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攻左,我往右,”君免白音色冷静,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凝重,“切记小心。”
楚季轻微颔首“知道了。”
身姿便如同一只展翅的白鹰般跃上屋檐,脚尖点在瓦片上快速沉仞而去,白衣翻飞间,风雪从他眼前掠过,他的眸是至极的沉静,提剑的手有力而稳健,从屋檐上翻身下来,君免白也到达沉仞右侧,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见同样的奋不顾身,顷刻间便冲出去,两道强大的气流夹杂攻向中间的沉仞。
楚季屏气凝神,握剑的手稍一收紧,砍向沉仞,顿时便有凌厉的刀刃顺着气流飞出去,而君免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毒针,以极其快速的速度直直冲向沉仞,眼见刀刃和毒针即将靠近目标,沉仞却无声一笑,只微微一动指尖便将刀刃和毒针屏蔽,楚季被一股巨大的气息弹出去,君免白身形微一踉跄,迎着气流攻了上去。
楚季连连退了几步才站稳,眼见君免白已近了沉仞的身,似见沉仞略有惊讶,便迅速反应过来与君免白过招。
一绛紫一黛蓝两道身影在空中翻飞着,楚季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与二人力量的悬殊,略一咬牙催动内力,又提剑而上,胸腔离翻腾着真气,他飞升近沉仞后方,斩云剑有破风之势,直直砍向沉仞后背。
沉仞眼神微眯,一面应付着君免白,身子一侧轻巧避过楚季的袭击,左掌同时打出去,楚季讶异其反应之快,防不胜防,肩胛被沉仞一掌击中,身子顿时脱线一般往下坠去。
口腔里有浓厚血腥味,楚季急用斩云剑指向地面减少锐气,身姿一跃不至于摔下,只是稳住身形之时却有些站不稳了。
沉仞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功力,但楚季还是因此受了伤,可楚季每每投身入战,是将命交代进去的,他把口中的淤血吐出来,嘴角一片猩红,而君免白自顾不暇,却还分神担忧他,“楚季。”
他一分神便让沉仞得逞,只见晃神之间,沉仞某里杀气尽显,五爪微弓用力一挥,君免白躲避已来不及,瞬间胸口便多了五道血痕,他面色大变,紧紧抿着唇,但不多时还是有一口淤血涌出来。
楚季心神大乱,忽有一股异样的气流窜上他的脑袋,令他头疼欲裂,浑身气流四窜,而斩云剑也在一时间躁动起来,猛烈的震动着。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青光从暗处袭来,沉仞眉头微皱,只见一个白衣道袍男子从屋檐降下,手执一柄青云剑,往沉仞冲去。
楚季在看清来人之时,眼瞳顿时睁大,不禁喊了一声,“大师兄。”
如梓在邬都逗留许久,找寻楚季多日,今夜夜观天象,忽发现东南方向有斩云剑的剑光,急急赶来,便见楚季与一妖一魔混战于此,他顾不得太多,只得出剑相助,而那魔物法力深不可测,他的青云剑竟是一时接近不了。
楚季捂着肩胛往前走了几步,在仓夷的日子于不合时宜的此时尽数涌起,他又喜又惊,想起每个日日夜夜与如梓在后山的修炼,斗志又气,正想提剑上前,却见一旁受了伤的君免白,脚步微顿,目光落在君免白身上,君免白对他微微一笑,不顾伤口又冲了上去。
两道身影同时冲向沉仞,如梓已快招架不住,但多了君免白和楚季,减轻了些负担,三人同对沉仞,却依旧难能敌手。
而沉仞也终于玩腻了这样不痛不痒的打斗,目光暗沉下来,墨发在空中肆虐飞扬着,十爪皆弓,顷刻十道血刃便往三人袭去,三人只得同时散开避过血刃。
楚季方一动,便察觉沉仞快速的向他而来,意识到沉仞的目标是他,只得抬起斩云剑抵挡,但他之力犹如蚍蜉撼大树,根本招架不住沉仞的攻势。
君免白和如梓发现沉仞是刻意分散三人想去救楚季已来不及,面色顿时灰暗下来,催动内力朝楚季方向而去。
楚季连连退着想要避开沉仞伸过来的掌,腰往下压,沉仞抓不到人,目光越冷,又转了方向,楚季将斩云剑隔在两人之间,忽见沉仞过分炙热和执着的眼神,微怔,脚尖一踩,往上跃起,沉仞穷追猛打的追上来。
若沉仞要追,凭楚季之力绝对躲不过,便不如放手一搏,就在楚季想要破釜沉舟之时,风中忽涌进一股y-in冷之气,很是熟悉,楚季心中一个咯噔,竟是连鬼王姜瑜秀都来了。
沉仞眼神一变,身子一个旋转,堪堪抵住姜瑜秀从上空袭来的攻击,两虎相争楚季得以脱身,他极速落地,因重而往后退了两步,君免白从他身后握住他的肩胛,担忧尽显,“道长,你没事吧?”
楚季呼吸沉重,摇头,如梓跟随上来,三人一同看沉仞和姜瑜秀交战,但是很快,姜瑜秀便脱身落到楚季三人面前。
三界皆知,魔主沉仞和鬼王姜瑜秀是死对头,这次混战,也因为姜瑜秀的到来有了扭转之势。
姜瑜秀一身红衣在风雪里飘荡着,媚眼如丝,但眼里却是一片冰寒,他声音轻轻的,夹杂了点y-in柔的恨,“沉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
沉仞站于对立面,沉默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瑜秀——近百年未见,竟是变成他陌生的模样了。
姜瑜秀卷着发丝,冷冷的一字一字的将话补全,“还是一样的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沉仞面色微变,但气势不改,丹凤眼里含着异样的情绪,沉声道,“姜瑜秀,你我恩怨已了,又何必与我作对。”
姜瑜秀玩弄发丝的动作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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