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白谨侧首,然后低头看着牵在一起的两只手,那一点无缘无故的小情绪烟消云散。
解姑姑往后看了一眼手牵手笑得很是幸福的二人,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以及周边那些为了利益而政治结婚的人,都是傻子,可都可怜虫。
目光又转到了右前方与老伙伴对着路边的景色评头论足,时而严肃,时而又满脸笑意赞赏的叶老爷子。
虽在圈里,大家都得尊称一声叶老,可事实上,他看起来十分年轻,连白头发都没多少,还十分浓密,红光满面,当年的狠戾被岁月隐藏着,却没有被消磨掉,还会若隐若现的缠绕在四周,使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如今的解家是不需要联姻来巩固甚至开拓地位的,那么她今日在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呢?因为那小后辈的热情邀请?还是因为,自己有那么点期待?
目光要收回的那一瞬间,那人转过头,正好与她对视,四目相触,仿佛已经千言万语,是她先低了眉目,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再之后,目光却不敢与之对视却总会不自由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
虽然是冷冬,但在一片温泉的滋润下,附近被开发成了一个冬日可游观的花海,一处一景,倒也美得很。
泡温泉的时候,解姑姑当然没有来个比基尼,白谨发现那群老头仿佛早有预料到,一点都不失望,难道真如解姑姑所讲,这些个老头子,单纯在起哄罢了?
泡温泉是舒服的,在外头公共温泉里叶溪是一定不会泡的,为了迁就他,白谨让小老板帮忙看着这帮老顽童,还跟叶老爷子交待了一声,到了专人温泉客房去。
那里每天都会经过专业的清理,几乎跟翻新一样,而浴巾浴衣都是一次性的,从不回收第二次。
当然,这种级别待遇的地方,可想而知价格有多昂贵,白谨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挑的这个男人,有多败家。
两人的温泉,必然火热激动人心的,平静的水流却一波又一波地泛着水浪,就跟某人像一片叶舟在口中摇曳着,动情着。
情到深处,那如狼似虎的男人红着眼,一□□在那香/肩上,狠狠地发誓,“等真正洞房那天,我……”
后面的话,让他给吞了,连带着情迷中的白谨的痛呼声,一并吞了。
温泉这东西,不能一直泡着,白谨晕呼呼地又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缺氧呢,身边略餍足的男人给她扇着,温度下去后,两人相拥立在那阳台上,看着外头一片花海,浪漫又多情。
“真美啊。”她说。
“嗯,真美。”他低着头看着她说。
白谨扭头笑着瞪他,“你就不能认真点?”
某人笑得十温柔多情,“本就很认真。”眼里带着对爱人的宠溺,“原就,很美。”撩着人的青丝,放在嘴边不带情/色地亲吻着。
什么都干过了,白谨还是这男人给弄得脸红耳赤的,不知要给什么反应时,只能瞪他,然后自己又笑了。
返程的时候,解姑姑和白谨一人怀中捧着一束花,被摘下的花的保质期很短,在这冬日里会长一些,但人们就是喜欢采摘,就跟男人喜欢采摘喜爱的女人那一朵花一样,仿佛那就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两人的神情有很大的不一样,白谨抱着花,笑得很开心,那是年轻人表达喜悦与活力,而解姑姑明显心情也是不错的,却很内敛地嘴角噙着笑意罢了。
这就是两代人面对情感所不一样的表达。
回到农家乐,后坡有块菜地,几个老头子自发地跑去帮着小老板摘瓜摘菜,说今晚的晚餐用的,可却快将人家半个菜地给摘光了,小老板脾气好,只能看着一堆用不完的蔬菜水果哭笑不得。
真是,一群返老顽童的,若是小孩子还能责骂几句,可面对这些古稀老人,他真的只能哭笑不得了。
叶老爷子倒没有跟着闹,他陪在解姑姑身边,也没说几句话,十分安静,远远看去,就像两个长相思受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安安静静地等着日落。
等帮手将材料都准备好之后,还是小老板亲自下厨,晚餐以素为主,却依然丰富美味,几个老人家吃得那是赞口不绝,满意得不得了,还有的真恨不得挖回去给家里做私人厨子。
奈何人家小老板有志气有梦想,并不想当个厨了,非常委婉的拒绝了大爷们的好意邀请。
一群大爷们并没有因此而闷闷不乐,显然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情来做:用过了晚餐,一群人在小天井处分两桌在打拖拉机,剩下人不够,就拉上年轻人斗地主,就玩一两块钱,还玩得兴致勃勃,一个个嚎得面红耳赤。
这些老头身家可都是以亿来算的。
叶老板牺牲分分钟上千万的收入来此地,可不是为了陪一群老头子打发时间的的,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拉着人就私会去了。
那些个整日被秀恩爱喂狗粮的人,对那两人又不知躲到哪个旮旯去亲热一事,完全不上心,反正不要在他们面前晃就行了。
地主留给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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