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边,而是问账房要了账本来看。
裴慎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跟在甄父后头,听他一路讲解教导。
甄好一边翻着账目,耳边也不时传来那边甄父夸奖裴慎的声音,听起来,她爹的心情很好,那种后继有人的好。甄好想起来,上辈子她爹带着裴慎出门做生意,回来也夸裴慎聪明,也是奇才。后来,裴慎果然也不负所托,把甄家保了下来。
等她将账目看完,甄父也带着裴慎回来了。
甄父高兴地说:“上回我带阿好过来,阿好也是如此聪慧,有你们两个在,以后我也不怕甄家会出什么事情,爹也放心了。”
“爹,你来看看这个。”甄好将账目摊到他面前:“这账有些不对劲。”
甄父一惊,连忙凑了过来。
这间铺子是甄家最赚钱的几个铺子之一,主要是卖绸缎,利润不低,每月都有大笔银子进账,一听这个铺子出事,甄父哪里能坐得住。
“从几月之前,铺子里的生意就不好了。”甄好拨了拨算盘:“最近几月,账上收益比之从前一下子缩水了三分,照理来说,这几月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哪里会少?”
甄父脸色一沉。
他身体不好以后,也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心力去照顾铺子,多是铺子里这些管事去甄家汇报。这些日子,他在家里头安心养病,那些管事也没有说什么不好,若不是甄好发现,他也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甄父暴怒:“人呢?赶紧滚过来!”
绸缎铺管事忙不迭被叫了过来。
见着甄好面前摊开的账本,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在甄父质问之前,他就先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甄父质问道:“好端端的,铺子里的生意怎么少了那么多?”
“唉,老爷不知道。”管事叹气道:“金家在附近也开了一家绸缎铺,把生意都抢走了。”
甄父一愣:“金家?金家什么时候也做绸缎生意了?”
“就是在老爷病倒了以后,老爷病重,怕气着老爷,我们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爷。”管事说:“金家不但开了个家绸缎铺,卖的也是和我们铺子一样的货,非但如此,价钱还低了一成,这才拉走了不少客人。我们不敢和老爷说,可也想尽了办法,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生意。”
“你们也降价了?”
管事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再降下价格,这就更没多少利润了……”
甄父面色才稍缓了一些,可仍然不好看。
金家故意开了一家绸缎铺,还特地压下价格,能抱住原先七成的利润,管事们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也没有再责骂他们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应该怪他,若不是他病重,金家也不会忽然出手,金家打的主意,不就是想要趁他重病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趁机吞了甄家?
看到甄好和裴慎,甄父也面露愧色。
他一去,却是给两人留下一堆烂摊子,那些是豺狼虎豹,只等着他一去了,就要扑上来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你看,金家这样子,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裴慎一愣,继而思索起来。
甄好也不禁朝他看了过去,表情紧张。
上辈子甄家变故,都是裴慎一手解决,后来裴慎也没有与她说过什么,甄好记得金家是上辈子对甄家出手的几个人家之一,可也不知道金家究竟做了什么。
金家会不会就是联合柳姨娘害她爹的人呢?
裴慎思索许久,才道:“我们白送。”
“哎?!”管事傻了,连忙道:“姑爷有所不知,金家将利润压得极低,可到底还有些赚头,我们……我们白送了,那可是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不就反而如了金家的愿了?”
“金家是故意压价,他压了这么久,就是想要抢走甄家的顾客。”裴慎道:“为了这个目的,金家肯定也做好了长久的准备,如今的确已经有不少顾客被拉走了。若是我们一直拖着,金家迟早也会承受不住,主动提高价格,可到时候,甄家的顾客也就都被抢走了。”
“是这个理。”管事呐呐:“但是白送……”
“铺子库房里应当还堆积了不少货,是从前卖过的旧花样。”裴慎说:“把那些货拿出来,只要买够了多少银子,就白送给人家。”
甄父沉思了片刻,也反应了过来。
绸缎铺子做的是流行生意,什么纹样正热,铺子里就卖什么,这流行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卖得好的,或许过些月数就无人问津。铺子库房里堆了不少这样的货,若是拿出来卖,不一定有人喜欢,最后多是贱价处理了。
这价格压得再低,能有白送的好?
他们甄家做的是实在生意,都是好料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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