臣看到了,看到季书平单膝跪地在自己面前。他低头抿一下嘴,看见了掉在一边今天季书平接到的捧花。难怪他刚刚抱着自己的时候还拿着捧花不松手,尚雪臣这才清楚了,抬起头来大方的由季书平仔细打量着自己。
季书平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举着灯从他的脸照上了他的脖子,细长的脖子上还挂着水珠,看着有点像新鲜的从水里捞出的笋,只是同笋还有些区别,因为尚雪臣的跳动明显的脉搏,这就比挂水的笋更有生机,带着季书平鲜活跳动的欲/望的生机。灯又往下照到了锁骨,跟着他的呼吸,一深一浅,吸气的时候深,呼气的时候浅,那是往日里季书平的嘴唇最喜欢停留的地方,情动时,尚雪臣吸气很深,锁骨也深,带的季书平的嘴唇总是搁浅在那里。
尚雪臣的衣服s-hi透的贴在了皮肤上,即便平日里穿着宽松可眼下衣服都变成了贴身。季书平就这么举着灯一路往下照,直照到了他的胸膛,看着他的胸口起伏,有些剧烈好像是在紧张。
“书平。”尚雪臣在叫他。
这么一叫,季书平也不再往下去看了,举着灯又看向了他的脸。季书平仔仔细细看着他,另一只手摸到捧花举着送到他面前,然后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问着他,“你愿意……”
“我愿意!”不等季书平问完,尚雪臣就抢了答,人明明还在幔帐里就伸手过来要接捧花。只是隔着一层,自然是拿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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