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我不是左撇子。”
意思就是不会左手写字画画的。
听闻这话,姜媃瞬间睁大了眸子。
她记得清清楚楚,里头反派秦野出场之时,他已及冠,是个心思深沉的成年男人了。
他学识颇丰,心情不错之时,偶尔也会提笔作画,不过,他使的都是——
左手!
姜媃不自觉抓紧了秦野右手手指:“你手是怎么伤的?”
秦野皱起眉头:“跑出来时太乱,被人撞了,一块烧着的横梁木块落下来砸的。”
他语气云淡风轻,浑然没放心上。
姜媃却是呼吸都沉重了,胸口仿佛有一只手,狠狠捏着了她的心脏。
她脸色逐渐发白:“谁撞的你?”
秦野摇头:“没注意。”
尘埃落定!
姜媃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某些人某些事!
她咬着唇,忐忑不安的指尖轻挠了挠少年手心,然后红着眼尾万分小心的问:“有知觉吗?”
秦野猛地甩开她的手,少年心虚极了,飞快左右环视,眼见没人注意才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他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她说:“你,你知点羞耻,我晓得你很喜欢我,再是喜欢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说完,恐姜媃不高兴,他瞄她一眼,犹豫补充道:“咳,若是情难自禁,等没人,没人之时再给你挠,只准挠一下!”
说完这话,大佬罕见的,脸都红透了。
好在脸上抹了烟灰,不甚显眼。
姜媃哭笑不得,纯情傲娇大佬简直不要太蠢萌。
她解释:“我是担心你伤到骨头。”
大佬绷着脸,一副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盖的表情。
姜媃笑着笑着就心酸了,她垂下眼睑,视线落在秦野右手上。
里的成年大佬,从来都用左手,那必然是右手没法拿毫笔。
一只手没法拿笔了,那不用说肯定便是伤到过骨头,应当还是很严重的伤才对。
原作者没提及过反派秦野的幼年以及成长经历,姜媃也就无从知晓缘由。
她甚至在想,其实里的秦野是不是在秦昭死后,同样试图做个画师,毕竟他天赋出众,没道理舍弃父兄走过的路。
可是,右手断了。
画师之路,也就同样断了。
……
姜媃推理不下去了,只要一想到秦野右手在剧情规则下可能会断,再没法做个画师,她就心疼的直抽抽。
她眼圈酸涩起来,在眼尾叠起层层红晕,水色弥漫而起,伤心极了。
她家小叔啊,众人只看到日后他万人之上的风光,可谁晓得风光背后,是千疮百孔不堪回首的痛苦过去。
秦野惊了,不就不准她动手动脚么?怎的还哭上了?
少年皱起眉头,恶声恶气的将完好的左手摆过去:“不给你挠你就哭!惯得你无法无天!”
说归说,少年还是主动将左手塞小姑娘怀里抱着,省的她不分场合一言不合就哭!
他浑身冒着冷气地别开头,不看姜媃一眼。
姜媃却不要他左手,只管捧着他右手啦啦掉眼泪。
“小叔,”小姑娘伤心的难以自己,“咱们给你右手上保险……呸,说错了!”
当真难过的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保险这词都冒出来了。
姜媃一揉眼睛,巴巴望着他:“小叔,从今往后,我看重你的右手胜过你那张脸,你得答应我,脸可毁,但右手绝对不能有事!”
秦野惊疑不定,他试探的问:“现在,天凉不凉?”
嫂嫂癔症又犯了?
姜媃正想回答,倏地余光里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她冷笑一声,回道:“今天天不凉,但有的人要凉了!”
秦野腾地站起身:“僧医!僧医,快给我嫂嫂看看。”
僧医是个寿眉齐须的和尚,慈眉善目,很有亲和力。
纵使被打扰了,也不生气,只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回施主,这位女施主气色红润,气息绵长,并无任何不妥,反倒是施主的手臂烧伤要赶紧治,来这个药膏先抹上。”
秦野目光一下严厉了:“庸医!”
饶是脾性再好的僧医,此时也是觉得糟心。
姜媃大手一挥:“我没被烧着,小叔你先看伤。”
她说完这话,留下流火给秦野抹药膏,自己则大步朝某人走去。
秦野凤眸一眯,就见小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分花拂柳,径直走到了——秦昊面前!
大佬表情瞬间阴沉,他推开流火,抬脚就要跟上去。
然,他前脚尚未落下,只听得一声脆响——啪!
他就见,姜媃站在秦昊面前,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3200,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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