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媃抱着梅花枝远远看过去,见不远处站着个一身都笼在大氅里头的人,那人头上还带着大大的宽檐帽,连头发丝都一并笼住了。
只是那大氅上样式,姜媃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她忽的想到什么,忍不住追了上去。
“姜媃!”身后秦野赶了过去,他皱着眉头盯着小姑娘怀里的梅花枝,“怎的回事?”
姜媃拽着他袖子,急切地指着前头那人问:“你快看看,那人像不像慕清瑶?”
秦野凤眸一眯,远眺过去,见浑身笼在大氅里的人似乎呵斥了一个少年,安仁似乎还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慌忙离开。
“应当是。”秦野道。
姜媃懊恼地皱起眉头:“完了,完了,她已经救了楚言,改不了这个剧情。”
秦野挑眉:“楚言?”
姜媃越想越急,红着小鼻尖,飞快的说:“就是那个,你以后的死敌,站慕清瑶那边的,他一统了大夏以北,你北征了好几次,都没打赢他。”
秦野神色莫名,他背着一只手,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着指腹。
姜媃跺脚:“怎么办呀?不然现在就把人拉拢过来?”
秦野把她怀里的梅花枝扒拉出来,果断扔得远远的,然后牵起小姑娘冰凉的手,边往回走边道:“没事,我如今是个画师。”
姜媃表情怪异地瞅了他好几眼,玩雪玩过头了,一双手被冻得红通通,冷的厉害。
她也不客气,直接一双手挤进秦野温暖厚实的手里,抽着粉色小鼻尖说:“暖暖,好冷啊。”
秦野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外人,适才撮了撮她一双手,紧紧握住塞到袖子里头。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路,姜媃狐疑一声:“刚才,楚言喊慕清瑶婆婆?慕清瑶又不老,为什么喊她婆婆?”
秦野低头看她,姜媃抬头望他。
四目相对,忽的一道明悟就在姜媃心里闪过。
“我晓得了,上回你定然是伤到慕清瑶身上那个鬼东西了,我听说,她从繁花楼消失了一两个月,谁都不晓得她去哪了,一定有古怪。”姜媃笃定的道。
秦野勾了勾嘴角:“她躲在城北烂头坊,有人说见到过个又老又丑的老妪,不晓得是不是她。”
姜然恍然大悟,她欢快地笑了起来:“难怪她要把自个全身都罩起来,活该!”
秦野眼底闪过厉色:“她太古怪,不然找个机会弄死她。”
闻言,姜媃心都提了起来:“秦野啊,你不要主动去,你先借刀,先试试慕清瑶身上的女主光环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剧情不让她死,就怎么都弄不死的。”
秦野拧起眉头,认真想起来。
两叔嫂回了最开始画画的地方,流火已经煮上雪水,在给半玄泡茶喝。
姜媃欢呼一声,挣脱秦野跑过来,捧起热茶,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手心里头乍然一空一冷,秦野动了动指尖,低头看了下自个的手,随后面无表情地近前。
半玄甚是会享受,他依坐在长杌子上,身上除却僧衣就单单一件薄袄长衫,面若冠玉,俊美如斯。
姜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再抬头,所有的视线就被秦野给挡住了。
半玄似笑非笑看着秦野,也不跟两个孩子计较。
下了雪,冬天就过的更快了,在姜媃还没察觉之时,眼看就到了新年。
这还是姜媃在大夏过的第一个新年。
秦府今年没几个主子了,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算起来,整座府邸里头,就老夫人顾氏和二房的叔嫂,统共三人。
顾氏几次想提,让大房的秦笏、秦枢两兄弟回来,然都被秦野给挡了回去。
年夜饭的晚上,三人坐一桌,顾氏看着姜媃欲言又止。
老夫人经受了好几次的打击,精气神一年不如一年,这才没几个月,姜媃觉得她又衰败了一些,兴许没几年活头了。
她心知肚明顾氏想求什么,但秦野不松口,她自然跟着大佬步伐走,所以对顾氏的眼神,权当没看到。
草草一顿年夜饭,三人都吃的不进行。
饭罢后,顾氏叹息一声,就更颓然了。
她自顾自回了房,对秦笏等人的事,再不提了。
姜媃和秦野回了二房,流火这厢重新摆了热腾腾的饭菜,叔嫂两人这才欢欢喜喜的又用了一顿。
大除夕的晚上,是有守岁习俗的。
秦野坐在花厅里头,见姜媃冻得缩手缩脚,遂道:“你去睡,我守着就成。”
姜媃摇头,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其实最不喜欢过年,可今年这年是和秦野一起过的,她竟然还期待几分。
实在太冷了,干坐着喝茶也不痛快。
姜媃跳上三位罗汉榻,让流火抱了两床厚厚的锦衾和几个大靠枕过来。
她捂着汤婆子窝进去,背靠大软枕,一下就舒服了。
末了,她又把小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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