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月部落都学了的基本战斗,就是对付魔兽兽潮的。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之后的传承出现了断层,叫法和蓝龟他们不一样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黑潮二字也附和特征。
云野胸口一阵窒闷——难道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吗?
“月月天阳什么时候回来?”果果问。
“再有几天就该回来了,雪都化了。”露水说:“要么让越冬去外面传个信,让他们过了星野早点回来?”
“嗯。”越冬答应一声:“明天我跑一趟吧,倒不是别的,他这疑似阿爸阿妈的,咱真不好处理。”
他是想过把他们捆起来逼问的,但万一是真的……那不是把人得罪惨了吗!
“唉……”云野感叹一句:“月祭祀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对阿爸阿妈呢。”
***
“阿嚏——”容月狠狠打了个喷嚏,打完发出了呜的声音。
“冷?”天阳和他共骑了一匹马,把大披风往身前裹得更紧了。
容月撑开:“别,我挺热的,可能是有谁念叨我。”
因为雪后难走,他们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到昨天雪终于化了大半,他们俩才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这一趟收获颇丰,等回去了还要派果果他们去勇气城谈生意。
最初的目的也达到了——矿石成色很好,就等开了春,带阿深出去一趟,找准地方开采。
到时候黑狼又要忙了,容月决定多给他分些稀有食材,这样他就会停止抱怨……因为雪山爱吃。
越过桑露她们部落的旧址,再往前跑一小段,就进入了星野的范围。
雾气仍然像个蛋壳一样笼罩着那个奇妙的区域,现在人们已经不再害怕它,只要顺着道路走就不会有危险。
天阳控制着马儿的方向,本来要走上那条路,马却突然烦躁起来,不听话的偏了个方向。
容月打着瞌睡,身子一偏差点歪倒,被天阳的手臂拦住了。
“怎么!?”他骤然惊醒,发现坐得非常颠簸,神马焦躁地甩头。
“嘘,”天阳扶好他,没有急着下来:“它可能闻见什么了,要带我们去。”
树林渐渐茂密,林子越发幽深,神马自己也走得艰难起来。但他好像有个目标似的,一直向那里跑去。半日后,暮色渐深,穿过一片灌木,眼前出现一片波光粼粼的溪涧。
然而美景中却藏着让人心神巨震的惨烈画面,天阳一个瞬移直接闪现到溪边,容月也翻身下马,掏出法杖就释放了技能。
有个人躺在溪边,半个身子浸在浅浅的水里,背朝上,身上穿着曾经很厚实,现在却破破烂烂的衣服。
他的头发是比普通人更浅的颜色,棕金,熟悉的颜色。
神圣祷言将他笼罩,天阳小心翼翼地将人翻过来——是小雀斑。
“怎么弄的。”容月尽量让自己冷静,用神力探查他的受伤状况。天阳则身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容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尽管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肋骨没事了,把他上身倾斜,看看有没有呛水。再往这边放……对,放平。”容月小心指挥着,生命力以极快地速度输入进去。
等到月色皎洁,溪边萤火虫飞舞,容月才脸色苍白放下了法杖。
天阳将他抱到树下靠着:“好了吗?”
容月疲惫点头:“内脏破裂,又拖得太久,伤太重了。但现在没事了,估计明天才能醒。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休息,”天阳说:“明天等他醒了,自然知道了。”
小雀斑离开部落将近一年了。
去年开春,他觉得部落里的灵感收集的差不多,为了自己旅行诗人的梦想,又踏上了征途。
他本来就来自遥远的部落,连他自己也辨不清家的方向了,只一心向前。容月当然尊重每一个梦想,给他带了许多吃的,还有部落的信物,让他如果诗人够了再回来。
万万没想到,会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小雀斑一贯是兴致高昂的,仿佛从不会疲惫,眼里的一切都是诗意而美好的。此刻闭着双眼,气息奄奄,容月不太好受。
但他蓝耗太多,确实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概是小雀斑对生命实在热爱,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他眼睛就睁开了。
反应了一会儿,他哑着嗓子说道:“啊,太阳,是蛋黄的颜色。而蛋黄,是太阳的颜色。美好的颜色,美好的心情,蛋黄,我的爱人。”
刚醒来听了个正着的天阳:“……………………”
要是把蛋黄换成另外一个词,他恐怕忍不住想要暴打伤员。
“唔。”失去了大型自发热靠垫,容月也很快醒了。见小雀斑睁着眼睛,他惊喜道:“你醒了!”
小雀斑严肃:“你们果然是神的使者,我是到神域了吧?”
容月失去笑容,一脚踢上去:“你没死。”
掏出锅煮了一锅好消化的面片r_ou_羹,小雀斑吃了以后j-i,ng神了许多。尽管手脚还发软,但生命危险是没有了。
为了感谢救命恩马,他薅着嫩草喂它,喂完之后,才坐定跟他们说了搞成这样的来龙去脉。
小雀斑面色少见的严肃:“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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