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宁又道:“实际上那根本不是一个公主墓,里面也不可能会有陪葬品。”
张思勉一愣,连孟小安都侧头去看孟小宁。
“山y-in公主墓位于山y-in乌凉山上,乌凉山虽然位于山y-in,但实际上大多数的住户却都是南疆人,山y-in公主墓是汉人的叫法,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但是在南疆,她却有自己特别的称呼。”
“南疆人大多称呼那个墓葬为y-in姆庙,用途是祭祀,所以里面根本不会有陪葬品,顶多只有祭品而已。”
祭品。
张思勉打了个寒颤,想也知道,在地底下的“庙”,祭品会是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孟小安却把目光放在了别处:“南疆人。”
孟小宁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才说着二者之间可能有所联系,毕竟鬼蚕和王蛊极有可能是一样东西,而王蛊又是南疆特产,所以说王蛊是从山y-in公主墓里被找出来的,并不是没有可能……而熊武所说的村中的那些人,大概就是所谓的‘祭品’了吧。”
“如果说得到了王蛊的人,就是当时先进山y-in公主墓的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年进入山y-in公主墓的就是方家的人,他们在墓中得到了王蛊,或者说是某种南疆秘术,而后便开始用这种特殊的手法杀人……”张思勉皱着眉头,只觉得这样的解释似乎也并不太合理。
孟小宁摇了摇头,现在的故事太过破碎,他们很难从这样琐碎的线索当中寻找到所谓的真相。
但是王蛊、鬼蚕和山y-in公主墓肯定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张思勉后知后觉的看向了孟小宁,即便孟小宁可能就是传闻中那个江南的神童“孟小安”,那也应该仅限于书卷典籍,而这种江湖逸闻,除非是有心关注不然绝不可能知道的这样清楚。
连孟小安都有些狐疑的看着孟小宁。
孟小宁叹了口气,小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爹叫什么名字?”
孟小安愣怔,知道这是孟小宁想要与张思勉摊牌的意思,他有些迟疑的看着孟小宁,不太确定现在和张思勉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但这种大方向的决定上他从来没有驳过孟小宁的面子,最后也只坐着保持了沉默,没有出声。
“你父亲?”张思勉也犹豫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孟小宁是要同他说一个大秘密,“似乎是叫孟致远?”
孟小安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魔教教主,孟家的家底几乎被有心人翻了个底朝天,孟致远的名字也偶尔被人提及,不过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很出彩的人,至少比起自己的儿子并不怎么出彩,而且去世的很早,在孟家兄弟的人生中几乎没有占据什么分量。
“他的真实名字。”孟小宁看着张思勉:“叫做孟宁清。”
这下张思勉是真的瞠目结舌了,孟宁清也曾在朝为官,而且官拜左相,可说是位极人臣也不为过,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孟宁清的发妻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只可惜天妒英才,孟宁清还未满而立便早早病逝,他夫人也在他故去时殉情自杀,并没有能够留下一儿半女。
孟宁清死时是二十年前,而孟家两兄弟现在也不过十八岁,总不能是孟宁清死后两年回魂,又和旁人来了一场巫山云雨,这才有了孟小安孟小宁两兄弟。
孟小宁叹了口气:“这样想来,路既白其实算是想要学他一学,只可惜他没有成功,路既白也没有成功。”
张思勉犹疑,半晌才道:“你是说孟宁清病逝是假死?”
孟小宁点了点头:“不错,不光是他,连我娘也是假死,只是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他们也算是成功离开了都城三年多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我四岁的时候才又被人传出了消息……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小就会中了这样恶毒的蛊么?其实这蛊本不是给我的,是给我父亲的,下蛊之人是我家的一个小丫头了,把王蛊卵下在了米粥里,我家有规矩,装到碗里的粮食必须吃干净,她知我父亲一定会吃到的,下完蛊便上吊自尽了……可惜那天不巧,我抢了我爹的碗,那东西自然也就到了我的肚子里。”
张思勉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乌龙是哭是笑。
孟小宁叹了口气:“可能是对方发现蛊虫并没有被种到我爹身上,一次失手就很难有第二次的机会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买凶杀害了我的父母,那时候师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有变,接了我们从家里出去,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魔教虽非官宦世家,却高手如云,对方可能并不想冒这个风险去对两个小孩儿下手。
没想到这就错过了斩草除根的最好机会,孟小安成了魔教教主,算是站稳了脚跟,一是本身武功超群,二则是身边的人忠心耿耿,很难再找寻到什么漏洞;而孟小宁,当然也是被孟小安死死的保护了起来。
张思勉这才意识到孟小宁所说的“我和你走是因为我愿意和你走”的意思,若非孟小宁不愿意,他是不可能从那个看上去又小又破的孟府来去自如的。
☆、李四(一)
抵达都城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张思勉从马车进城时就发现了都城的气氛似乎很凝重,城门处的守卫各个表情肃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而且身上的武器都是崭新的□□,腰间别了匕首。
张思勉在都城外三十里的地方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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