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第一时间便用飞鸽传书通知了南宫悠蓝。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南宫悠蓝还是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南宫棠青和南宫夜紫也拿不了主意,只得遇事就飞鸽传书到江南去询问她的意见。只是这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两天时间,倒是会耽误许多事情。
这边南宫悠蓝得到消息时,已过了一天。她捏着纸条,冷笑一声:“苑沧竹,你的决定终究是错的。”她的眼中浮现出杀意,提笔回了一个字。看着信鸽越飞越远,她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尽,只剩下了重重的无奈。如果当初他听了自己的话,不坚持留下温月的性命,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而南宫棠青和南宫夜紫看到南宫悠蓝回复的内容后,均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张纸上写着一个大字:杀!墨迹力透纸背,其中的杀意令南宫棠青这样上过战场的人都心生惧意。依南宫悠蓝的性子,若非恨之入骨,是决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她是当局者迷,我们也陪她一起疯?”过了许久,南宫夜紫才缓过神来。
南宫棠青看着那张纸,神色复杂,良久,道:“终归是手足姐妹,我不会看着她不开心。”杀了温月,即使线索断了如何?即使打草惊蛇令庄亲王有所防备了又如何?只要能让悠蓝开心,她便毫不犹豫,因为姐姐生来就是要宠妹妹的。
“好!”南宫夜紫眼中大放异彩。当初决定女扮男装时的意气风发,似乎又回来了。
秋日的夜晚深得幽邃,给人以冷凝和神秘的感觉。夜风吹过仅剩枯枝的树,发出“呜呜”的响声,注定了这夜将不复平静。
牢房中,温月一脸惊慌地蹲在角落里,看着地上肆无忌惮跑来跑去的老鼠,她的脸色煞白。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牢中变得一片漆黑,狱卒警惕地起身查看:“谁?”几乎同时,狱卒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模糊,瞬间倒地不起。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来到温月的牢房内。一支蜡烛缓缓被点燃,借着烛光,温月看清那人戴着面具的脸,她的心顿时放下了。她不顾地面的肮脏,跪下抓着来人的衣襟,苦苦哀求道:“主公救我!”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不仅将自己暴露了出去,还把庄亲王暴露了!如此废物,留你何用?”说罢指尖一点,温月惊惧的表情便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一阵风吹过,那人顿时不见了踪影,留下牢内死一般的沉静。
南宫棠青来到牢中时,牢中一片黑暗,她的心中顿时警钟大作。她急忙点燃了油灯,发现狱卒都倒地不起。她摇醒了几个狱卒,便飞速来到关押温月的牢房。可牢房的门是开着的,而温月已死去多时,全身上下只有眉间有一块指甲大小的黑色雪花印痕,这便应该是致命之处了。
事发突然,南宫棠青急忙通知科探泉与她一同连夜入宫通报皇上。
夜晚的宸王宫灯火通明,恍如仙境。而此时,议事殿内虽亮如白昼,却难掩清冷之意。
听了南宫棠青的通报,苑沧竹沉默地坐在龙椅上,面上难辨喜怒,眼中却盛满了汹涌的怒火。半晌,苑沧竹冷冷开口问道:“南宫将军,你能告诉朕你半夜前往牢房所为何事么?”
南宫棠青面不改色,回答道:“想必不用臣多说吧?皇上不是已经猜到了?”见南宫棠青如此不恭不敬地回答,科探泉暗自替她捏了把汗。
“胡闹!”听了此话,苑沧竹一直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挥手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在地,瓷器摔碎的声音彼伏此起。苑沧竹怒道:“她失去理智,南宫将军也不顾全大局了么?”他一早就猜到南宫棠青半夜去牢房是为了杀掉温月,而背后授意的,除了南宫悠蓝之外不会有别人。
“你应该庆幸今日杀掉温月的是别人,否则被有心人知道了,给你南宫家安一个投敌叛国的罪名那是绰绰有余,到时候连朕都救不了你们!”苑沧竹冷哼一声道。
见南宫棠青依旧不言不语,科探泉出言劝道:“请皇上息怒,温月被灭口证明她背后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虽然温月这条线索断了,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这个雪花标记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不知道南宫棠青和苑沧竹口中的“她”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与温月公主一事有关。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光生气是没有用的,大家还是要尽快冷静下来,共同商讨解决方案。
苑沧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不再言语。良久,南宫棠青道:“臣愿意查清雪花标记之事,望皇上恩准。”
苑沧竹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道:“此事不需南宫将军费心,朕自会交由刑部查明。”顿了顿,又道,“只是率兵平定庄亲王叛乱之事,就交给二位将军了,还请二位将军早些准备着。”说罢他便挥了挥手道,“朕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南宫棠青和科探泉对苑沧竹恭敬一拜后,便退了出去。
望着满殿灯火,苑沧竹苦笑一声,叹道:“悠蓝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安能辨我是雄雌
冬月,庄亲王踞陵城自立为王,正式与朝廷对峙。斐华将军南宫楚枫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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