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又对青翎说道:“小丫头,我可是给你备了礼物才来的。”
这话说完,青翎十分细致地瞧见恒玉仙君暗暗将脚步往后挪了挪,她心中一顿,凭着敏锐的直觉,瞬间就远离那炎休退了一步。
炎休从袖中掏出一个芥子玉佩来,这芥子玉佩乃是仙家存储物件的法器,外表玲珑小巧,实则里面空间辽阔,上等的芥子玉佩更是可存下一方天地。
炎休往那玉佩中注入一道灵力,下一刻,青翎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的青石板被震得不住的晃动,一片蔼蔼的尘土掀地而起,呛得众人纷纷咳嗽起来。
待尘土飞尽之时,人群中却是传来一阵又一阵低呼声。青翎将遮在眼前的袖子移开,向那尘土飞扬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处立着一个巨大巍峨的透明仙罩,仙罩里灌满了湛蓝的海水,而水中,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海鲨正不住的游动。
那海鲨身形大概有几十个青翎这般大,蓦然间,它那血红似铜铃般的双目就这般直直地与青翎对视上了。
青翎嘴角抽了抽,十分难受地闭上了双眼,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炎休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又喋喋不休地响起:“这是本殿下送你的宠物,可还行?”
你见过能吃人的宠物吗?
青翎恨恨地睁开眼睛,那海鲨似乎有些暴躁,不住地用庞大的身躯碰撞着那层薄薄的仙罩,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惊得一群娇嫩的少女们纷纷慌乱往后退。
炎休得意地笑了笑,青翎瞥了他一眼,便上前两步走到仙罩旁边,她伸出一双玉手搭在上面,抬起眼睛与那海鲨近距离地对视了一眼。
她眼中有暗芒闪过,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压迫之感,划出一道玄奥的阵法,那海鲨瞬间就闭上了它那血盆大口,十分安静地停了下来。青翎满意地叹了一声,才和善地对它说道。”
炎休疑惑递看了那安分下来的海鲨一眼,不知道这小丫头对它做了些什么,又听得她给它取了个名字,便插嘴道:“乖张的乖?倒也还行。”
青翎扬起个淡淡的笑容:“不,是乖巧的乖。”
炎休不再说话了,扯了扯嘴角便别开了目光。心中暗暗编排这海鲨起来:本想拿它吓一吓这小丫头,谁知它这般不争气,真是丢他们西海的面子。少女们见这海鲨安静了下来,便又涌起兴趣,结成群围在炎休身边,叽叽喳喳地向他问着这海鲨的事情。
炎休虽然不耐烦,可也拿这些姑娘家没办法,只得板着脸一句一句地应着她们的话。
恒玉挤过人群来到青翎面前,向她递了个盒子道:“这是天族恭祝朝会的贺礼,还望帝姬笑纳。”
青翎接过盒子,在恒玉眼神的示意下将它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地躺了一柄莹润光泽的玉如意。青翎偏了偏头,又从盒子中拎出一块雕刻古朴精致的玉佩来,望着恒玉白皙的面容道:“这也是天族送的礼吗?”
恒玉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这是自己特意赠与她的,话还未开口,便有些虚弱地咳了两声,白皙的双颊上瞬间染上一丝绯红。青翎手伸了伸,有些惊疑地问道:“仙君身体可还无恙吧?”
恒玉摇了摇头:“不过是有些仙源不稳罢了,帝姬唤我恒玉便可。”
青翎将手收了回来,也不再追问为何他一介天族血脉会仙源不稳,只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日暮渐落,繁星点点。
夜里,羽族的祭神礼渐渐展开,高台上点起簇簇灯火,映得半边夜空都红了起来。青翎立在神女的台上,台下诸位皆屏气凝神地瞧着她,有哥哥云诀和跟在他身边的阿梨,有站在一处的恒玉与一脸不耐烦的炎休,有各位仙族的来使和羽族的一众仙人们。
没有玄卿。
青翎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将失落的情绪表露出来,捏了个莲印便飘动起来。丝竹声悠扬吹响,她一步一步踏在鼓点上,衣摆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然而待乐曲将要进入尾声之时,青翎却突然看见人群中一双清冷如远山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深邃的星空一般,最是叫人琢磨不透,此刻却好像蕴着淡淡笑意。
是玄卿!青翎一时间乐极生悲,心中激动,忘了自己正在台上,一不小心就扭了扭脚踝。她心中痛呼一声,也不顾不得其它,强忍着阵阵抽搐将羽衣霓裳舞跳完。
一曲完毕,众人皆一边惊呼一边鼓掌,又有小仙侍高声呼喊道:“放烟火以祭神明!”众人纷纷随着翩翩起舞的舞女们往另一边的大殿前走去。
青翎仍然站在台上,凉风柔柔地吹动她的长发,她只隐隐约约从人群中听得哥哥与阿梨的声音。
“殿下,那个月亮真圆!”
“……那是灯笼。”
“殿下,阿梨可以吃糖吗?”
“吃吧吃吧,不……别连糖纸一起吃!”
“……”
人群渐渐散去,又有砰砰的烟火声传来,青翎孤零零地立在台上,待确认过四处无人后才皱着眉眼蹲了下来捏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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