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然挑了挑眉,姚乐阳找他,多半不是问他找她干嘛,而是又需要灵感刺激了。他们认识二十多年,姚乐阳爪子抬一抬,他都能知道她是想lu 头还是想打脸。
他随手点开姚乐阳的专栏,果然新坑已经安排上了。
林沛然无奈叹了口气,正想怎么跟她唠会儿嗑打发无聊,不经意看到她新坑文案上一句“身体原因v前隔日更”,手指就顿了顿。
『你还活着呢?偷偷摸摸干嘛去了?』
只是,他不愿这些事被林沛然知道,更不愿林沛然误会。何况这样的事,就算解释了,恐怕也会留下疙瘩,他不想自己和林沛然之间再有更多伤痕。
所以他选择干脆不让林沛然知道这件事,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向他负荆请罪。
郑文轩语无伦次跟林沛然坦白:“不是……你听我说,这件事有内情,贝佳她有病,我不是真的要和她——”
“呵,”林沛然笑了,“她有病?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病?”
他声音很轻,喑哑又涩然,像在粗粝的砂纸上磨出来的,“你为什么总是有苦衷?你有那么多难处,我一定每一点都要体谅吗?”
所以,他决意变成一个舍弃所有无谓的恻隐和同情心的、彻头彻尾的坏男人。
让他所有的善良都他妈的喂狗去吧。
他什么都不想再顾虑了。
回到d市的郑文轩简直成了工作狂,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用尽所有手段往上爬,好像巴不得别人看穿他想做人上人的念头;他原来不怎么喜欢跟同事交酬,单位尽是点头之交,回来之后却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慢慢有了像样的人脉;他不顾身体的应酬,红的啤的白的都敢灌,但绝不吸烟,因为吸烟会伤害身边的人,他从来只伤害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他被贬到了分部一次,受了什么刺激,终于意识到d市这一线城市的好,开始发愤图强了。
未来的美好之处,正在于它可以被想象。
药方已经吃到了第三十付,等入了秋,又会有新的药方。林沛然希望自己起码能集齐一个四季的“口味”,八十付完完整整的见识一遍,谁也别落下。
“我住单位的公寓,讲实话不是很方便。你可以挑离景点近的地方,或者交通便利的……”
林沛然翻着琳琅满目的宾馆房价,啧啧感叹:“这样啊,那你们那儿什么地方好吃的多?我主要也是为了吃……”
郑文轩一听就在心里吊起了警戒:“你胃养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馋外面的东西?嗯?”
郑文轩的“礼物”到了,是林沛然很早就想买的一款合成器,他的老罗兰还是大学时候买的,已经很旧了,只是因为有乐队的记忆,所以一直舍不得换。
收货人的名字是“然然要好好长胖”,里面还附了一张二维码的贺卡。
林沛然扫了它,是一段简短的录音,贝斯独奏的《e》,他们的梦开始的地方。
他本来不想搭理郑文轩的,但听完之后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抖起了节奏、勾起了嘴角。
这个人,总有办法戳中他最柔软的地方,每一次每一次都,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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