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病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大年初一这欢庆的日子,应相如还得赶去宫里,照顾一二。
易文仙这个样子是入不了宫的,他乖巧地呆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一只安静的j-i。
“狗皇帝不会就这么凉了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这就要看你对他做了什么了哦亲,原来的剧本是寿正终寝好端端活到八十的。”
“我什么都没做好吧!”易文仙立即甩掉了这口从天而降的锅。
瑶瑶打了个呵欠,“牵一发而动全身,亲你的存在就是这个剧本最大的bug了,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们也不知道?”易文仙质疑。
“不知道。”瑶瑶斩钉截铁。
应相如去的快,却到了次日的早晨方才回来。整整一日的奔波,让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明亮的眸子也暗了几分,衣服微乱,显得有些狼藉。
易文仙压下一肚子的话,催着他去洗漱干净,好好用了饭之后才开口。
“怎么样?”
“不太好,但还算稳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应相如微垂着双眸,手上拿过一把胡琴。那胡琴稍显老旧,挽弓一拉,哀凉的音色潺潺流出。
易文仙默默地听完他拉了一曲,不由问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拉胡琴?”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应相如放下胡琴,浅浅一笑。笑容很轻,却让易文仙一下子就炸了毛。
靠靠靠!这人是抽风了吗?
他居然也会笑,他居然也会露出讥讽以外的笑?!
易文仙惊魂未定,只觉得自己撞见了鬼。
来无影去无踪,下一秒这抹笑就消失了。应相如收好胡琴,漫不经心来了一句,“皇后想见你。”
皇后对外姓陈,名为文娟。
夏国皇室之人以容貌昳丽闻名天下,一个赛一个貌美如花,皇后自然也不例外。她与易文仙并不如何相像,肤如凝脂口若含朱丹,仔细看了才能从眉眼上看出一些相似点。
“珮儿,许久不见。”她看着面前浑身焦黑的j-i,笑面春风,坦然自若,好像面前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易文仙一听这个称呼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姐,别叫我珮儿!”
这个娘儿兮兮的名字居然能安在一介男儿的身上,他也是服了这身躯的父母了!易珮易珮,听着就跟个姑娘家家似的!
“亲,友情提示一下你的身份本来是个妹子呢。”瑶瑶听到他的心声,轻飘飘地开口,“筛选了好多世界,只有这个世界最符合亲您的愿望呢,于是乎我们只好拜托他们改一下x_i,ng别了,其余一切不变。”
得,很好,敢情本来就是个妹子啊!
易文仙觉得今时今日这个服务态度不行,但他现在没心思和瑶瑶这个满口某宝腔的不着调系统周旋。
在皇后面前,他这话说得有些失礼了,熟料陈文娟听罢竟是莞尔一笑,“果真是你,我还当是应丞鬼上身说胡话了。没想到,老天开眼,让你活了下来……”
说到后头她还拿帕子抹了抹眼泪,直叫易文仙脑门哗啦啦掉下了一堆黑线。
他还活着,这是事实。然而活成了一只j-i,谁他喵都不会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上辈子积福好吗!而且还有还债这个前提摆在先头,令得易文仙更加对自己的j-i生生无可恋。
当然能身为皇后,陈文娟情感把控还是很到位的。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又与易文仙念念叨叨了好长时间,方才切入正题。
“珮儿,易王府现在不归我管。”
“姐,我真的需要遣散王府的人。”易文仙有些急切,“生死攸关……”
“你听我说完,虽然不归我管,但我好歹也是有些实权的。”陈文娟微微一笑,“你放心便可,我一定会给你安排稳当。”
虚惊一场。
易文仙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堂姐了。”
“不必谢我。对了,萱儿年已二十,陛下给她定了一门亲事。”
萱儿本名霍萱,乃是霍国现存唯一的皇家血脉。帝后多年也只生了这一个女儿,那些个嫔妃则是一女半子都没有怀上生下过。
易文仙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怎又提起公主来了?这话题转的太快了喂。
但是下一秒他就呆若木j-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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